房里一片漆黑,林蜜的声音又娇又急,万成时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直,连声带都快搅成死结,过了十几秒,才沙哑地开口:“哪里…湿了?”
她那边已经灵敏地从自己的被子里逃离,整个人轻巧地跪在他床沿,纤细的手指胡乱摩挲进来,果然是湿哒哒的一片。
还好摸到的只是他的手腕,她似乎没意识到少年此时有多滚烫,说话又软又委屈,吸气的声音像只小兔子:“你看呀,是不是很湿?”为了佐证,林蜜的小指还在往下勾,再移,就能触碰到他挺立许久的地方。
他紧张得快要发疯,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她全不在乎地摁开床前光线迷离的氛围灯,反倒大方地摊开手,示意他亲眼见证。
万成时此刻居高临下,稍一对视,余光就扫在她春光乍泄的前胸,柔暗的暖色描摹出少女挺拔的轮廓,让人说话时也结结巴巴:“为什幺,为什幺会湿?”
“我不知道,躺上去时就感觉到了,本来以为没事,现在一大半都是水,实在不想打扰你的…”她咬唇同他解释,嘴角被津液润泽后,漾出醉人的粉色。
少年终于找到能转移注意的事件,立即起身检查,发现是内接出去的空调管道有问题。这床左侧靠窗,所以被慢慢洇湿了。
凌晨,满房的酒店,这两个客观条件预示着他们别无选择,万成时稍加思考就提出了解决方案:“你睡我的床吧,本来的那张床单确实不能用,但被子还能凑合,房间里铺了地毯,我可以将就这晚。”
跪坐的女孩急着站了起来,却没掌握好平衡,险些又跌回去。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顺势如救命稻草般贴过来:“不行不行,怎幺能委屈你睡地上。”
实在是太近了。林蜜的眼神认真而急切,红扑扑的脸颊近在咫尺,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喉结,上身几乎紧贴。
她好软。
“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万成时觉得额头滚烫,下意识地往后退,试图将距离再度拉开。
“其实…”少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尾音也因为颤抖而拖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挤一挤。”
这床不算大,目测约莫是1.3米的宽度,刚好容纳双人,可他个子挺拔,单独睡着也不算宽敞,若二人共枕,怕是得将林蜜圈进怀里。
少年还要推却,眼前这位已经双目含泪,泫然欲泣:“今晚的事已经很麻烦了,哪里有再逼着你打地铺的道理,要不还是我睡地上吧。”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她的声音说到后头便越来越小,作派懂事而体贴,仿佛全然都为对方考虑。
万成时不善言辞,败下阵来,只能先摆摆手:“没事没事,那…听你的。”
明明是和衣躺下,中间还隔着一层软软的被褥,他的心却乱如藤麻。
走廊上似乎有人经过,酒店隔音不算好,从凌乱的脚步和男女说话的声音推断,应是对醉酒的情侣,还就住在他们对门。
挂钟指向下个整点,发出极其微小的“咔哒”声,少年放慢呼吸,甚至不敢翻身。
脑海里循环默念的道德经让滚烫的某处略有缓和,右侧的林蜜睡相极好,连手指都没动过,他终于生出几分好奇,悄悄转头,便闻到女孩发间香波的清甜。
极其舒心的柚子味,夹杂点霜雪的冽。
“唔?”林蜜似乎做了个短梦,上挑的鼻音很是慵懒,“还没睡着吗?”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角度,自己的呼吸恰巧会打在她的额头:“啊,抱歉吵醒你了。”
少女晕晕乎乎地“嗯”,竟朝他这边靠了靠,许是刚才平躺的姿势不太好受。
可一番挪动后,二人相隔的被子也被磨蹭到其他地方,她细嫩的手紧贴着少年赤热的胸膛,虽有T恤挡住,仍能轻易感受到他飙升的体温。
甜柚的香气把万成时牢牢地包裹起来,而努力消磨的欲望再度往下腹汇聚。林蜜应是毫无意识,应声之后就没了内容。
让长夜更加难熬的,是对面晚归的情侣。
起初,只不过传来两次暧昧的呻吟,毕竟相隔着两道门,他几乎没放在心上。
几分钟后,女人的娇喘便明显起来了。黑暗能剥夺视线,更能放大其他感官,他引以为傲的听力在此刻简直如同凌迟的尖刀。
“嗯…啊…”隐约的肉体撞击从门缝传进,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可见战况激烈。少年几乎快要忍不下去,却感觉胸膛被人推了一下。
“好吵,”林蜜睡得很轻,不远处肆无忌惮的欢爱让她皱着眉头从梦中醒来,迷糊地抱上身边的手臂:“你干嘛呀,别吵好不好。”
完全侧躺的姿势让她大半个乳球都从吊带的领口满溢出来,软嫩的肌肤就这样贴住他,万成时咬着牙,下意识反驳:“不是。”
话一出口,他顿时就后悔了,可少女已经清醒了大半,低低的惊呼也意味着她觉察到走廊对面的情形。
“对…对不起…”她慌张地想要下床,但被子裹得太紧,挣扎间小腿抽筋,整个人脱力地坐下去,湿滑的腿心蹭上少年发硬的棒身,虽隔着布料,仍激起对方隐忍的闷哼。
林蜜扶住他的肩,想找到起来的支点,卷边的裙子被这番动作拉高,他无措的掌心就这样意外抚上女孩挺翘的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