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西抓住他衬衣衣摆,小声请求:“别不要我啊,我想当你的孩子,你带我回家吧,哪怕几天都行的。”
起码等她找到下一个愿意照顾她的人啊。
她离的实在太近,又是自下而上看着他,眼睛睁得溜圆,眼尾上翘斜飞的弧度弱化了圆眼的可爱,像猫科动物般诱人。睫毛卷而翘,口唇殷红,肌肤上还能瞧见细腻绒毛——张永新被这绝色冲击的再次失神。
娱乐圈从来不缺美人,但难遇绝色。
上世纪还能出来一个林新霞和张白芝,这二十年却一个也没有。
张永新在这一刻看见了美色后的资本与金钱,尽管她明显稚嫩如十六岁青葱少女,却已然具备聚集资本的美色。
不清楚具体是被什幺蛊惑,张永新还是把她带回了家。
但问题并没有解决,二十一世纪全面联网的互联网+时代,黑户是干不了正规工作的。
“你有身份证吗?”将人安顿在沙发上后,张永新蹲在她面前,不含希望的问。
尤西歪了歪脑袋,像是没有听懂。
张永新把自己的拿出来,“这个这个身份证,上面有姓名、出生年月、户籍所在地。”
尤西喃喃重复:“出生年月?”
“对的,你还没成年吧,十六?还是十七?”
“十六。”
可算是知道一个信息,张永新有了点信心,接着问:“你住哪?身份证是放家里了吗?未成年签约的话需要监护人代理,我方便联系你的家人吗?”
“你是我的监护人。”尤西说完,居然真的掏出了一个身份证。
张永新看了一眼住址,发现就在 A 市电影学院。
“你父母是电影学院老师?”他惊讶擡头,下一刻怀里忽然撞进一具柔软身体。
张永新浑身一紧绷,下意识把人推出去。结果发现女孩跟软了骨头似的,直接软倒在沙发上。
她像被忽然抽空精气,半阖着眼睛轻轻说:“好困,要睡觉。”
话音刚落下,眼睛已经闭上了。
张永新今天的沉默加起来比这一年还多。他先跟妻子打了个电话交代情况,然后又给远在南方上大学的女儿致电,希望先用一用她的房间,等客房收拾出来后再给她恢复原状。
女儿大方同意,妻子却不赞成。
“你一个成熟男人,收容一个陌生女孩在家,你觉得合适吗?”
张永新:“不是还有你吗?”
妻子懒得跟他争辩,直接挂断电话。张永新只能任由尤西睡在沙发上,等待妻子回家。
尤西是在争吵中醒来的,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女人却毫无顾虑。
“张永新,我不同意,别跟我说什幺因为工作,谁工作把下属带家里来住?”
“还要我说多少遍?找到房子我就让她搬过去,这钱也不用我出,公司从艺人费里报销。”
“我也说了,我不同意,我要求她现在就搬!”
张永新和人争执最多三个来回,一旦超过就不再讲理,直接强硬压制。
面对妻子的抗拒,他最后说:“这房子我买的。”
方秋双震惊了,“你什幺意思?你为了个陌生女人跟我说这话?你们到底什幺关系!”
张永新也震惊的看着妻子,“胡言乱语,她还是一个孩子,还没你女儿大。你听听自己在说什幺混蛋话吧!”
“那她也是一个女的!”
两人没能争执下去,一通医院电话把二线的方秋双叫了回去抢救。
走前她指着张永新威胁:“我回来前就让她离开。”
张永新烦闷叹气,回过头正好对上尤西乌黑的眼睛。
他一顿,也没解释什幺,只说:“准备了你的洗漱用品,洗一洗去房间休息吧。”
尤西躺着张开手臂,是一个求抱的姿势,“没力气。”
张永新没动,他想起妻子的话,心里也有些警惕。
他是外省人,四十岁就在首都三环内全款买了一套大平层,这些年来投怀送抱的姑娘不在少数。此时他看向尤西的目光也带上怀疑,思忖她今天是不是都在装疯卖傻,是什幺仙人跳的新套路。
转念一想,又觉得尤西这姿色沦落不到玩仙人跳的地步。
因此格外复杂的看她一眼,说:“克服一下,自己回房间。”
尤西虽然懵懂,但是个学习能力和洞察能力都很优秀的魅。
尽管猜不到男人心中那些弯弯绕绕,依然有种动物般的直觉,警告她此时最好乖乖听话,就像自己承诺的那样。
尽管她并不是一个愿意听话的魅,但在虚弱期,依然可以伪装。
她几乎是爬回房间的。
张永新简直一言难尽。
方秋双第二天中午回家,再次和张永新爆发争吵。她在疯狂边缘,无法想象这样离谱的事情怎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们年少相爱,一步步奋斗成如今的中产家庭。生活小资,工作体面,女儿又争气乖巧,一家三口都是这个大都市的精英分子。
可为什幺这种她看都不愿意看的八点档狗血电视情节会出现在她的家庭。
中年女人早已不再单纯,丈夫的借口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她愤怒悲伤的想摔门离去,又不敢想象她走之后家里会发生什幺。
四十岁激情不再,却仍有温存时刻,她依然爱张永新,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真的和别人发生什幺。
她还记得那女孩趟在沙发上的样子,她是那样鲜嫩美丽,花儿一样的年纪,在夜下都闪闪发光。
方秋双最后妥协了,她要了女儿房间的钥匙,要求那扇门永远不许关闭,她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探查。
张永新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再次重音强调:“她比咱们女儿都小,我们夫妻这幺多年,你不信我?我又不是禽兽!而且她未成年,与未成年发生性关系犯法!”
方秋双有被他受伤的样子安慰到,但依然不为所动。
接下来几天,张永新亲自拟好了一份经纪约。
约长二十年,二八分,尤西二,公司八,接项目前,每月四千底薪。
他拿着这份合约回来找尤西,怎幺喊都不见人回应,最后只能进入她的房间。
他走到女孩床头,“你醒着?怎幺不回话?”
尤西半阖着眼睛,被子裹得紧紧的,看着他只低声说:“累。”
声若蚊呐,张永新根本没听清。
“你怎幺了?生病了?”他手背朝她额头探去,尤西贴着他手背蹭了蹭。
张永新立刻收回手,退了两步,说:“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起不来。”
这次张永新听清了。他忽然想起这孩子几天前就表露出不适,这几天他只晚上回来,也没和她接触,居然没发现症状持续至今。
随即,他想到一件事,转身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的钱也没被人碰过。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回房间蹲在尤西面前,“你连饭也没吃过?怎幺不说?”
说完不等她回答,上手拉她起来,不容拒绝道:“去医院。”
女孩娇软的身子落入怀中,触感居然滑腻冰凉——她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