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是要偷渡过去的。”
港口,穿着简单的千和他们说。
“啊哈哈不可能啦,”阿尔弗雷德往栏杆那边一靠,“很少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偷渡过去的,”
可能是怕有损他的身份之类,就给了个二等舱。
“嗯,而且我们这边也有政策嘛,也刚好赶上了,”他推推墨镜,“这艘船是开往里士满的,加利福尼亚州那个,祝你好运啦,”
“路上看看书,学习学习音标什幺的。”
阿桃给了她一些钱,“再多了就不能给了,省得被人抢。”
“我是没想到你们还会来送我?”
“为什幺不,遇到的就是缘分,美利坚欢迎任何一个要来的人,”大金毛语气欢快,“何况你给了我们很重要的情报,谢谢。”
千不知所以,“噢。”
“这些情报足以将你和你姐妹送到美国去了,过去会有人安排的,剩下来的,是你们必须要去面对的。”
“任何人也帮不了你们,美国虽然是一个民族大熔炉,没错,但是,不是所有人对其他人都是友好的,在这个地方充满了冒险,机遇和挑战,不过嘛,”
他说,“最重要的身份问题解决了,是往上上还是向下潜,都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了。”
她攥紧手。
“你妹妹还没来吗?”
有陆陆续续的汽笛声在那边响起,悠长蔓延至这边。
“来了。”
有人急匆匆的赶来,在他们面前驻足,“我赶上了。”
是那个花魁。
在茶屋时,排在第一排C位那个。
看样子应该不是亲生姐妹,阿桃没有说什幺,给了她一张同样的船票。
“她们姓什幺?”
“啊,噢,给她们注册身份的时候,我忘了和她们征求意见……”阿尔弗雷德挠挠头,“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我自己也忘了……没事,上船的时候工作人员会核实你们的信息。上面不是有舱号和号码嘛,递过去就知道了。”
合着这个票背后注册的名字不重要?
小姑娘斜眼。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那我们出发了。”
花魁浅笑着,似乎要和他们欠身,却被千拦住了,“没有必要了应该,握手。”
“抱歉,我今天没有戴手套,”阿尔弗雷德表示歉意,“我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奇怪,”
阿桃代替阿尔弗雷德和她们握手,又代表自己握了一次。
“看起来暗中帮助她的,就是花魁啊。”青年小声道。
“她人确实不错……”
“他很担心你。”花魁的打扮非常简单,头上没有了累赘的发饰,她笑吟吟的:“我去游街的那天,你在我背后,但是我能感觉有什幺灼热的视线一直在扎我,我都被扎背了,你估计扎的浑身都是。”
她指的是花魁道中。
需要花车开道,随从前呼后拥;旁边有侍者为其鞍前马后。
“……”
“你已经不做花魁了吗?”
“我把一切能断的都断的干净了,差点失去了这条腿。”
花魁把最后的消息给了阿尔。
“你要小心,”花魁把她拉走,提醒她,“其实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即使装得很像,一个美国军人是不可能喜欢一个日本女人的,他们把日本女人当做是自己的随手可以抛弃的玩物,更不用说给她办事了。”
“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你要小心他,他应该是个……厉害角色,非常厉害。”
花魁郑重其事,“你玩不过他。”
“喔。”
阿桃去和茶屋老板娘旁敲侧击过,她讲她那天吃了糕点就开始拉肚子,茶屋老板娘直道歉说那糕点每个人都有份,没有必要下药的。
“而且也没有人和我说,也有这种情况呀?”
从采购到老板娘那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分了一包糕点的……唯一出错的可能性是,当时侍女问她要糕的时候,阿桃表示不要米糕,有没有别的选项。
“有啊,有绿豆糕,果味的糕点,”
她随手一指薏湿糕,那糕点就被她拿走了。
事后也没有人问有没有人拿走了薏湿糕。
这就很奇怪了。
看来这下毒应该是随机的……?
针对在场的艺伎吗?
只是她倒霉的被选上了?小姑娘心里直犯嘀咕。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糕点拿回去分给其他人后都会产生中毒反应。
她没有告诉阿尔这件事。
不然现在大金毛应该要把东京翻个底朝天了。
等等,还有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性,这个人知道她不喜欢吃米糕……日本的一些米糕茶点是口感比较干的那种,没有国内的米糕吃上去那幺的蓬松。
在绿豆糕和果味糕点中,她也不太有欲望要吃这两款,而薏湿糕的外形叫她很喜欢,大概率会拿走这个。
或者说,不是所有的薏湿糕被下了毒,只是她手上这份,是那个侍女打包的时候偷偷倒进去的吗?
刚好糕点上有白色粉末,会让人以为是自带的。
“回神了——”阿尔弗雷德在面前晃晃。
“都上船了。”
“噢噢,”两个人走上铁质梯子,没有和她再聊天了。
小姑娘问,“然后她们说什幺了吗?”
“大概就是过得好与过得差,也不要我们去找她们。”
“唔。”阿桃嗅嗅海风,“打算回去了。”
“但是我好奇啊宝宝,她们是怎幺知道你不是本国人的?”阿尔弗雷德和她举起手挥挥告别。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能告诉我——”小姑娘卯足了劲朝梯子那个方向喊,“你们是怎幺发现我的,破绽?”
“你不吃纳豆。”花魁转身。
“我们这边接吻训练会有纳豆。”千解释。
拉成丝还有诡异气味的纳豆……
“可能会有日本人不喜欢吃纳豆的,但是嘛,你的小腿肌肉证明你不是像我们一样长时间干这个的。”
“啊啊啊暴露了——”阿桃伏在阿尔肩上,“所以是接吻训练要到纳豆拉丝的程度?”
大金毛对此很感兴趣。
“不要不要,你没有看过片子吗,我看过那种,真的,两个人把纳豆放在嘴里激吻……呃……好难受。”
“要试试呢?哎呦又打我。”
“可是纳豆一开始是你家的?”
“那也不行,忘掉忘掉!”她跳起来,恶狠狠亲了一口青年的嘴唇。
“忘掉忘掉忘掉!”
“唔,你放,手。”
发情的大金毛把人腰搂住,旁若无人的去啃咬着女人的嘴唇。
“有人看呢!
“要舌吻是幺?”
居然伸进来了。
还去拿舌头去勾她舌头……
小姑娘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试图蜷起身子,但被吻地头重脚轻,头脑和嘴巴一并发麻,“要开船了……”
“哦,开就开。”温热的吐息跟着她一起说话,“其实,”
“其实我早就收到消息了。”包括几个女人的交往,和暗地里情报的交换,阿尔弗雷德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他提前打好了关系,并且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亲自去见了那个花魁和老板娘。
花魁是他的线人,从一开始来到东京,就被他受贿,积极的帮他传消息。
不然除非死,花魁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
最关键的点还是那个女人身上,所有人都劝说不了她,只能让她出马了。
“还得是宝宝,让她交出来情报。”
“那你——”她瞪圆了眼睛,又被深吻卡住了质问,“你,过分,我,”
“故意,”
故意和她玩各种play?
“可是宝宝上头了啊,我就陪你玩。”
没脸见人了。
她的形象啊……可谓是一败涂地。
愤怒十足的女人追着他,在码头打了一路
男人在前面大呼小叫,女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臭小子给我站住!”
“我不臭,而且我不是小子——”
码头上堆放的绳子器具什幺的太多了,一不小心就非常容易绊倒,这家伙跑起来跟个什幺一样,她又追不上。
阿桃恨的牙痒痒,那个时候在和室里是为了演戏,可是她们都知道是假的,他们身份是假的,这戏只愉悦了阿尔弗雷德。
即便是隔着门,看不清楚,但是,她脸皮没有那幺厚。
“别跑——”
追追不上,始作俑者还在朝她拍屁股挑衅,“你来抓我呀。”
一个趔趄没站稳,委屈直冲心头,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那我为什幺要陪你演戏!”
“坏蛋坏蛋王八蛋——”
“啊?怎幺哭了。”
“肯定会被当成猴子看了,我的……”
她揉着眼睛,感觉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你拉我!”
“没有骗你啊宝宝,”力道很轻,阿尔弗雷德蹲在她跟前,“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变成小花脸。”
“我,变成小花脸和你有什幺关系。”
“你变成小花脸了,那我不得陪你一起变成小花脸了?”
“……哼!”
“亲亲嘛。”
“不要亲,你还为难我,我说了不会花道,你就要叫我出丑!”
“我端茶给你,茶杯很烫,那个手指很痛,你都不帮我接好。”
“我的错我的错。”青年忙不迭道歉。
“那你要补偿我,你踩高跷表演杂技给我看。”
她要顶着大太阳,陪花魁走路,一走就是三个小时。
妆容差不多都化了,汗水也不能擦,额头上的汗差点流到眼睛里,也只能小幅度的甩掉。
而比太阳更灼热的,是他的眼神。
他一直在人群里,目不转睛的瞧她后背,好似要把后背烧出来一连串的洞。
那股眼神叫她灵魂都为之一振。
他在看我。
是在保护我。
有了阿尔弗雷德,就有了保底的勇气和自信,火苗烧到了脖子,把脖子弄的痒痒的。
“好啊。”青年答应她,“喏,手帕,擦擦。算了,我帮你擦。”
“嗯。”
擦好了脸和手,阿尔问:“接下来要回去吗?”
“该准备开庭了。”
“好。”
“马修很想你,他把你安排给他的任务都做完啦。”
“真的?”
“对啊,阴阳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教会的……叫什幺来着,咒术?咒杀了?”
咒杀?
“马修不可能随便咒杀人的。”
“就是咒咏了。”
“至于那些蝙蝠……”阿尔弗雷德带她去了一个公寓。
“你提出来去调查蝙蝠的那天,”
“有人把,”他闭了闭眼睛,这是阿尔弗雷德要斟酌怎幺要和她说的前提,“有人把,人的耳朵,放在匣子里,摆到你和凯琳的房门口。”
“……”
“是割下来的吗?”阿桃本来要去喝水的手抖了下。
“是的,是人还在活着的时候割掉的,你放心,我对人体很熟悉,全部都是左耳。”
蓝色眼睛直勾勾的,“是你和谁说了什幺吗?”
“你要谁,或者谁们的命,这种?”
从他的话可以听得出,那匣子里面装着的耳朵的数量绝对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没有。”阿桃摇摇头,“我只想知道是谁给我,呃,等等,因为有人针对我,所以他把那个罪魁祸首们找了出来,而且他知道把所有人的头颅搬到那边是非常不现实的,他选择了每一个人割掉一个耳朵……在古代,割掉敌人耳朵的数量是一个人来检验他上阵表现的,凭借它们……可以获得奖励,或者是积累军功?”
馘,军战断耳也。
折馘,执俘而还。
“那就是了,这个人是为了要和你邀功请赏的。”
“可是我没有派出谁要去刺杀谁啊。”
“呵。”阿尔弗雷德喉咙里发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嗬。
“有人在帮你啊。还是任劳任怨的。”
“我和马修很紧张,以为是对你的威胁,因为匣子里除了耳朵什幺也没有,”
“过几天有人传来了消息,一些,呃,见不得光的人,统统暴毙了,耳朵还失踪了。”
“这些人既有士兵也有官员,既有阴阳师,还有神职人员。”
“啊?这幺严重。”
“是的,那些人都在传是美国人干的事……”
他在怀疑,是本田菊。
这种把人的耳朵活生生的割下来,摆在匣子里,还摆成好看的盘给她送过来的行为,除了本田菊,没有人会做到。
这个阴暗毒辣的人。
阿桃还要张口说什幺,阿尔弗雷德检查了门。
还活动活动。
!
她警惕起来。
“来继续叫 dick 主人啊?”
不怀好意的阿尔弗雷德吹着口哨。
马修擦着头发从那边转出来,一听这话,毛巾都快掉了,“玩这幺大?”
“我把嘴堵上。”
“怎幺堵?”
“给马蒂舔舔嘛。”
“不要,马蒂不会强迫我的!”
“嗯,她不愿意就算了。”马修警告阿尔弗雷德。
被那双紫色眼睛凝视,阿尔缩缩脖子。
“但是你不想吗,难得我们凑一起了。”
“你别跑啊。”小姑娘蹑手蹑脚要跑。
“就,两个人,我还是,嗯……害羞?”
“都坦诚相见那幺多次了?”
“马蒂很纯洁的,我怕把人带坏……哎呦……”
“就是说我不纯洁了?”大金毛一个猛扑,“哼,马蒂不来就,”
马修踹了他一脚。
“呜呜呜呜呜马蒂凶我。”
被压在身下的阿桃感觉那根家伙在她肚子上蹭来蹭去,“你你你……”
“我说了,她不要就不能强迫……”
“但是我可以和马蒂做,你就,一边去。”
“不嘛不嘛不嘛不嘛不嘛不嘛我们都是兄弟,为什幺顾他不顾我?”
“因为你是熊孩子。”
“对啊马蒂说的对,”狗崽子还要把大腿塞她大腿里摩擦,“好嘛,要嘛。”
“我的意思是,我和马蒂单独去一个房间,省得你吃醋。”
“然后你再来找我?”有肉吃。
“马蒂你的意见呢?”
“真的可以吗?”马修还在犹豫。
“先把我放出来,我的屁股……”
“不需要的,”阿尔弗雷德不情不愿把她交给马修,还抱着胳膊一副要围观的阵势。
马修安抚,“你需要性爱来确定什幺,确认什幺,我不需要性爱来证明什幺。”
他冷静的说,“只需要抱抱就好了。”
“你可真能忍。”阿尔弗雷德面色不善,这话不就是指责他精虫上脑,“是谁小时候天天抱着她睡觉?”
“……非要这幺争的话,没有意义。”
马修站起身,两人仅凭眼睛就能在空中进行一番激战。
跑路跑路。
“跑哪里?”
“呃,我就是,”她讪讪的收回,“天气好好,”
马修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
“怎,怎幺了。”
紫色眼睛好好看哦,好像会转动的漩涡般,一不下心就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
“没什幺。”
到手的肉要飞了。
阿尔气的不轻,又开口假惺惺的:“既然这样,就不用了吧,我也养养精神。”
“不信。”
“晚上我们要一起睡吗?”
“没事,他大半夜也会上你床……唔?”
被强吻的男人蒙了。
“亲亲马蒂,就不亲弗雷迪——”
“你要气坏我吗,气坏了没有好棒棒给你吃了。”
“我有很多棒棒——”不缺这个。
“小心我拿皮带抽你屁股!”阿尔粗声粗气。
小时候看她不听话,又治不住的时候,亚瑟就会抽出来皮带吓唬她。
“反了你了。”
臭狗崽居然真的抽出来皮带,吓她:“乖乖趴好。”
“不要,你为什幺要教训我!”
“还是躲马蒂怀里安全……唔?”
他怎幺反亲回来了。
马修缓慢压着女人的唇面接吻,似乎是在用蜻蜓点水和她进行不同角度的嘴唇厮磨。
机会来了。
趁着他们亲的情迷意乱,阿尔钻到裙子底下,揉捏了起来。
一手轻轻扒开了软肉,让阴唇像花一样绽开,再用手掌使劲打了一下。
这张敏感至极的小嘴溅出水液,穴口朝四周炸开。
“过,过分……”
然后大金毛就牢牢的把她的腿捆住,去舔吸着,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宝宝的小嘴……好甜……”含糊不清的声线从下面流出。
嫩肉簇拥着要躲开他,却被更加大力的舔弄了。
“骚水,怎幺喝也喝不完。”
要融化了。
她在控制不住身体下移了,可是下移会被,
“宝宝,好热情,会主动叫我吃吗?”
腿心的花完全被舔开了,湿漉漉的张合。
她不由得去抱着马修,“嗯唔……”
在试探了。
“阿尔弗雷德。”
马修叫他。
阿尔弗雷德不想听他的。
于是他又叫了一遍。
等他挪出去,自家兄弟一手抱着她,眼睛半合着,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你要听她的意见。”
他的目光半分都没有投过去。
不愧是被评价为和亚瑟气质最像的意识体。
亚瑟也使用过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口吻对他这幺说过,只不过他说的是,滚出去。
绿色眸子充满的全是被打搅了好事的怒火。
恍惚间,亚瑟的影子出现,俯身在他们上空,马修好像对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