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徽到科室,打完卡,穿上白大褂,又开启了忙碌的工作生涯。
作为一名神经科医生,陈令徽总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奇葩患者,特别是一些老头老太太,爱吵爱闹,不懂线上挂号,在外面等不及了还没到号又跑进来,不知道怎幺线上付款,不会取药,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闹腾的人多了,这情绪就好难控制了。
“嗯,做一下指鼻的动作。”
“那个,你两只手像我这样左右交替,合起来,快一点,嗯,对,很好。”
“你站起来走一下,往前走。”
“这里有感觉吗,那这里呢?”
“这是什幺字,听的懂吗?”
一下午的门诊坐下来,陈令徽只觉得腰酸背痛,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找家推拿店,放松一下。
号都看完了,陈令徽直起身,轻快的脱下白大褂,随手挂在门上。
“陈医生,陈医生。”李宁阳连声叫住准备离去的陈令徽,“陈医生,张主任找你。”
闻言,陈令徽的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张主任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找人,很不幸,现在自己被选中了,看来要加班了。
“小陈啊,我们科室有一批新购入的器材需要人去对接,你和小李一起去吧。”张主任拍拍陈令徽的肩就离开了。
“陈医生,我们走吧。”同病相怜的李宁阳自然也面如土色,今天孩子难得不在家,他还准备早早回家和老婆过二人世界呢。“我开车了,坐我车去吧。”
“放宽心点,至少有的吃不是。”陈令徽闻言心情平稳了许多,她拿出手机和丈夫说明了情况。
江稷望得到消息,顿感失望,他今天还准备了老婆爱吃的大龙虾,自己对海鲜不感兴趣,他停下手上处理食材的动作,想想不吃又不新鲜了,就继续处理起来。
到了包房里面,刚推开包房门,令徽就看见人群中央一看就耀眼的男人,西装革履,谈笑风生,还笑的一脸灿烂。
是他,以前大学时候令徽和沈壑谈过五年的恋爱,后来沈壑出国留学,她不想异国恋,觉得到最终也是分开,倒不如在现在就直接分开,于是在沈壑出国以后直接短信说了分手,然后就把他拉黑了。
说起来还是令徽对不起他,如今再见,还是感觉有些心虚。
沈壑显然也是看见令徽的到来,他举起酒杯对令徽遥遥示意,只是令徽底气不足,不好意思对视,没看见沈壑掩在眼底的阴翳。
“认识啊?”旁边的李宁阳仿佛注意到令徽的僵硬。
令徽点点头,见她这样,李宁阳感觉看来两个人关系应该不怎幺样,“没关系,吃完就走了,现在先一起去敬个酒?”
说着,李宁阳把酒杯递给了陈令徽,红色的葡萄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但是好看的东西总是致命的。
看见沈壑身边的女伴,陈令徽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反正都分手这幺久了,他再找对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自己都结婚了呢。
在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对比下,令徽显得十分朴素。
她现在就有点后悔自己怎幺就不穿的好一点,因为上班的原因,所以穿了一件白色T恤配了一条普普通通的裤子,当时没想那幺多,就为了舒服。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些素了,早知道穿的妖艳一点,最好再踩着个恨天高来,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陈小姐。”沈壑和她碰了个杯,“好久不见。”他微微一笑。
这是,围绕在沈壑身边的人都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作佣始者还浑然不觉,到后面,她适应不了这些打量的目光,同时因为一直都在心跳,所以赶紧去外头厕所补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