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大家陆续离开南溪古镇,只有盛书意跟薛泽走的最晚。
唐馨跟赵临也没走,留下度蜜月;孩子们被爸妈带走了,他们要过二人世界。
说是二人世界,赵临经常去宋瑾那院里找薛泽,每次过去都能聊很久,也不知道他俩都聊些什幺。
盛书意迷上了小辣妹菜馆的菜,几乎每天都得过去吃上一顿;从没开过车,都是坐小黄车;因为那边停车太不方便。
先锋书店就在旁边,白天过去打卡的游客多,所以他们多数时候都是晚上过去吃。
“很久没这幺潇洒过了。”盛书意喝口豆奶,旁边的薛泽不忘拿纸巾帮她擦下嘴。
要不是亲眼见过多次,唐馨也不会相信像她这样的女强人,竟会在男人面前如此的小鸟依人。
主要是薛泽确实宠她,比她大六岁,事事都为她安排好,什幺都不让她操心。
饭后离开小辣妹菜馆,唐馨发现下小雪了,把手伸出去想感受下雪,赵临把她手拉回来,“回去再感受。”
路上有来回的车辆,这个动作太危险。
到镇口下车,支付15元的车费,四个人一起走进去,看到那兴望寺灯火明亮。
盛书意说这庙许愿很灵,之前许的愿都成真了。
赵临问她要不要进去许个愿,她却摇头。
回去后,唐馨才跟赵临说起不进寺庙许愿的原因,她说:“我所有的心愿你都会帮我达成,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我也用不着许愿。”
赵临把她抱怀里,没一会儿,雪下大了,开始鹅毛大雪,在古戏台的灯光映照下,画面唯美,怎幺看都看不够。
帮她把遮阳伞撑起来,挡住雪,又进屋拿了毛毯为她盖住腿,赵临坐在她旁边,再次提了过去那个建议:“也在南溪建个院儿?”
“没必要。”唐馨还是不想,“好运来反正一直开着,咱们过来就住好运来。”
她指了指对面二楼那从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你从没进去过吧?那里面,全是宋瑾的回忆。”
她又指了指二楼露台上的那个猫咪摆件,“那也是宋瑾留下的,那片区域不对外开放,只属于宋瑾。”
她笑着说:“回头跟陆总打声招呼,这三楼咱们包下了,也不对外开放了。”
赵临问她:“为什幺不想建个院儿?”
“我喜欢热闹。”收回视线,唐馨扭头看他,“虽然建个院儿很像家,但是太安静了,我总觉得孤独,好运来不一样,每天都有人,还能看到古戏台,小广场也不断人,宋瑾他们住那院还不照样过来这边吃饭?打牌跟阿婆们聊天,我觉得咱俩住这儿就挺好。”
于是,第二天赵临给陆征打去电话,提出包下好运来三楼,不再对外开放。
陆征自然是同意了。
也是从这天开始,通往三楼的楼梯被阿布按上了文艺范十足的围栏,不在对外开放。
唐馨将房子布置成自己喜欢的风格,也在露台上种下一棵山茶花。
薛泽跟盛书意过来还跟他俩说:“本来我们看上了,没想到被你俩捷足先登了。”
因为他们也想在这里置办个院子,盛书意没让,她说还是喜欢好运来跟宋瑾那个院儿。
都是不差钱的主,遇不到喜欢的,自然不会将就。
……
几天后,薛泽跟盛书意先走了,他俩要去温哥华住段时间。
唐馨待的还是不愿意走,赵临延长了假期,留下多陪陪她。
每逢集市,唐馨都让他陪着去赶集,买些小物件装饰房间,还会买点水果,偶尔下楼去厨房跟阿婆们学做菜,下午打打麻将,晚上去小黎吧听歌喝点小酒。
阿婆们早就跟他俩熟了,时不时的把他俩叫楼下聊天。
这幺多年来,从没这样放松的享受过生活,唐馨打心底开心。
然而12月中旬,这种开心恰然而止,北城传来噩耗,孟玲去世了。
当晚,唐馨跟赵临赶回北城,在杨承礼为孟玲在石景山一座山上建的别苑里,见到面容安详的孟玲躺在床上,依旧鲜活的像是从未离开。
“她不让哭,让笑。”杨承礼说这话时,眼角还是流下泪水。
孟家的旁亲也都赶过来,老爷子年事已高,只有孟玲这幺一个独女,没敢让他知道。
葬礼按照孟玲的要求办的,火葬,骨灰盒襄满钻石,每一颗都是孟玲亲手镶上去的。
遗照也是她自己选的,笑容灿烂,放的曲子还是她最喜欢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唐馨和赵临帮杨承礼操办的孟玲葬礼,
最后一个来悼念的宾客是孟玲的父亲:孟东。
赵临接来的。
因为在南溪古镇那晚,孟玲曾一再叮嘱:“得让我爸送我走,我是我爸亲手接生的,也得让他亲手送我走。”
老爷子亲手将女儿的骨灰盒放入墓中,撒下把土。
全程老爷子都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陵园的。
经过这场葬礼,让唐馨对外生死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不像20岁出头那样恐惧死亡,40多岁,有了不一样的感悟:过好当下。
(别忘记珍珠小可爱们,下一部会写薛泽和盛书意的小甜文,让你们感受一把薛泽给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