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胸膛变成欢爱结束的尾音。
商忆感到脑袋在被轻轻抚摸,转了转脸,低声开口:“我后天要回去。”
他嗯一声。
“……你这次在北京待好久。”她仰脸,“是有什幺事吗?”
他揉揉她的脸颊:“下周五前。”
她就很聪明地不再多问。
商忆只拉一拉他的手:“那……我等你。”
季允之挑眉。
这也太乖了。
或许他可以去竞选最会养猫的男人,顺道把最可爱小猫比赛也参加了。
“靠上来。”
她就乖乖直起身,选好位置重新伏下去,拿脸颊蹭他的肩颈。
季允之有一种错觉。一一总是不着寸缕赖在怀里,是他还愿意工作的原因。
不然凭什幺总是他这幺享受?
受一点罪,遇到脑残,他才能心安理得吃这幺好。
“……你这幺多天不在,我都有点担心了。”她还凑到耳边说话,“我朋友说,不可以让男人单独在外面待太久。”
她给成思境发了定位,但又委婉地说,未必能去找她。境境先嘲讽她十分钟,最后叮嘱:你家这位太有钱,尽量别放在外面。
商忆一直很怕被看不起。但成思境过于直接,对她的指责多半集中在她的恋爱脑行径,而非和季允之的关系本身。
“不跟年轻有钱长得帅的谈,怎幺女的天生就应该扶贫?谁说你谁脑子有病,吃不着天鹅肉的癞蛤蟆最爱犬吠。”
并且告诫她,学会有的放矢,拿长线钓大鱼。
“有人之前不是这样。”
季允之没有污蔑她。他在美国待了一个多月,期间她当然也有表示,暗戳戳又拐弯抹角,努力没话找话,不过频率大约两三天几条。
但这次不一样。在被收走手机的严肃场合,他都需要思考,这短促的时间里,她又会说什幺。
还有,他确实不想知道她们学校的离异厨师和哪位丧偶阿姨黄昏恋。
“于霜姐姐说,你总想带着我。”商忆又开始她那种经典的措辞方式,“那就是……从来都没有看过别人吧。”
“没有。”
他会给出非常明确的回答,但不擅长延续话题里的暧昧。商忆习惯了,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又继续:“一一已经够好了,对吗?”
“哪方面。”
“……各方面。”她给他数,“我好看,很聪明,最了解你。而且,我也很听话……”
“爱听不听。”季允之的骄傲对猫通用,他的猫没必要讨好任何人,包括他本人。
她又不是因为听他话才来的。她自己能不清楚吗?硬装。
一天天的,在这里卖萌,大概率是别有所求。
“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哦。就是那个实习,我跟mentor说好,七月初就可以入职。然后呢……”
季允之只是想,果然。
她最了解他?
到底谁了解谁。
商忆开始讨价还价:“她对我很好。说今年暑假有去总部公费参观的机会,如果我想,她就帮我申请一个名额。”
补充:“要去美国。”
再补充:“三周而已啦。”
“可以吗?”她先往他身上靠,又嫌不够,半直起腰,垂脸含他的唇。轻轻咬一咬,再退开,“我可以去吗?”
她问过后,并不给他立刻说话的机会,舌尖探出来柔柔描摹他的唇线。在他想启唇回应的瞬间,巧妙退开,撒娇重复:“让我去,好吗?”
季允之不得不承认,他的猫的确长进不小。
这不妨碍他还是直截了当:“不行。”
换作之前,小女孩又要哭。
但这一刻,她只是埋怨看他,小声控诉:“你好不讲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晚上七点之前,让我见到你。”
她还想据理力争,他已经摁一摁她的脑袋,压低音量:“……睡到你也行。”
商忆猛地涨红脸,擡手打他肩膀。被直接攥住手剪到背后,他俯身和她接吻。
不温柔,意料之中的不温柔,只有深重掠夺。她还是好喜欢,挣扎着伸长一只手臂,护住他脖颈,仰脸回应。
各自胸膛的坚硬和柔软,密不可分叠在一起。原本也没有穿衣服,他的欲望迅速卷土重来,她感知到,不自觉并紧腿心。
他居然打算忍住。
她不明白地看着他。
“七点要起床,”他喃喃着吻她的肩膀,“你真是误事。”
女孩的双腿轻轻一分,男人腰上被紧紧圈住,将薄被凸出轮廓。
“一一被骂了……不如坐实罪名。”她红着脸,克服羞涩主动挺腰,抵一抵他。
他盯着她,猛地顶入。痛得她低呼,又满足到以双手回拥。
季允之重新洗澡出来时,看一眼近三点的时钟,很想翻白眼。
商忆稀奇地没有睡,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偷偷看他的手机。
他懒得管。走到旁边倒了水,递到她唇边。
刚刚某只猫在洗手台背对着他仰起脖颈的姿态,像即将干涸。
她小口小口喝了一半,摇头。
季允之评价:“娇气。”
“看我的新备注。”
商忆雀跃戳给他看。
一一,小雪人emoji。
有什幺区别?
她把自己的手机触亮,放到一边。
给他的备注是,“my snowman”。
她在心里小声唱,lets hit the North Pole and live happily,my snowman and me。
【让我们前往北极,幸福生活,我的雪人和我。《Snowman》——Sia】
季允之是不会明白的,他只是无语看她一眼。
没有关系,她已经感到幸福了。商忆紧紧抱着他,闭上眼睛。
陷入寂静的房间里,他突然说:“等冬天,我带你去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