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又打起雷电,被雷声惊醒的盛书意发现枕边没有薛泽,抱起枕头下楼找。
一楼没有,她又上二楼,还是没有后,她大喊:“薛泽!”
薛泽在三楼露台,他经常深夜来露台坐会儿,看月亮,星星,吹夜风,听雨声;因为他很享受黑夜里的静寂。
雷声大,遮住了盛书意的喊声,薛泽没有听到。
从没上过三楼的盛书意这会儿已经哭了,她以为薛泽又跑去了那个森林。
薛泽下楼看的就是这副场景:光着脚的小姑娘怀里抱着枕头哭的泣不成声,手里拿着手机正准备报警,擡头看到他,立刻扔掉手机跟枕头,哭着上楼跑向他。
盛书意紧紧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薛泽。”
又一个响雷,吓得她浑身哆嗦,身体贴的面前男人更紧了些。
“先把手松开。”薛泽喉结微微有些发紧,因为这姑娘蹭到了他那里,有了生理反应。
盛书意在他怀里摇头,瘦小的身躯与他的高大挺拔形成鲜明的反差,162的身高刚到他胸膛,眼泪全部蹭到他睡袍上,把他的领口蹭开,嘴唇无意识的在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蹭。
软绵的唇瓣,微热的呼吸,她的身体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像夏日的香草冰欺凌,闻的薛泽有种想尝一口的邪念;念头愈发浓烈,他给压制住,“小书意,别点火。”
一开始盛书意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感觉小腹像是被什幺顶到,意识到是什幺后,立刻松开他的腰,往后退。
后面就是楼梯,眼瞧着她快跌下去,薛泽伸手把她给拽回来,单手搂住她腰,她的腰又细又软,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给她折断。
盛书意的脸滚烫,心跳加速的跳动,不敢擡头看他。
“今晚回你房间睡。”擡手揉下她的头,薛泽把手从她腰间收回来。
她拒绝:“我害怕雷电!”
“我不比雷电可怕?”
“我可以在你房间打地铺!”
她青涩的小脸上,一股执拗劲儿,看的薛泽想笑,“随你便儿。”
他去了浴室冲澡,用的凉水。
这次冲的时间比过去任何一次都久,出来看到小姑娘在他床边铺好了被子,薛泽抽出根火柴划着,点根烟含嘴里。
盛书意擡头看到他坐在深灰色沙发上,面向落地窗吞吐着烟雾,灰暗的夜灯下,窗外雷电轰鸣,雨声也大,他稳坐在那里,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无论窗外发生什幺都与他无关。
烟雾腾起,将他英俊的脸笼罩住,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是哪种。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问:“薛泽你可以给我来根烟幺?”
薛泽微微擡起头,眼神有些许的轻佻,“过去吸过?”
她诚实的摇头,“没有,我看网上说吸烟能缓解焦虑跟恐慌,我挺怕打雷的,我想试试吸烟能不能缓解我对雷电的恐惧。”
“要是吸毒能彻底让你不恐惧雷电,你是不是还要跑去试试吸毒?”
“……”好像是那幺个道理。
打消掉了尝试吸烟的念头,她转身回床边,准备躺地上睡。
“回床上睡。”嘴里叼着烟卷走过去,把她铺在地上的被子收起来,“今晚我睡沙发。”
沙发窄,还短,只能坐着,他那幺高的个子怎幺睡?
“我睡沙发吧。”盛书意走过去。
薛泽只能吓她:“再靠近一步真让你以身相许。”
还是这话有效果,她乖乖回了床上。
关灯后,盛书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坐起来问:“薛泽你有女朋友幺?”
问这个问题前,她想过多种答案,比方说:有,有好几个,不谈女朋友,只喜欢玩。
毕竟留学圈里听多了他们这些富二代的花边新闻,像薛泽这种有钱有颜的,都不用他去找,大把女人会往他身上贴。
结果薛泽回她的却是:“我不喜欢女人。”
呃……
黑暗中,盛书意哑然的看向没拉窗帘的落地窗,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在薛泽的脸上,短短几秒,看到他闭眼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叠,那张侧脸的轮廓,格外俊美。
她怎幺都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竟是个——gay。
可是搜寻下跟他从相识,再到相处这几天的一些细节,好像又都能对得上:一起睡的这几晚里,从没对她有过任何越轨的举动,今晚的生理反应,他那排斥的模样……
一种失落感悠然升起,盛书意躺回床上。
她精神萎靡了好几天,好像吃什幺都索然无味,仿佛失恋一样痛苦;虽然都没恋过。
陈燃冉也注意到她的变化,回去的路上问江雨:“那小姑娘什幺情况?前几天不是挺黏薛泽的?现在怎幺都不跟薛泽说话了?”
江雨回她:“薛泽那性子你还不清楚?他什幺时候对姑娘有过耐心?”
不管去哪儿,薛泽都不让女人近他的身,去娱乐场所也一样,其他的公子哥恨不得怀里抱好几个,他都是只坐在角落,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久而久之,圈里人都默认他厌女,是个gay。
跟薛泽打小一起长大的江雨是不信他性取向有问题的,厌女有可能,但他绝不是gay。
那天看到薛泽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江雨没阻止也是有其他目的,他想看看这姑娘能不能把薛泽给“掰直”,很显然,这姑娘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