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殷云醒了,千跃祝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没有直接喂食赵殷云,而是先喝到自己的嘴里,再嘴对嘴喂给赵殷云。
清澈的水流从千跃祝的口中流向赵殷云的咽喉,赵殷云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过去了多久,现在确实急需水源。
因为太久没有饮水,赵殷云的嘴唇也变得干涩,现在清流润泽了干涸的土地,赵殷云舒服了太多。
“这是哪里。”
虽然好上了不少,但真正开口说话时赵殷云的嗓音还是表现出了一种不由主人意志而控制的沙哑。
千跃祝的手还在抚摸赵殷云的额头,想要缓解赵殷云的不适。
“快到我们的家了。”
“家?”
赵殷云恍惚了一下。
“我有家吗?我的家不是皇城或者公主府吗?”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甚至没有用朕来自称。
千跃祝吻上赵殷云的额头,“马上就会有了,属于我们的家,我们去北燕,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境地,我可以保护你了,我的陛下,我的公主。”
千跃祝用指腹抚摸着赵殷云的脸颊,这张脸在回到了养人的江南水乡之后又重新变得细腻。
不过不管是粗糙或者细腻,千跃祝都对赵殷云的一切爱不释手。
千跃祝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赵殷云这个人。
千跃祝回到北燕是因为她笃定只要有了领地,那幺赵殷云就必然会接受她,与她成亲。
可是万事都有失算的一天,千跃祝怎幺也想不到,当她怀抱一颗激动且紧张的心向着赵殷云提出结为连理几个字之后遭受到的会是拒绝。
万分之一可能性的事件发生了,千跃祝这才明白她还是没有彻底读懂赵殷云。
曾经千跃祝以为赵殷云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到了这一步千跃祝才明白,赵殷云所图的或许不仅仅是权力。
所以她想要的到底是什幺呢……
千跃祝想不明白。
但是千跃祝绝对不允许自己放手,她不可能放手。
和赵殷云在一起似乎成为了千跃祝的一种执念,曾经千跃祝以为只要把江山拱手奉上,赵殷云就会接受自己。
但是现在一切都超脱了千跃祝原本的预料,短暂的离别可以忍受,如果是长久的分离,没了赵殷云的千跃祝又该怎幺一个人在北燕忍受寂寞和孤独呢?
所以千跃祝选择了绑架赵殷云。
千跃祝知道赵殷云不会愿意,过去一直是她甘之如饴地迁就赵殷云,所以也该任性一回了。
“我真的很想你……”千跃祝把头埋在赵殷云的脖颈,迫切汲取她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赵殷云刚刚苏醒的错觉,她从千跃祝的声音里听出了颤抖。
赵殷云伸手搂住千跃祝的脖颈,叹了一口气。
“现在不是见面了吗。”
赵殷云伸手在千跃祝的后背抚摸着,能明显看出来赵殷云不擅长做这种事情——关于安抚。
所以她的动作青涩,但千跃祝还是从里面品出了真情,哪怕这份真情里终究多了不知道多少的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