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了,天空被斜阳染的一片晕红,外面的市场摊位也收的差不多了。
阿杰关上堂口的大门时,突然有两个黑衣人挡住大门,将阿杰往内推了一把,拿起枪往堂口内一阵乱射。
“趴下,快趴下!”
郑之禹与于佳茹卧倒在地上,郑之禹用身子护着她,子淮躲在堂口椅后,从腰间拿出枪回击,郑之禹也从桌下拿出藏的枪回击,那两名黑衣人手脚分别中弹,逃离堂口。
“追!”
郑之禹命令子淮追上去,但于佳茹拉住郑之禹:“别追…”
“佳茹,妳怎么了?佳茹…”
于佳茹的胸口冒出鲜血,染红了地板,就像当年的郑志伟一样。郑之禹抱起于佳茹没命的往医院跑,子淮赶紧开车追上。
“禹哥,快上来。”
郑之禹抱着于佳茹上车,一直拍着她的脸:“佳茹,不要睡,不要睡,撑一下子要到医院了。”
“之禹…照顾好耀民…”
“不要跟我说这些,妳会没事的。”
“我好冷…”
“到了到了,医院到了。”
郑之禹抱着于佳茹冲进医院,医生与护士紧急接手急救于佳茹,并火速推进手术室,郑之禹瘫软的坐在手术室的椅子外。
子淮在他身边坐下。“应该是罗明军做的。”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郑之禹的用双手蒙住脸,“我们太平日子过太久了,一点防备也没有。”
急救了3-4小时,于佳茹的命是救回来了,但仍在加护病房,陷入昏迷中。
子淮问郑之禹:“接下来呢?”
“杀了他。”郑之禹不假思索的说:“杀了破坏平衡的人。”
“是。”
偷袭北庄的堂口几天后,北庄都没有任何回击动作,这让罗明军松懈了防备,与手下两人在大排档喝的烂醉。
他的小弟醉到舌头都打结:“听说那个郑夫人中枪了。还在昏迷中。”
罗明军惊愕又感叹的说:“真的吗?可惜了,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做了他老公的替死鬼了。早知这样,当天就该睡了她,可惜呀!”
“军哥,就坐这台排班计程车回去吧!”
“好啊!”他们三人醉醺醺的上了计程车,报了路名后,交代计程车。
“到了叫醒我们。”
车子开了一阵,越开越远,其中一人在摇晃中醒来,四下看看,这里是哪里?
“司机,你载我们到哪里?”
“回家。”
“这不是阿!这里是山上耶!”
“让你们回老家。”司机忽然打开驾驶座的门,往车外跳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啊--”而车子就在急速之中冲下山崖。
司机在地上摔了几圈后,缓缓的站起身,走向路边一台重机,从容的离开现场,是子淮。
几天下来,于佳茹一直没醒,郑之禹坐在她的病床前,紧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贴近,轻轻到的唤她。
佳茹,妳听的到吗?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那一晚,我们没相遇,
如果那一晚,我没留住妳,
也许妳现在正跟某人过着平凡的小日子,至少人还好好的活着。
我们这种人,没资格谈爱,是我奢求了妳的爱,如果妳能醒,生活方式给妳选,放弃堂口也无所谓…只要妳能醒来…
如果我们的缘分,停在那一晚我们相遇,就没有后面的喜怒哀乐,至少,妳是平安的…...都是我不好。
外面一道阳光洒进来,温暖的投射在于佳茹脸上,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