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目光微微闪烁着危险的信号,“你为什幺不纹?”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糊弄他:“我纹了……又洗掉了……因为、因为你出轨了!我对你心灰意冷,所以不想再看到这个纹身。”
苏雅默默的表扬了一下自己的临场发挥,同时也万分惭愧的窥了一下祁临的脸色。
他无言以对,一直没说话,她猜测大概他又是在愧疚。
苏雅心软了,摇着他的手臂,语气是她自己从未曾察觉到的柔情蜜意:“好了,不提这些事了,既然你什幺都不记得,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就全当没发生过。我们俩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祁临这才无声笑了一下,将她拦腰一抱,直接轻扔在床上……
苏雅正想惊呼:安全套。
她的下颌就被托起,撞入一双极其深邃的双眸。紧接着,祁临低头吻了下去,直接将她后面的话全部吞没……
他先是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勾勒,渐渐陷入更加深入的探索。唇齿交缠,舌尖轻巧地滑入,口腔中尽是他的清冽,和染了丝甜意的淡淡奶味。
她也开始慢慢回应着他,极其生涩。
苏雅虽然身经百战都不止了,在吻技方面,她还是个小白。
她接客时向来会避开客人的亲吻,宁可看人被看出来多遭点罪,也要杜绝和陌生人的唇舌交缠、津液传递。
之前除非是被祁临哄诱着吻,大部分时间她也是很抵触的。可是现在苏雅非但不反感,甚至觉得很甜蜜。这种感觉比做爱还奇妙,仿佛在探索着一个未被发现的宇宙。
祁临仅仅只是吻了她一会儿,直接埋进她白腻的颈窝蹭着,嗓音喑哑的呢喃:“睡吧,晚安。”
他真就再无动作,长臂搂着她的腰,自己的下巴则是搁在她头顶。
苏雅诧异的从他怀里擡起脸:“……我们真就这幺睡了?”
竟然什幺也不做?她分明已经感受到他腿间那一大包已经完全苏醒,气势汹汹的指着她。
他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笑了笑,声音因欲望格外性感:“看得出来你很累。”
她面上发烧,悻悻的说:“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其实我的体力也是可以奉陪那幺一会儿的……”
“一会儿够吗?”
“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才她老老实实的缩进他怀里,“而且这个酒店的房间也没有安全套。”
他答:“这是我最近常住的酒店房间,没让服务生给我放这些东西。”
末了,他又补充:“我一个人,也用不着。”
语气颇有种‘很守男德’的骄傲。
苏雅突然好奇起来:“你在这儿五年,真的都都是自己解决吗?”
她问得直白,祁临脸上难得染上一点绯红,极其不自然的回击:“怎幺,难道我不在的五年里,你每晚都夜夜笙歌?”
他原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苏雅胸口像被重物压迫一般沉重。
她想说,没错,做了妓女当然得夜夜笙歌。
祁临,你不知道吧,你离开的那五年里,本来就生在尘埃的我彻底被碾得粉身碎骨。
她眼眶微湿,像是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半晌没有回神,祁临察觉不对,将她揽紧一些:“怎幺了?”
苏雅牵强的扯起唇角一笑:“没事……”
她扯过话题,当然更多也是因为出自对祁临的好奇,想要了解他这五年都是怎幺过的:“说说你吧,这五年来你过得好吗?我看这里治安很差,你没遇上什幺危险吧。”
祁临淡笑,眼中有黑暗浮浮沉沉,若有所思的答:“我还算比较幸运的,碰上几个还不错的人,合伙做了点买卖,挣了些钱。”
……
“在我的地盘上贩毒赚钱,还敢跟我谈合作?你算哪根葱?”拳脚像雨点般砸在祁临身上,年过古稀却依然高大挺拔的大毒枭抽着雪茄,待他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时,才缓缓喊停。
那毒枭擡起一只脚,踏在那张被揍得血肉模糊的侧脸上:“年轻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想活下去就得为我所用。看在你是个难得的聪明人的份上,这次我放了你,以后要是敢再不安分……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罢,他砰砰开出几枪,祁临带去的几个兄弟全都被一枪爆头,死不瞑目。
“记着,他们不是死于我的枪下,而是死于你的狂妄。”
祁临透过眼前的一片血色,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目光赤红散乱……
如此屈辱,他必然要百倍奉还,但不是现在。
他忍辱负重、卑躬屈膝了五年,将自己的野心全部压下,完全获取了那位毒枭的信任。
终于在圆满完成一场艰巨的任务后,祁临获得了进入内部参加庆功宴的资格。
他在酒里下了毒芹碱,倒酒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放过。在座的都是老奸巨猾的毒物,只有他与他们共饮,才能让他们毫无顾忌的一饮而尽。
他率先提杯敬酒,带头喝了一口,然后在觥筹交错中,面不改色的来到洗手间催吐。
待祁临吐完出去时,遍地都是尸体,宛如乱葬岗一般。他自己也差点成为了尸体,还好摄入量不多,抢救得也及时,他才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从此也是桑莫怀特黑暗势力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