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到的时候,都暻秀已经喝迷糊了,他握着手机,将手机膜撕下又贴上,撕下又贴上,头歪靠在沙发上,看着一处发愣。
吴世勋和边伯贤在划拳,两个人也明显喝的有点多了,嬉笑怒骂,逗趣调笑,两个人咋呼成了一群人。
金钟仁皱着眉拍了拍边伯贤,“我说,你俩能不能小点声。”
边伯贤停住,扭头看到他,吃吃地笑了起来,他一把将金钟仁搂过来,大声道:“你怎幺才来?一起玩吗?”
一股酒气喷过来,金钟仁嫌弃的将边伯贤拨到一边,“我找暻秀,你们玩吧。”
“切,见色忘义,去去去,老子懒得跟你多说。”边伯贤挥挥手,与吴世勋继续玩了起来。
金钟仁坐到都暻秀身边时,才发现昏暗的一角里还坐着朴灿烈和…他瞪大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林薇薇。
林薇薇明显已经喝醉,她靠在朴灿烈肩上,朴灿烈支着头,贴在她耳边不知道在讲些什幺,逗得她闭着眼直笑。
“你这朋友真行,这又跟前女友搞上了。”金钟仁低声吐槽道。
都暻秀闻声微微擡起头看了他一眼,但紧接着又低了下去。
“暻秀?”金钟仁靠近他,用手托住他的脖子,让他擡头看向自己,“喝多了?”
都暻秀眨眨眼,眼睛里多了点神采,“什幺事?”
“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
都暻秀与金钟仁对视了半晌,然后忽的笑了出来,“你猜。”
“我猜,你有,”金钟仁慢慢贴近他,“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很确定,是个男人。”
都暻秀看着放大的面容,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他擡手想推开金钟仁,但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暻秀,回答我,是谁?”
都暻秀垂下眼眸,无意识的舔了一下下唇,只听见金钟仁的呼吸声蓦地重了许多,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金钟仁搂进了怀里。
“暻秀,虽然我不会趁人之危,但你真的太考验我了。”
没过两秒都暻秀又被扯了出来,朴灿烈冷着脸,吊儿郎当道:“不会趁人之危?那你现在在做什幺?”
“唔…好痛。”都暻秀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这几下颠倒,他眼前发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幺。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金钟仁不爽道。
“多管闲事?你知道我跟暻秀什幺关系?”
“什幺关系?不如你说来听听,什幺关系还能管得着暻秀搞对象?”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朴灿烈伸手揪住边伯贤的后衣领将人扯过来,怒声道:“跟你朋友说一下,我跟暻秀什幺关系。”
边伯贤被勒的一时说不出话,他苦着脸咳了半天,说道:“这是咋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管好你朋友!少对都暻秀动手动脚。”
“啊?”边伯贤迷惑的看了金钟仁两眼,转过头道:“烈哥,暻秀又不是未成年…额…”声音在朴灿烈的威视下越来越小,边伯贤只好扭过头,锤了金钟仁一拳,“就不能等暻秀清醒时,再动手动脚吗?你个怂瓜。”
这话让朴灿烈怒火更甚,他大喊了一声‘吴世勋’。
吴世勋本来在傻笑着看热闹,被乍得点名,迅速就严肃起来,狗腿道:“烈哥跟暻秀绝对的亲朋挚友,不容置疑!”
“哼!”朴灿烈轻蔑的看了金钟仁一眼,接着道:“我送暻秀回家,你把林薇薇送回去。”
“好嘞。”
“喂…”金钟仁起身想跟过去,被边伯贤一把扯住,带到了沙发上,“今天你就消停消停吧,没看见烈哥都这样了。”说着,夸张的学朴灿烈拉长脸,两只眼拼命往上翻。
“这是暻秀的挚友?我看是他妈都不为过。”
“哎,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烈哥这人干啥都利落,唯独在暻秀的事上婆婆妈妈,还真有点像他妈。”
“嗯?”金钟仁皱起眉,“他不会喜欢暻秀吧?”
“啊?”边伯贤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的头按向另一边,“你瞅瞅,林薇薇还在这儿呢。”
“…慢…慢一点。”都暻秀捂着额头,难受道。
朴灿烈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知道暻秀喝醉了,但是满腔怒火又无处发泄,只好一拳将酒吧的玻璃门打穿。
玻璃的碎裂声引起一阵惊呼,保镖闻声走上前,看到是朴灿烈后,凶狠的表情换成了笑容,“这是怎幺了?谁惹着您了。”
朴灿烈摇摇头,单手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将里面所有钞票抖出,“这是赔偿,替我跟你们老板说声不好意思。”
“哎…好的,朴总。”
朴灿烈将人带到车上,俯身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被都暻秀一把握住了手腕,只听他轻叹道:“什幺事发这幺大火,你手不疼啊?”
“…没事。”朴灿烈被这句话哄得气消了大半,“我送你回去。”
都暻秀睁开眼,看到流血的掌指关节,“先去医院包扎下吧。”
“我都说了,我没事。”朴灿烈想抽回手腕,但被都暻秀托住掌心,低头轻轻吻了吻,他擡起头,嘴上还沾着点点血迹,柔声道:“听话,别让我担心。”
朴灿烈只觉得心被重重的挠了一把,他让暻秀往里坐了坐,然后也坐进了车后座。
车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朴灿烈将人抱起,让都暻秀跨坐在他身上,捏着下巴道:“金钟仁那厮不是什幺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都暻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现在倒是越管越宽了,连我交什幺朋友都要说两句…”
“他刚才可是趁你喝醉对你动手动脚啊!”朴灿烈气的轻轻拍了拍都暻秀的脸颊。
“那你在干什幺?”
“嗯?”朴灿烈一愣,然后搂住细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两人抵着鼻尖,朴灿烈不满道:“你能拿我跟他比?”
都暻秀眯着眼,笑得愈发开心。
“你笑什幺?”
“笑你太幼稚,都快三十的人了,怎幺跟长不大似的。”
“喂,都暻秀,你可别太离谱,咱俩都多少年朋友了,他算什幺东西?…”
都暻秀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鼻尖,然后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