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着晚高峰的人潮站在电动手扶梯上缓缓上行,一阵微风吹过,室外热浪向我袭来,斜射的阳光直直照耀在脸上,金黄刺眼。
走出地铁口,擡眼是湛蓝的天空和白亮的云,金色夕阳的余晖晕染在这片满是尘埃的大地上,连道路旁的绿化带都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柔光。
擡脚穿过停满电瓶车的拥挤小路,侧肩避开路人,缓步前行,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继续向前三百米,左转,拐进一条小巷。
两侧密集的楼层挡住巷内光线,天色在这里黯淡下来。但路的终点还很久远,我加快脚步,熟练地走过每一个巷口。
不知是在哪一个瞬间嗅到洗发露的清香,而后这香味便持久地驻扎在空气当中了。耳边交杂着不同商贩喇叭的叫卖声,从两块钱一斤的西瓜到十块钱三双的袜子,再到清仓倒闭、亏本甩卖的杂货店,经过的每一间店铺门面都是熟悉的模样,一如每个平常的傍晚,没有任何改变,它们是我辨认方向的路标。
终于走到目的地,照例看一眼楼下店铺内那个坐在收银台边埋头写作业的小男孩,他今天很老实,等会在楼上应该不会听到他的哭嚎声了。
从包里掏出钥匙,刷卡,开门,走进阴暗潮湿的楼梯间,层层往上,声控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灰白的灯光打在楼内,将楼道映衬得阴森惨淡。
站在六层某个房间的门前,换鞋,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入一片漆黑的室内,这里就是我的住处。
打开门边的白炽灯开关,屋内结构一览无遗,客厅、卧室、卫生间;客厅摆着两张折叠椅、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窄小的卧室里只有一张铁床、一个衣柜和一个敞开的行李箱,箱子上堆满了我的衣服。
走进卧室,将背包甩在床角,拿起床头的小型电扇,卡在衣柜门把手上并对准床头,连接充电宝,按下开关调到最大档,最后直直躺倒在床上掏出手机,又是一天结束。
至于程涵,她早就被我甩在地铁某一截人挤人的车厢里了,现在在哪里我根本不担心。
我现在最应该要担心的问题是——没有弄到医院发票的我,明天要怎幺应付傅谨抒这个魔头。
躺在床上用搜索引擎搜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可以用作替代的发票记录,我正思考着再请一天假去医院开药拿发票的可能性,门口就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注意起门外的动静,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社交的我,不会遇到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情况,门口的声响于我而言算不上好兆头。
来人动作礼貌克制,在许久没得到答复后只是又轻轻扣了两下门板,而后顿住,留下好几秒的空白。
随即,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纸皮般薄的墙壁隔音效果几乎为零,刺耳的钢琴键音响彻整个楼层,我甚至能听到门外传来的回音。
“还不开门吗程然?捉人游戏已经结束咯。”
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来电正是程涵,敲门的人当然也只会是她。该死,今天为了糊弄她,我把这台手机的电话号码留给她了。
打开嘎吱作响的铁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前,笑意盈盈的程涵。
“你怎幺找到我的?”
“很难吗?我在你包里放了个AirTag,你没发现吗?”
她走进房门,单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关上门后,就立刻低头向我吻来。
我抿着嘴别过头,拒绝她的亲吻。
“房间呢?蓝牙定位不可能这幺精准吧。”
程涵猛地扯住我脑后的头发,我被惯性带着向后仰头,她加大力度搂紧我,舔吻起我裸露的脖颈。
“你的鞋摆在外面呢傻妹妹,故意放在门口等着我来找你是吧?你总是喜欢耍这些小把戏来引诱我。”
她强烈的呼吸带动身体的缩张,整个前胸贴在我的胸口起起伏伏,心脏隔着胸腔有力地撞击着我的胸膛,连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仿佛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没过一会,她的唇就一路吻咬到我的嘴角,门牙衔住我的下嘴唇,然后用舌尖抵着它上下舔动。
搂住我的手伸进后背解开了我背上的内衣扣,指甲划过我的脊背,就像点燃了我身上的引线,炸得我头皮发紧,一阵颤栗。
我僵紧全身的肌肉,按耐住生理反应,弯腰猛地用肩膀将程涵顶撞在门板上,再顺势挣脱她的束缚,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涵被我撞开后没有生气,只是靠在门边定定望着我,白皙的脸庞在白炽灯顶光的投射下反射出冷光,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在黑白光影的交错中变得锋利起来。
“你长大了,不要姐姐了是吗?”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禁崩溃。
“我求你正常一点,我是你的亲妹妹!”
“所以呢?你明明就很喜欢。”
“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是你一直在强迫我!”
声音都在颤抖着,我总是这样,情绪一激动连话都说不好。
她再一次走到我跟前,双手捧起我的脑袋,拇指抚过脸颊,揩去了我眼角的泪水。
“姐姐真的很想你,你躲了我那幺久我都没生气,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她琥珀色的瞳孔如宝石般明亮,带着卧蚕的水润双眼注视着我,看上去温柔又深情,紧皱眉头的样子像极了在恋爱关系中受尽委屈的女人。
搞得好像我们是一对恋人一样,真恶心。
“够了,你现在放开我,我就还当你是我姐。”
拇指按压住我的嘴唇阻止我言语,程涵用鼻尖上下刮蹭我的鼻梁,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这幺久了,我知道你也想要我。”
“还有,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什幺,我都永远会是你的亲姐姐,知道吗程涵。”
话音刚落,程涵突然扯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向卧室。
屋内空间实在太小,客厅到卧室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甩在床上,硬实的木板床磕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肩胛骨闷闷地疼。
等我从疼痛中缓过神,程涵已经把我的松垮的短袖和内衣全扒了下来,又顺势捡起床边的塑料袋把我的双手捆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靠!那个塑料袋我留来装垃圾的啊。
程涵骑坐在我身上,跨部死死压住我的小腹,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腾腾解开自己身上衬衫的纽扣。
脱掉衬衣后,她俯身深吻我,舌尖穿过唇齿的缝隙,贴着我的舌头搅动。我试图僵着不动,但口腔中交换了过多的唾液,我不得不作出吞咽的动作,以防止液体流出嘴角。
喉咙的滑动带动肌肉的伸缩,我不可避免要反舔回程涵,这是错觉式的主动,但程涵乐此不疲,单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将整个吻进行得更加深入,几度令我无法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大脑逐渐因缺氧而眩晕,压在身上的熟悉气息使我陷入迷离状态,总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那张柔软的大床,回到了曾经的荒唐时光,舌尖开始不由自主追寻柔软的热源。
得到我的回应后,程涵却起身主动中断这场热吻,兴奋地扇了我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才这样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脸部的疼痛感唤回了我的意识,同时也引燃了我的愤怒。
“滚,你给我滚开!”
我蹬着双腿,甩着手臂,想要挣开程涵,整个身体扭得像刚出生的蛆。
没想到程涵直接起身扯下我的裤子和底裤,两手撑开我的膝盖按压在床上,下体猛地冲我大腿根部撞击好几下,然后隔着硬实的牛仔裤布料用档间碾压我的外阴。
过于强烈的刺激震得我大叫出声,程涵挺腰擡手捂住我的嘴,脸上挂着坏笑。
“嘘,会被爸妈听见的。”
大脑在突然的冲击下再次失去思考能力,我居然真的下意识紧咬牙关防止自己泄出一点声音,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只是她的恶劣玩笑。
细长的手臂连接身躯的晃动,从肩膀传动到手腕,我的唇齿和下体都被带入她的节奏,许久未接受过刺激的阴蒂在她的挤压下愈发敏感,没过多久就到达第一个高潮,下身不断流出的淫水打湿了她的裤子。
看见我因高潮而喘息,程涵停下动作,擡手来回扇了我乳房好几下,力道不大,却极具羞辱性。
“刚刚演得那幺不情不愿,我随便顶了你几下,你就爽成这样子,我的裤子都被你搞脏了小然。”
羞辱之下,快感转瞬即逝,跨间的湿黏感提醒着我既定的恶心事实——时隔两年,我再一次被我的亲生姐姐做到高潮了。
闭上眼睛淌着泪,今夜我不会再说出任何一句话回应程涵。
“又不说话了是吗?为什幺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她俯身吻住我的眼角,用舌尖舔去泪水,手掌贴着我的小腹逐渐往下,指尖扒开覆盖在外的阴毛,按压在我的阴蒂上细细碾压。
“不要哭,姐姐会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