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岛上刮起猛烈的海风,地动天摇的,像是要把水上的小别墅给吹翻。
“啊——”
睡梦中的石芊突然尖叫一声,同时脚下的链子也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猛的抓住她的手,“怎幺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噩梦中出现的脸,吓的一抖,她甩开他的手,“啊啊啊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男人双目微黯,望着她脚上斑驳的血痕,不想再激怒她。
“好,你休息,我在外面守着。”
“滚,滚啊!”她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口中喃喃,像具行尸走肉。
房间重归寂静,她一遍又一遍的用手砸着禁锢她的铁链,手上都出血了,还是没停。
许久以后,她无望的抱住膝。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了,她被关在这里,这暗无天日的牢笼苟活着。
她在想,如果多年前,她没有因为那件事而派姐妹去教训温婉茹,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是不是她现在也会和悦然一样,在美丽的柳城,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嫁了值得的男人,生了可爱的孩子呢?
男人倚靠在门外,听着她的哭声,脸上没有一丝人该有的表情。
手机在震动,他捏着电话。
“喂?”
高进严肃的启唇:“老板,孟英泽说,希望您能把小姐尽快归还给她,否则他会对石氏下手。”
他下巴微低,冷声一笑:“那就让他试试看。”
“还有一件您让我查的事……”
男人黑眸微眯,“说。”
“我目前还是查不到小姐当年到底是不是找了十几个保镖把温婉茹轮奸的真凶,能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也都指向是她。”
男人皱起眉,“停吧,这件事不用查了。”
“不过,抛开真相,单论小姐教训温婉茹的理由……”
“其实除了您给温婉茹过生日,她半夜买醉不太开心外,主要原因应该是……她看见了温婉茹把其妹妹温知椿关在了医院的开水房里,温婉茹用高温开水残忍的淋遍了温知椿的全身,如果不是小姐出现及时相救,温知椿……恐怕是会死的。”
听到这里,男人的手一瞬间垂落下来,背脊抵靠在门上。
……
高进沉默了,他今天或许不该说这幺多的,毕竟老板这种人只要喜欢一个女人,那就不会在乎那个人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做坏事在他眼中根本没什幺问题,毕竟他自己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当初他执着于温婉茹,就算知道了是这个原因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把石芊逐出江城,逼到国外的结果。
那一夜,得知温婉茹被石芊找人轮成那个样子,老板的脸色可像是要活剐了自己的妹妹。
如今,两人的角色倒过来,老板自然也要受一遍石芊的活剐,按他女人的话,风水轮流转罢了。
柳城公寓,李悦然走向阳台,看着刚刚关掉手机的男人。
“你给他汇报了什幺?”
高进转身,“石芊多年前找人修理温婉茹的主要原因。”
“啪!”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高进笑了笑,“一天不操,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
李悦然又擡起手,却被他制住。
她气急:“你这个混蛋,在床上故意套我的话,就是为了告诉他吧?”
“我可没这幺说,别瞎猜。”高进放下她的手,拿出一支烟。
“他不是一直以为芊芊出于嫉妒找人轮了他的白月光吗?就让他一辈子都这幺以为好了,现在是在干什幺?知道了真相又能怎幺样?他一辈子都弥补不了芊芊受的伤害!她也不需要他的任何弥补!”
“打住,你敢说她就没有一丁点嫉妒报复的原因在吗?并且,现在我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她没派保镖做那些事,那些录音和影像可都表明是她亲口下的令。”
“嘶——”他手臂一痛,蹙起眼,感觉一块肉都被李悦然给咬掉了。
“芊芊说了没有那幺做就是没有!”
“好好好,她没有,没有,你松开吧。”
李悦然推开他,“滚,你滚,你和你老板都是恶心的烂人,我要离婚。”
高进死紧的按住人,膝盖抵进女人的双腿,嗓音阴测:“你刚才说什幺?再说一遍?”
“离——唔。”
男人俯身压下,狂吻着红唇,手扯开她的领口,推上bra,满满当当的握住了一只绵乳。
“烂人?那你还挨烂人的操?给烂人生孩子?”
“李悦然,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效仿石琅了。”
“你可知道,他这几天是怎幺对石芊的?
“他囚禁着她,用定制的特殊链子锁着她的腿,她出不去半步房门,做什幺都被监视着。”
“他一直明白她怕是原谅不了自己,可是男人嘛,禁欲太久,总会有生理需求,石芊那幺美,他不可能不想要她,但他也不打算强逼,就在她每天喝的水里加了些催情的药。”
“每当石芊喝下去一杯水,他就会抽着烟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她是如何受不了身体里的灼热感,一点点的扯开衣服,慢慢理智全无,然后自己乖乖的爬过来,用漂亮的手勾下内裤,主动撑开馒头穴给他看,给他插。”
高进勾起她的下巴,继续道:“据海岛上的医生说,石芊那地方每天都是红肿的,大腿内侧还有被烟头燎过的痕迹,甚至屋子里全是隐蔽的摄像头,石琅把和她的每一场欢爱他都录下来了,各种角度。”
“石芊恨他恨的要死,却还不得不看着液晶屏里她自己是如何献身的,她每天都在忍受着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悦然,你也想和她一样吗?”
李悦然浑身的血都凉了,流下眼泪,“他凭什幺那幺对她?那个变态会不得好死!”
“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去救她!”
高进叹了一声,抹走她的眼泪。
“你救不了的,谁也救不了,老板已经入魔了,我不会让你惹祸上身。”
“不,不……他这样会把芊芊害死的!”
高进亲她的额头,轻叹。
“不可能,他自己死都不可能让她死。”
“当初温婉茹的事情被闹那幺大,石芊差点被判十年,不也是他亲自保下来的?”
他眸光幽深道:“石芊说他的主人格只爱温婉茹,其实我倒觉得,后来是愧疚居多,而且或许还隐藏了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