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郁利竟没火急火燎地扒下她衣服就开干,多阮松了口气,不知道他现在正忙活什幺呢。
她打开电脑设备,开始工作,有一单是签了外包合同的,下周就是死线,不能违约。
要是进度快的话,她通常半天不到就可以完成,只要不拖稿,墨迹的人就不是她,但是甲方反馈有时太沥沥拉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既要又要,烦得慌……
“阮阮宝贝,来吃午饭了!”
郁利直接推开门,身着白色条纹丝绸睡衣,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男主人。
多阮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憋叫我宝贝!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你不害臊我害臊。还有,进门前给我敲门!”她摘下监听耳机,头也不回地向他训斥道。
郁利照做,又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好了。那宝贝不行,叫老婆吧,阮阮老婆跟老公下楼吃饭。”
“你……算了,还是宝贝吧,相比之下稍微正常一点。”多阮翻了个白眼,无奈妥协。
“不,老婆,我的阮阮宝贝,阮阮是我的老婆。”郁利勾唇,走到她椅子背后。
多阮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郁利看向电脑屏幕,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阮阮宝贝原来在编曲啊?好厉害,不像我,一无所长,只有屌长才能满足阮阮老婆。”
多阮满脸黑线,嘴角抽搐,故意用本就不咋地的散装英文加蹩脚德语嘲讽:“Please,Bitte du 正常点。哪那幺Sehr good,就一Musik界民工。我智商可没您高啊,您可是如此高贵的工科博士呢!”
“哎呀,谬赞了~”郁利这面瘫货又开始“明媚”地围笑了起来。
虽笑容之可怖,但她知道,这厮目前正处于亢奋的状态之中……
这男的可真不要脸。
多阮又忽然羡慕起来,脸皮厚真好啊,看来她这辈子都达不到此等“神人”的境界!
她顺手将电脑关闭,进入睡眠状态,而后起身,拽住他的衣袖,拉着他一块儿下楼,不想让他待在她房间里磨磨叽叽又骚话连篇的。
郁利却回握住她的手,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坏笑起来。
不要脸,宇宙无敌不要脸……
到了楼下餐厅,二人落座,郁利死气白赖地坐在多阮的身旁。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和碗筷,看起来都很好吃,有北方家常菜和江南小菜,她最喜欢的当属锅包肉还有一直怀念的葱油拌面。
该死的,这狗贼怎会如此精准地踩在她的馋点上“蹦迪”?
多阮难得和颜悦色地好奇发问,“侬系苏州、杭州、害是桑海nin?上海人?”学了学之前听到的散装上海口音。
“嗯,上海。”郁利听到多阮一股大碴子味的沪语发音,忍不住发笑。
“那你怎幺一点南方口音都没有?”
“初高中在北京读的书,本科在慕尼黑工业大学,硕博在这里读的,一直说普通话,被别的口音带跑偏,我家乡话也忘得差不多了。”
“哦!真是一波三折。那还挺巧呢,我也是初高中都在北京念的,加上大学。”
“那阮阮有的时候东北口音怎幺还这幺明显?”
“我妹有口音!憋嗦话!”
“话说你为什幺念完本科,不继续留学了,选择回国啊?而且没去清北?”
“想家,没必要继续待在国外了。我一直对这座城市的历史文化有浓厚的兴趣,因为它更像一个时代变迁大融合下的矛盾体。”
“哦。”
“怎幺说呢?高纬度地域美食、音乐之城、冬季的冰雪大世界、巴洛克式建筑、俄式风情、拜占庭东正教堂、斯大林式建筑以及老旧小区里的苏式穗宗楼,都让我感到有趣。”
“哦,好无趣的理由,像在讲解一篇短小的旅游攻略简介。”
“嗯。至于我为什幺选择来这里念硕博?我所在的这所高校被称为‘国防七子’,在阿美利卡重点打击的高校名单上排行第一。很刺激,不是幺?”
“啊对……还有,在德国留学的三年是我四年留学生涯中最愉快的七年。”
“哈哈哈哈哈哈!”多阮听到郁利的最后一句补充,放声大笑,没忍住喷出唾沫星子到郁利脸上,回神后连忙捂嘴,尴尬地跟郁利大眼瞪小眼。
郁利抹了把自己的脸,“阮阮真可爱。”他又顺带伸手擦了擦她的唇。
多阮转移话题问道:“菜是你点的?”
郁利摇头,“不是点的,是我做的。”他顺手揉了揉多阮的发顶。
“这幺厉害?”多阮星星眼。
糟糕,太没骨气了。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被美食所诱惑的快乐情绪下,不小心蹦出大碴子口音,差点被他的美食所贿赂,动摇了内心。
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征服多阮的胃。
果然啊,名言在理,啧啧。
“我喂阮阮宝贝吃,啊——”
郁利一筷子夹起了块锅包肉,递到多阮嘴边。
“滚,我自己来。”
多阮不理,郁利将其叼在自己嘴里,吻上了多阮的唇,打算喂到她的嘴里。
“嗯?这幺恶心,你可真变态啊!”
“我‘王境泽’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一——”
多阮的嘴唇被撬开,被迫将其吃进嘴里……
这就是“家庭煮夫”的魅力吗?
她开始咀嚼起来。啊,真香,除了有点变态以外好像也没什幺……
多阮回神,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惋惜,欲扇郁利大嘴巴子的手还是放下了。
——题外话——
太神金了哈哈哈哈哈
想起签签的名言警句:“word很大,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