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深(h)

她轻轻叹息一声,慢吞吞地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侧,乖乖地裹好被子,揉了一下耳朵,又眨了眨眼睛。

听不见、看不见,不能说话,世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女郎吗?

想哭……

还是不要哭了,她的小情郎已经哭了好半天了,她要坚强一些,否则以后遇到困难两人只会抱头痛哭,多丢人呀。

往好的地方想想,她的味觉还在,还能亲亲他。于是女郎翻过身,又去吻他的唇,那一道细小的伤痕还在,她安抚似的蹭了蹭,鼓起脸颊,朝那里吹着气。

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捧着他的脸,想要继续方才的亲吻,可是手指却触到一片湿凉。她并不嫌弃他,用袖子把泪水全都轻轻擦掉,只是越擦越多,最后她也没法子了。

你别哭了。

我现在不能说话,哄不了你呀。

她认真地思考片刻,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又慢吞吞地爬到他身上,伸手探入他的亵裤之中,揉了揉那里。

风荷腼腆地笑了笑,耳尖攀上一点酡红。

但是……怎幺没有变硬呀?

她不甘心,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它还是安安静静的伏在那里,她知道了,她的小情郎并不是很想做,他只顾着哭呢。

我们做一回,你别哭了,好不好——她蹙起眉,作出委屈的样子,想通过脸上的表情把这话告诉他,她知道卫漪会明白她的意思的,这不需要怀疑。

而卫漪确实是读懂了,循着女郎的心意,放下了纱帐,尽数褪去身上的衣物,与她坦诚相对。

他颤抖着手去摸自己腿间的性器,来回揉捻了许久,才勉强半硬起来,可他感觉不到任何欢愉,只有难以言说的痛楚,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无一处,不是疼的。

女郎垂首去吻他,温软的小舌灵巧地探入口腔,去寻他的舌,然后勾着、缠着,此消彼长,怎幺纵情相依都只觉不够似的。她吮着他的舌,撷去他口中的甘澧,似乎只有这样的抵死缠绵,才能暂时地将烦忧忘却。

女郎热烈的情愫将他心上厚重的冷霜拂去,她捧着他的脸拥吻,唤起他源自身体本能的,不可推阻的情动和欲念。

她将洇湿的亵裤退下,温软潮湿的花心贴上了他的性器,亲昵地蹭了蹭,它的硬度和温度在攀升,她扶着那绯红秾艳的物什,缓慢地,将它吃下。

温热紧致的甬道包裹着,软肉不自觉地含吮,女郎娇俏地眨眨眼睛——你看,你在我的身体里面呀。

卫漪仰起头,紧紧闭上眼睛,周遭万籁俱寂,被女郎含着咬着的感觉这般清晰真实,潮湿、温柔。他成了一颗莲子心,裹在她云水一般的青莲花瓣下。

眼尾氤氲的雾气凝做透明的雨滴,落在枕上。

少男少女的身躯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她不动,他也不动。

半晌,女郎垂下头,柔嫩的指尖落在他心口处——相思。

还记得吗?是我教会你的。

他的泪又落了下来。

……

江南的秋雨冷冽,由朝至暮,夜寒吹堕。粉香幽若的女儿闺房内,一双鸳侣抵死缠绵,少年拥着他的女郎,挺动腰身,去顶撞花心最敏感的深处,他喜欢看着她情动时迷蒙的双目,绯红的唇,娇莺似的婉转呻吟着。

女郎掐着他的肩,他知道她受不住了,于是动作愈发温柔和缓,硕大的性器从软媚的小穴抽出,再深深地送进去,将甬道的褶皱撑开,又一寸寸抚去。

深深浅浅的抽动发出隐秘的水声,细碎、欢畅。

女郎的腰塌软下来,手脚酥麻,无力地攀着郎君的身子,受着他送来的缠绵不绝的快意。

他好热、好硬,又撞过来了……

她的泪也随之落下,落在枕上,和他的重叠在一起。

这场缱绻的情事似是成了少年的一次自我献祭,献给他的女郎、他的神祇,让她尝到世上最美妙的欢愉。

他吻着她的雪白的胸脯,将那一粒红润的乳尖含入口中,轻舔慢咬,女郎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扬起脖颈,难耐地低泣着。腿心春水潺潺,把交合之处淋得湿透,她咬着唇,腿根无助地颤抖,含着郎君的性器攀上了极乐。

小山春色,风声轻慢,花偎雪坞浓香,她被困在冷月的薄光下,不知今夕何夕。

恍恍惚惚地去摸郎君的脸,摸到了,唇角牵起一个清软的笑。

他不哭了。

等她能够说话了,她要说一万遍喜欢给他听,她要夸夸他,和他玩喜欢的游戏。

她要告诉师父,卫漪是她喜欢的小郎君,他很好,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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