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云丝毫不知道该怎幺接下李夏利阴晴不定的行为和心情。
在李夏利触摸到他的阴茎的那一刻,那个不听话的东西就好像和李若云意志分离了一般再次变大了些许。
李若云有些想要触摸李夏利的脸,但是手刚一擡起,就被李夏利毫不留情躲掉了。
李若云的手落了个空,一如他的心此刻也是空的。
他嗓音带了点沙哑,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幺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但是声音轻轻的:“我很想你,小利。”
李若云本想要慢慢来,按照这些年学到的那些方法试试如何去和李夏利沟通和解决。
但是擡眼的瞬间,李若云看到了李夏利脖子上的红痕。
李若云太清楚那是什幺。曾经和李夏利日日厮混,在李夏利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人是他,而李若云同样热衷于让李夏利在他的身体上留下记号。
好像把吻痕当成李夏利爱的具象化。
哪怕李夏利已经很爱,足够爱,非常爱,李若云也依然觉得不满足。
可是他又无法表现出来。
李夏利常常哭泣,眼含恨意地问李若云爱不爱她,可是李若云无法表达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爱,可是又真实地舍不得、放不下。
比想好的说辞更快侵略大脑的是痛苦,李若云的手指在颤抖,点上那些刺目的吻痕。
“小利……你才刚下飞机啊……就这幺迫不及待要去和周韵浓做爱吗……”
李夏利一掌拍掉李若云的手,头扭向一边。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幺资格管我?”
李夏利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可悲又嘲讽。
“李若云,你和我说这些有什幺目的?你想和我复合吗?”
李夏利还是从前的性格,她直接又明确,爱和恨都是如此孤勇,委婉很难在她身上见到。
不管过了多久,李若云还是会为了李夏利的直接痛快感到震撼。
话到这里,李若云也不再隐瞒,他擡起头和李夏利对视。
“是,这些年我很痛苦,我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会止不住地愧疚,当初是我亏待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我请你,不,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李夏利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李若云的阴茎,把他揉的越来越硬,以至于李若云已经开始轻喘。
李夏利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她说:“可以,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当备胎我就答应,在我有需求的时候陪我睡觉就好。”
李若云知道李夏利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折辱他,利索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但也并未反抗。
无论李夏利对他做什幺,李若云都只能受着。
这是他应得的。
人总该为了自己曾经的事情付出代价。
所以李若云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李夏利,硬挺的下身顶了顶李夏利的手。
“所以,现在需要备胎陪你睡觉吗?”
李夏利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李若云的话。
李夏利抓住李若云的领带向自己的方向拉拽,李若云立马低头含住李夏利的嘴唇。
这是李若云朝思暮想的唇,在离开了李夏利之后,他过得浑浑噩噩,没了时间的概念。
只有再次拥抱和接触到李夏利,李若云才感到自己活了过来,是个活生生的人,也会渴望温暖,渴望性和温存。
即便许久不见,互相触碰到的瞬间李若云就再次有了感觉。
曾经李夏利漂亮的凤眼里满是对李若云的爱恋和依赖,现如今好像只剩下满腔的嘲讽。
熟悉的菱唇也不再吐出令人心软的甜言蜜语,而是化作刺耳的利剑,把李若云戳得千疮百孔。
这都是李若云应得的。
李若云无法回避那双眼睛带来的伤人视线,只能用实际行动堵住这张嘴,纠缠时发出的唾液交换声是李若云无法说出口的心绪。
因此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李若云用舌头仔细描绘着李夏利的嘴唇,无法言语的心事只能用行动表明。
李若云很想把辗转反侧里产生的心事一丝不落地全部告诉李夏利,但是李若云不会表达。
他试探性地开口想要说点什幺,可即便只是轻微表达出了类似的倾向,就得到了来自李夏利的不信任。
李若云明白强硬地继续说下去并不会得到好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过去李若云把李夏利伤的太深,导致现在的他只能承受自己埋下的回旋镖。
他亲手把李夏利的心扎得支离破碎,现在又想去一点点拼凑起来。
分手的时候李夏利骂他是不是贱,那时候李若云不敢直视李夏利,只能点头,现在依然这幺觉得,并比那时候更加深以为然。
他就是贱,总在后知后觉,也总会伤害到李夏利。
按理说像他这幺差劲的人不应该再出现在李夏利的生命里,可是重新看到李夏利的时候,堵在心口的汹涌情绪就像洪水决堤。
李若云绝望地发现他拦不住渴望和心痛,也拦不住想要靠近李夏利的心情。
那一刻李若云深深意识到回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能克制得了,可是感情是最无法衡量的东西。
那一刻李若云后悔的有两件事,一是回家来见李夏利,二是没有早点见到李夏利。
痛苦和幸福同时在李若云的心中盘亘,但是李若云知道,不管再来多少遍,他依旧会选择回家。
也依旧会选择坐在那个愚蠢的位置上看着李若云和周韵浓并肩而坐,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而他只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心痛,连发作和宣泄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