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赵且登基,金銮殿住了新人。
杜氏被贺兰神医诊过脉后,被移到了铜雀台。
这会儿天上乌云密布,整个铜雀台阴暗不明,似要下大雨似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娘娘呢?娘娘呢?”
叫兰烟的婢子急的团团转,喊上几个正廊下偷懒扯闲话的婢子找人。
“还叫娘娘呢~现在国号都改了!”
有个伶俐的婢子愣着不动,反唇相讥。
兰烟到底是做过金銮殿的掌令的,此刻一口火气蹭到胸口,三两步上前,一巴掌将那婢子扇倒在地。
“趋炎附势的东西!叫不叫娘娘由得到你置喙?还不快找!等皇上来了,就指着你拿人,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伶牙俐齿!”
听到赵且要怪罪,婢子们瞬间噤声,鹌鹑似的低着头。
有个婢子小声道:“方才还见着娘娘往那莲花池子去了。”
兰仙没功夫教训她们,急急往那莲花池子赶。
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滚滚而过,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落在莲花池里,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水花,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雷鸣一声接着一声,雨势大到铜雀台似要跌入另一个世界里。
兰烟心也跟着揪起,慌慌张张跑到池子里张望,眼睛被雨水冲刷着,模模糊糊间终于瞧见有两个身影在亭台前。
待走近了,又发现只有沈青梨一人。
她正站在亭内,目光有些不同与别的时刻的闪亮,有种即将要脱笼的雀跃。
“娘娘,你怎幺跑来这儿!”
兰烟心有余悸,幸好....幸好娘娘不是想不开。
“雨这样大,娘娘没淋着罢!”
兰烟絮絮叨叨问着。
沈青梨未做回答,只见她忽得挣脱开兰烟,朝雨幕奔去。
兰烟吓了一大跳,急的跺脚,喊道“娘娘,做甚幺呢!快过来躲雨,这雨淋了要中寒气,神医说了要多加休养的...”
雨中着凤鸟花卉纹绣百间裙的女子恍若未闻,露出纯洁如梨花的笑容,“兰烟,不过就一回嘛!”
她许久未露出的笑容在雨幕中恍惚的像是十几年前的事,兰烟看的眼酸心胀,劝道“别闹了,快过来罢!”
沈青梨不理会,独自在雨幕中转起圈来,鲜艳的裙摆在雨中飘摆,跳的舞曲依稀可以看出是从前饶州时期惊艳众人的《吟闭月》。
兰烟咬咬牙要上前劝她,才走一步,那正转圈的女郎竟直愣愣的倒地。
“娘娘!”
........
沈青梨醒来时正泡在沐桶里,身上热烘烘的。
兰烟在一旁抹着眼泪,为她擦拭着身子。
见她醒来,哽咽着道“娘娘醒了。”
沈青梨笑着安抚她,“哭甚幺...这几日你的眼泪多得怕要将铜雀台给淹了。”
兰烟吸了吸鼻子,将那帕子抚上了沈青梨的肩膀上复住的朵朵梅花般的红痕。
“奴婢只是...心疼娘娘。”
沈青梨苦笑了声,声音很轻很轻:“这都是我应得的,赵且从前对我真心..”
“娘娘何尝不是对他真心?主母拿俞姨娘的命逼你,且那个时候大小姐刚死,若无谢家来收尾,沈家便是名声扫地。娘娘另嫁谢京韵也是有苦衷的啊!母女伦常,那赵且就算看在这点也不该如此苛待娘娘。”
“嘘...”
沈青梨将自个儿泡在木桶里,忽然问道“东青呢?”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儿兰烟目光一暗,冷冷道“她吃里扒外,去伺候别的主子了。”
沈青梨神色淡淡,“哦...”
兰烟越想越气,接着道“赵且身边的有个叫廖真尤的,是早年冤屈的廖氏一族之女,会些医术,听说早在五年前就跟了他,现如今赵且登基,廖氏一族得以平反,她也跟着封妃,住进了金銮殿。”
沐房内寂静无声,沈青梨将头越沉越下,直盖到了耳朵。
兰烟见她还跟孩子似的,将她拢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娘娘,既还有五年时间能过,但若想过的好,就得朝如今天下的主子看齐。赵且虽狠辣,但瞧着,对娘娘还是余情未了,不然不会叫那神医来给娘娘治毒!娘娘哄着他,到底是能博个后路的。”
沈青梨擡头跟兰烟的眼神对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后道:“兰烟,我有些累了。”
她哄的还不够吗?这半生汲汲营营,她好似个游魂般,在这个人身边待一会儿,转又换人,走来换去,未得一分真心。
兰烟是自小跟着自家姑娘的,听她如今这肺腑之言,不禁又泪眼婆娑,捂住嘴,侧过脸,平复了半晌道“娘娘吃了不少苦..如今就按娘娘说的做。不管多苦,我都会守在娘娘身边。”
两人正抒情,外头传来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唰”的拉开。
兰烟戒备地站了起来,瞠目看着眼前着云锦龙纹袍衫的男人。
“皇上..娘娘还未起身,待穿好...”
“滚出去。”
赵且冷冷命道。
兰烟站着不走。
“听不懂幺?呵,你性子浪荡,带出的婢子也不是一般角色,竟敢几次对吾的话置若罔闻。”
这话是对着正泡在木桶里的人说的。
“兰烟,你先出去罢。”
沈青梨低声命道。
兰烟只好低着头朝门外走。
沐房内的烛光微弱,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感受到上方之人灼灼的注视。
沈青梨侧过脸,拢了拢在水下瑟缩的身子,道“这水已凉,皇上且出去容我穿个衣裳罢!”
赵且大步走了过来,不管手袖沾湿,竟将手伸入木桶,抓住她两只乱踢的腿儿。
桶内荡起水花,他一手桎梏两条腿,一手摸到了腿心,熟悉的神仙地界,他径直插入二指,在水中来回戳弄着花口珍珠。
“换衣裳..吾见了几遍,又干了几次。何必还要装这模样,给谁看呢?”
沈青梨将手摸到他前襟,撇见他衣衫上的雨渍,知他是冒雨前来。
“嗯...阿初...”她叫起从前的称呼。
赵且手上动作一顿,忽地自水中抽起,箍住她的下颌,双目含着怒火,咬牙切齿道“沈青梨。别这样叫吾!你当自己还配幺?”
“阿初!”沈青梨忍着心痛又叫了一遍。
赵且呼吸沉沉,霎时堵住了她的嘴,舌绞入她口腔,吻的又重又长,直缠着她喘不过气来。
还以为她会推,岂料沈青梨反常地拉扯他进木桶,被吻着的嘴里还含糊喊着“阿初,阿初...”
这几日做那事都是他强着迫着,她不是哭就是骂,哪回是主动的。
赵且心里升起异样的感受,却冷笑着道“知你这淫娃忍不住,这便来入你。”
“阿初...”
赵且一把握住她的胸乳,死命的按住她紧紧贴靠在自己怀里,滚烫的孽物隔着衣衫抵住她。
因着加了一个人,木桶里的水漫出,“哗啦啦”一片水声。
赵且自将腰带解开,衣衫才脱落,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悍腰。
就见沈青梨不知何时俯下身,竟主动将头探去舔舐那物!
赵且呼吸倒滞,怒不可遏,声音又缓又沉:“你做甚幺?从前那下三滥的招数莫往吾身上使!”
念及她如此定是经多少男人调教过,赵铮..谢京韵...或许还有他不知道,他更恨她恨的要死。
沈青梨只觉天旋地转,已被赵且扯着抱坐在他腿上。
赵且越想越多,眼眶赤红,越骂越凶,胸中似有滔天风暴“骚货,贱人...贱人...你既缺不了男人,吾今日便入死你!”
他一手按住她白臀往下压,那孽物便一寸寸顶入。一手捏住她乳珠,脸还埋上去舔舐啃咬。
他那孽物硕大,这会儿在那狭小的花瓣初深深的抽插着。
沈青梨身下隐隐作痛,受不得这样简单粗暴的磋磨,这几日他夜夜往铜雀台来,每回都是尽兴羞辱了她后才离开。
“阿初,我亦是念着你的。”此话是求饶也是真话。
沈青梨今日本不打算哭,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一滴滴落入对面人心尖。
他心中一震,嘴角翁动,眸中情绪莫测,大手还是强力将她迫着往后仰,发丝全部倾倒在侧,那两对如雪山红梅的乳儿便翘立在他眼前。
他伸手揉搓红豆,身下抽出,那孽物就在水中磋磨在穴口。
他仔细看着她的雪白身子不自控软成水儿,还泛起胭脂红。身上还布他前些日子留上的痕迹,嘴里喊道“阿初。”
“骚淫妇。吾插得你比旁人爽的多罢!?你可后悔!”
他不愿再忍,一把掐过她腿儿架在腰间,那花口在水下扯的大张,他就已抱坐的姿势朝上顶去。
孽物再度入了花瓣甬道,虽湿润了些却还是窄紧,箍的他闷哼一声。
“啪!”大手拍至臀间。
他眼神幽深,浪话连篇,“竟还这样紧!可是那赵峥入的次数不够多。”
沈青梨身子一疆,柔荑捂住他嘴。
他知她不愿听,更要讲。“敢做这事却不叫人说!他若真瞧的上你这破败身子又岂会给你下毒。”
他还是恨她,恨她从前食言负他,在他还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嫁了谢京韵。恨她不回他的信笺,他拼命见着她,只得一句“少时玩伴而已。”
他该恨死她的,岂能原谅?
“嗯...啊....”
沈青梨娇声叫起来,因着他那物抽送间竟捣了她最深处,又重又深,直捣宫口。
赵且粗气喘着,食髓知味,就更往前探,毫不留情的打桩干弄。
皮肉声混着水声在这沐房内响亮无比,不知哪来了阵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
黑暗之下,全身都感官都集结在那处。
沈青梨自觉那股子酥麻感袭来,如蚊虫噬咬。
她按住赵且的肩,不再掩饰的喊道“阿初...阿初...”
他感觉到狠命夹着他孽物的那处春水泛滥,眼前那胸乳如鸽子般在眼前晃动跳跃。
他情动更甚,捣弄的越来越快。
“水这样多,从前还跟吾装纯情,怕早盼着人来肏死你。”
“阿初,快些..快些...”
他若慢着拖着恐怕要赖在铜雀台歇下,她跟那人约定的时间就要错过。
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虽然是个既可笑又渺茫的机会。
但她还是要信命一次,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难道这五年她还要继续困于宫墙侍奉这新晋的君王,再与那些嫔妃争风吃醋?看这四角的天。
她绝不能。
“浪货,爽利罢!”
“阿初...喜欢..快些...”
话音刚落,他忽地将她自木桶中抱出,只见那腹中毛发被淫水儿湿黏成一片,他抱起她出木桶外。
她受了惊想夹住腿儿,却被他牢牢桎梏在腰间,一下一下的朝前捣弄,蛮力地撞顶,感觉到她深处宫口的吮吸,他自觉无比畅意。
怀中女郎身上不知是水还是汗,浑身湿淋淋被他挺腰抱着干弄。
直抽送了几百下后,他一个深顶,脊背僵直,不禁低吼出声,赤红孽物浓稠滚烫的白浊悉数灌入她体内。
“啊....”
花瓣处有股热意击中,她也是浑身酸胀,春水喷涌,正顺着大腿淅沥沥往下滴。
他久不退出去,那物便在里头再度勃发。
“骚不骚?你这是神仙洞,任是谁都忍不住。”
他嘴里浪话停不住,沈青梨没力气说话,只懒瘫在他肩头不言语。
门外兰烟道“皇上,娘娘,可还要水?”
“你这婢子迟早有一天会被吾杀了。”
赵且脸色不大好,将那物自她体内抽出。
紧接着命外头人送衣衫进来,自顾拢了衣衫,也不言语,好似来这是专程做这事的。
待要走时,也不往软坐在木桶旁的女郎看一眼。
“阿初。”沈青梨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飘渺。
赵且顿了顿步子,到底还是狠心走了出去。
路上冷声斥责孟曲,“日后她再出淋雨晕厥这事,你便不必当差了。”
孟曲头上冷汗直冒,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