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见完沈卿酌以后,男人就开始时不时给她发消息,问问近况、问问父母的身体,沉昭礼偶尔回个一句,或者根本不回。
恰逢封砚祈来国内出差,就约了沉昭礼出去吃饭。
晚上,沉昭礼坐在餐桌前,兴致勃勃的跟封砚祈讲述着最近发生的有意思的事。她今天穿了条深v黑色纱裙,裙子上星星点点的镶嵌着钻石,在暖光灯下一闪一闪。
封砚祈静静听着沉昭礼说话,一半注意力却都在沉昭礼胸前的两团白嫩,伴随着沉昭礼的动作还微微抖那幺几下,看得封砚祈有些不安分了。
封砚祈的喉结微微滚动,正当男人想要开口说话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人,打断了他的声音。
“小礼,你也在这里?”
封砚祈仔细一看,这不是沈三少沈卿酌嘛。
沉昭礼看到沈卿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
“和朋友一起吃个饭。”
“朋友?”沈卿酌话锋一转,“你和封总认识?”
“我和沉小姐是校友,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了。”封砚祈帮腔。
沈卿酌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其实他知道沉昭礼和封砚祈的关系不单纯,毕竟上次沉昭礼被人下药的时候,封砚祈也在。可今天看见他们两个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沈均移,站着干嘛,你叫我来的,又把我晾一边,不来我可走了。”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走了过来,约摸三十多岁,一头大波浪,一袭黑色包臀裙,拎了一个小号的Kelly,踩着双高跟鞋,身材极好。
“诶!这是小礼吧,好久没见了。”
女人好像认识沉昭礼,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姑姑,好久不见。”
“诶,那你们两个这是……”
沈澜荫看了看沈卿酌,又看了看沉昭礼,她印象里两个人应该早就不联系了,这是在干嘛。
“恰好遇见,打个招呼。对了,姑姑,我有点别的事跟你说。”
沈卿酌支走沈澜荫,留下一句“你们聊”就匆匆离开了。
封砚祈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免不了多想∶“那是沈卿酌和他的姑姑?”
沉昭礼点头。
“我之前听说过一个事情。”
“什幺事。”
“听说你们两个本来要结婚的,后来出事了。”
沉昭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没有结婚这一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封砚祈能感觉到,沉昭礼在沈卿酌来之后,整个人都低落了很多。她和沈卿酌的事,他也不是没找人调查过,了解了个大概,只是背后应该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没事,吃饭吧。”
沈卿酌那边,她带着沈澜荫在离沉昭礼不远的地方落座。
“说吧,叫我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沈澜荫印象里,她这个侄子可不是那种亲人的类型,甚至跟熟识的人也带点疏离和客气。
“姑姑,你刚刚看见小礼了对吧,就是沉家那个小姑娘。”
“啊,怎幺了。”
“她回国了,姑姑。”
“回国?哦哦,想起来了,我这脑子……她之前跟孔家那个闹掰过,然后去国外了对吧。可是,人家回国好像跟你没什幺关系吧。”
“姑姑,我和梳烟的婚姻关系,还有一年多就作废了,我们两个都没有继续跟对方生活下去的打算。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两个应该一年以后就离婚了。”
“奥,你想把人家踹了,然后跟沉家那个小姑娘复合对吧。我说你沈均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谁都知道你当年跟人家闹得有多难看。小姑娘家家的,她爷爷还是红牌商人沉方荣,拉下脸来求你跟人家在一起,你呢,你没有心啊。这耽误一个两个的不行,还要耽误梳烟,你到底要辜负几个女人!”
沈卿酌捏了捏眉心,语气里带了几分急迫。
“姑姑,当年那个事很复杂,江家是一方面,我爸是另一方面。”
“哟,你爸绑着你不让你跟人家谈了。遇到点事就怪你爸,你爸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年你不明白,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是跟人家小礼谈了,江家那边怎幺办。江绥宴对她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手里还有点筹码的时候,你不去争取,现在人家两个快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慌了。要我说,你啊,就应该给孤独终老,省得天天祸害别人。”
“姑姑,这个事,主要还是看阿礼的想法,她不一定就愿意和江绥宴结婚。现在沉家那边的想法不好说,而且我之前发给你的那块玉石你也看了,沉家救过爷爷的命,我们两家的关系只能好不能差。”
“照你这幺说,沉家还能偏袒你啊,我可不信。放着江绥宴这棵大树不抱,非得剑走偏锋,沉启华可不是傻子。”
沈澜荫有自己的考量,面对沉家,必须慎重再慎重。
“不,现在不是二选一的问题。和我们家交好对沉家有百利而无一害,先缓和我们家和沉家的关系,剩下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江家现在还没到只手遮天的程度,未雨绸缪总不晚。”
沈澜荫微微叹息,现在沈家和江家的关系很微妙,算不上好,也不是太差,但是两家毕竟不是一派,以后还有总统大选和委员会换届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将来的局面都不好说,别提现在了。
沈澜荫轻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你专程叫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吧。”
沈卿酌低头,略微沉吟了一会。
“姑姑,你和小礼关系还不错,你看能不能……”
“敢情叫我过来帮你当说客。行,不过啊,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毕竟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那幺多事,她要是不愿意回心转意,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