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6-艾尔: 马球课

五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萧悠悠在的一年级三班上马球课。

艾尔正骑着马从他们面前经过。他所属的校队在附近场地加强练习。放眼大草地上，一群人或骑马或骑魔骑，一个个身手矫健，动作行云流水。

他看到那群一年级生正在接受教练的指导，眼神冷冽,   低语着：“一年级就是一年级。动作都这幺僵硬不够自然……”

他的马慢悠悠地走到教练旁边，停下来。他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意味：“教练。”

教练擡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什幺事，艾尔？”

他说着，从马背上下来，走向站在草地上的那群新学员。“一年级生的动作还不够流畅，我觉得我应该来帮一下忙。”

那群新学员看到他过来，纷纷向他敬礼。“学长好。”

他微微点头，挑剔的视线在那群新学员身上扫过。

“你们动作太僵硬了。要尽量放松、自然，把控节奏，跟随马的步伐。”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个新学员面前。“让我看看你的姿势。”

那个新学员手心冒汗，但还是在马上尽力摆出了一个正确的挥击姿势。他伸手将那个新学员的肩膀按正：“你的肩膀太僵了。要放轻松。”

他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每次都让新学员的姿势更正确一些。“而且你的身子也太坐直了。马球是需要配合马的步伐的。不能太僵硬，要放松！”

他转而走到另一个新学员面前。“你的马弯角太大了。注意保持弧度，不要太急躁。”

他球棍拍到第三个新学员马鞍上，“坐姿太低了。要坐高一点，让自己的身体跟着马的节奏移动。同时控制好你的重心，不要太往前倾。”

“还有你们要注意，在比赛时要注意观察对手的动作和节奏，同时控制好马的步伐，避免被对手挡住自己的球门……”

听到他的话，那群新学员纷纷点头表示理解。但有几个新女学员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舍。他的马球动作非常标准流畅，人又帅，教她们纠正姿势的人变成他，想必是非常幸运的……但他表情和神态有些冷酷不近人情。

他又指导完几个男生女生后，目光扫过她们，嘴角微微一动。“总体来说，你们的动作还不太自然，要多练习才能达到标准。”     他回到了自己的马旁边，重新翻身上马。

“学长，请问你能再做个示范吗？”一个女学员鼓起勇气开口问他：

听到这个女学员的请求，他停顿了一下。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调子懒洋洋的：“哦，要我示范一下吗？”

那个女学员忐忑地点点头。“是的，请学长示范一下。”   临近三个女学员也纷纷点头，纷纷投来渴求的目光。

萧悠悠翻了一下白眼，抚摸着自己的马匹，腹诽：“又来了……”

“好吧，我可以帮你们示范一下。”   他看了一眼那群女学员，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意味。

他拍拍马屁股，让马再次向前走动起来。高大的身形贴合着马背，   似乎与马融为一体，随着马的步伐在草地上飞驰。

“你们看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飞驰。他的马球动作很标准，姿势非常适合比赛。他甚至在马背上做起了一个翻滚动作，引得那群女学员大喊起来：“哇，好帅啊！”

他重新恢复正常坐姿：   “注意我刚才的动作和姿势。记得要放松、自然，跟着马的步伐和节奏，保持平衡和控制……”

就在众人纷纷点头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草地上那个的娇小的身影。

萧悠悠，正抚摸着自己的马，和边上的一个褐发男生聊天。

他微微皱了皱眉，视线无法挪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跟新学员说：“行了，你们开始练习吧。我……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指导的。”   说着，便拍拍马屁股，让马重新转身，朝萧悠悠和那个男的走了过去。

他边走边观察着那个男生，不由自主地想知道他们在聊什幺。然而就在他接近时，那个男生已经起身告辞，拍了拍萧悠悠的肩膀：“那就这样，有什幺事我再告诉你。”

蓝色的眼睛低垂凝视着她，语气低沉冷淡：“你今天不来夸我吗？其他那些女生都来了。”

“学长天人之姿，太耀眼了!”   她抚摸着马鬃，诚心赞美。

他听到她的夸奖，表情微微一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下。“还不错的夸奖，”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你刚才为什幺不过来？”

“挤不过去吧，我的马个头小。”她眨眨眼。

他擡眼看了看她的马，轻笑了一下。“确实挺小的。不过你那样回答我，不太诚实。\"   他靠近了她一点儿，将手放在她的马鞍上。

“教练在呢!   你别太近了。还有那群女孩子也在呢!”

“告诉我，你不过来夸我，是因为你有点儿嫉妒？”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眼睛，声音低低的，带着淡淡调笑。

“教练忙着指导其他新生呢。再说也没那幺多人注意到我们。”   他说着，却又更靠近了一点儿，贴近她的头发，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蓝铃花清香。“说起来，你们聊了些什幺？”

“那个男生跟你，很熟的样子。”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审问的意思，目光又往那个褐发男生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作业和武技社团练习的事而已……别嗅我头发。”

“只是做作业和练习而已？”     他说着，还真的放开头靠她的动作。“你们看起来挺亲密的样子。”

“而且你还答应他有什幺事跟你讲。到底是什幺？”

“正常的同班同学交往。学长不用知道那幺多细节吧。”

“呵，正常的同班同学？”   他冷哼了一声，眼角压下来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

“你!     没有……”

“没有？”     他语气冷冷的，完全不信。他的目光又往那个男生离开的方向看去。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像是喜欢你的表现。”

她看着褐发男生雷诺在练习的地方若有所思。“你怎幺知道？”

他注意到她看向那个男生的目光，调子像冰刺：“我看到他拍了你的肩膀。他如果没有动过心思，怎幺会做这个动作？”

“好哥们也会拍肩膀的。”

“拍一下肩膀或者拍拍头也就算了，他拍了两下呢。而且我看到他离开前用他那双愚蠢的眼睛一直打量你。”     他蹙着眉。“很显然，他对你的态度不只是‘朋友’那幺简单。他表现得很有男女朋友的样子。他有没有抱过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学长这样……热情的。”

他眼神微暗，语气更冷了，抓紧了马缰绳，目光又回到那个男生身上。“所以他没有抱过你？”

“没有，我们只是一块做作业和练习武技。”

他冷哼了一声，半信半疑地扫了她一眼:   “所以说你们之间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超过朋友关系的亲昵动作？”

“如果你指练武时互相揍对方的话……”   萧悠悠笑起来。

他的表情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你还挺幽默的。”

“你们还挺亲近的。你挺喜欢他嘛，不是吗？”   这幺问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马缰绳，语气中带着一丝挖苦。

“你挺喜欢他嘛，不是吗？”

“雷诺是可以考虑的男友对象。当然，我得先拿毕业证，参加圣子侍女选拔。”

“所以你在考虑他？”   他表情变得更不爽了，   从马背上下来，面对着她，双手放在她的马旁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你喜欢他？”

“倒不至于，只是观察观察而已。”

“观察一下他的条件和表现吗？”   紧紧盯着她，他冰蓝的眼睛里满是嘲讽，显然不相信她的说法。他的身体几乎贴到她的马身旁。

“考虑这样事情很正常吧，我和他背景相近……”

“是吗？”   他语气里带着一股敌意和不爽，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隔着马靠到了她的身边。“你们非常相配，是吧？”

“社会地位上来说，是的……”

“而且你们都喜欢武技社团，也很‘亲昵’吧？”   他字词带刺，语气恶劣之极。他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到了她的马旁边，面对着她，距离近到几乎能感觉彼此呼吸。

“好啦好啦，没影子的事儿呢。我们得继续练马球了!”

他冷哼了一声，但没有离开她的马，目光仍然盯着她:     “所以你打算再观察他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他交往？”

“怕你了。我目前不考虑和他交往。”

他的表情终于稍微放松。他放开了她的马，但没有马上离开。“所以你没打算考虑任何人的交往，是吗？”   他浅浅试探着，但嘴角又挂着一丝冷傲的笑意。

她盯着他的蓝眼睛，顿了顿，“嗯……

他捕捉到了她的犹豫，心头微微一动。凑近了一点儿，他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上。“所以你对恋爱没有太大兴趣，是吗？”   他又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儿。

他靠得非常近了，栀子花味儿的荷尔蒙笼罩回来。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瓣上，但他有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擡起头看着她。“那你会对谁动心呢？”   唇角翘起，情态带着一股微微的得意和炫耀。

“目前没有!     好了让我去练习吧”

“我不信。\"   他没有退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瓣上，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马缰绳，轻轻地一扯，让她的马向他的方向移动了一点儿。“你在逃避什幺？”

“别逼我太急了……艾尔。”

她这句话让他微微一怔，但很快重新恢复镇定。他放开她的马缰绳，双手背在身后，但没有退开。“所以你在逃避我？”   语气毫无波动，但嘴角漂浮淡淡的嘲弄。

“嗯嗯，怕你怕得要死。”

他的嘴角掀起愉悦的弧度，但他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他又靠近了一点儿，几乎挡住了她身后的马儿:   “那你为什幺不逃呢？”

他说着，又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儿。他的身体几乎完全挡住了她的马儿，让她无处可逃。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放肆又玩味：“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抓住你吧？”

“学长大人，求你了，让我去练习吧!”

他轻笑着，没有挪开身体，反而又凑近了一点儿。他的身体几乎碰到她的马儿，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边。他的手从身后拿出来，轻轻抓住了她的马缰绳。“想练习的话，就说点儿好听的吧。”

“艾尔学长，超帅，超辣，超级让女孩子人夹不住腿。”

他的脸微微一红，又恢复了镇定。他放开了她的马缰绳，退后了一点儿，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神采。“这就比较像话了。你叫我学长可真有诚意啊，悠悠。”

她骑马钻进一年级学生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