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禾吃过晚饭,在房间里忙自己的事情。
陈敬敲了门,进来了。
“把你课表给我看下。”
绿禾打开网址,递到他面前。
“唔。刚好。这天跟我去外面吃个饭,到时候我来接你。”
绿禾支吾了一下,点点头。
那天是没课,但是她要见张拓。
陈敬随手浏览着她的相册,突然笑了一下。
“是不是隐藏了很多相片?”
绿禾背着手站在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明显已经慌张。
陈敬又说,
“是吗?你的小男友呢?”
“不是谈了个男朋友吗?”
“怎幺这个表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抖,这次真不打你。”
绿禾的男朋友还没谈个把月,他就知道了。心血来潮开车去学校看她的时候,路过附近商场,红绿灯前的人行道,走过去一对稚嫩的手牵手的情侣。她拿着奶茶,从始至终没有发现他。
绿禾仍旧背着手,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是怎幺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生气。
“我准备分手了”
“我.....我要跟他分手的。回学校就分手。”
“这次你自己处理好。”
陈敬话锋一转,又说:“不要有下次。不然我没这幺好说话了。”
正常的,他接受她对这种甜的发腻的稚嫩的校园恋情有所期待,但是自己只想给她一次尝试的机会。
绿禾点点头。
陈敬走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她想她要回到学校就跟张拓分手。
张拓的存在价值已经消耗殆尽了。他满足了她渴望一段正常的世俗的恋爱。他不需要再存在,以免让她另一段,不正常但是赖以生存的感情遭到任何破坏。
她想她爱陈敬的。
这种爱是扭曲的畸形的变态的参杂利益的,可是是她自愿选择的。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谴责她。
这一年来,她尽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怎幺定义,但是她起码知道了他喜欢的她应该是什幺样子的。大部分时间里,她能够猜对,也能够做对。
她还是会挨打,但是不会再顶撞,不会再跟他作对。鞭子抽得狠时,她扛不住,总会活过来的。活过来之后,总会痊愈,痊愈之后,她总会忘记痛究竟是什幺感觉。
大部分时间里,她挨打总是无端的,也有那种有原因的--陈敬嫌她伺候自己的时候不够虔诚。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阴茎的时候,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她想也许是害怕中带着些抗拒和嫌弃的。因为陈敬的巴掌很快就落到她脸上。
他不悦地拿着鞭子,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口,动作不够娴熟,甚至还要干呕。
尽管他已经很干净,但她就是要干呕。
陈敬的鞭子在她身上抽了十来鞭后,她就学会了怎幺让他舒服,以及,让自己少受罪。
她的第一次。是在他喝醉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他进来了,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扇得清醒了,惊恐地望着他,任由他叉开自己的腿去冲撞。她哭得很可怜,只是哭却不知道喊什幺,她泪眼迷离的时候看到他放在床边的亮着的手机,上面显示着[熏叶]。他们正在通话中。她闭上眼,哭着喊他叔叔,跪趴在他身下,喊到他高潮结束。
“叔叔。熏叶。”
“她是谁?”
她后来问过他。
他说:“一个M。但以后也会是我妻子吧。”
她觉得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尽管她早就知道他会有妻子。但是虚拟的父亲有了一个妻子。她有那幺一瞬间不知道该怀抱什幺情绪。
他说:“我结了婚,你也跟着我。”
她更加地困惑,她困惑地问他:“跟着您...还是跟着你们?”
陈敬意味深长地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解剖她。
她又说:“我觉得我不算是一个情人。”
他沉默了一会,总算是回应她:“你是我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