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多少次,塔尔妮斯从裹挟全身的情热中惊醒,心脏仍在为刚刚淡去的梦境狂跳。
黑天鹅绒窗帘的缝隙间泄进一丝月光,塔尔妮斯仰面望着四柱床顶的华盖,浑身的皮肤都汗津津的,蒙着一层她所熟悉的潮热。被汗湿的绸缎睡袍紧贴在她的后背上,湿黏发凉。
如同此前每一次从春梦中醒来,她的腿间早已湿透。黏稠的液体早就彻底浸湿了内裤轻薄的布料,盛不住的丰沛蜜液从肉缝中渗出,在她于睡梦中难耐地反复翻身之际流下,又被无意识地交叠磨蹭的大腿蹭开,将阴户和腿根涂得一片湿滑。
受淫乱的幻象所刺激,她的子宫早在梦中就已经兴奋地做好了受孕的准备,却迟迟未能被期待中的精液灌满。此时意识到希望落空,宫口极其不满地收缩绞紧,在她体内拧出一丝尖锐的疼痛,令穴道深处的空虚感更加猖獗。
……难受。
深吸一口气,塔尔妮斯掀开羽绒被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撩起睡袍下摆,将湿透的内裤扯到大腿中央,蜜液满溢的阴户就这样暴露在了夏夜微凉的空气中。腿心的层叠肉瓣早就涨成了饱含情欲的玫瑰色,她张开双腿,咬着嘴唇将手伸向了湿漉漉的下身。
做下流的梦,惊醒,用自己的双手纾解欲望,然后独自躲进浴室清洗,在天亮后换上得体的衣装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家人面前——被反常的性欲从小折磨到大,塔尔妮斯对这一流程已经再熟悉不过。纤细的指尖熟稔地蘸上从肉洞中涌出的蜜液,分开肉瓣,来回揉弄顶端已经发肿的阴核。轻微的水声在寂静中不绝于耳,塔尔妮斯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暗自庆幸睡在隔壁的女仆听不到这可耻的声音。
那些背地里嘲笑她的深水城贵族不会知道,安瑟家孤僻的年轻女儿是如何每晚都在无人的卧室内熟练地敞开双腿自慰,一只手在身下抚弄自己淫水泛滥的小穴,另一只手按住一边乳房揉捏。十六岁的少女,轮廓柔和的面孔稚气未脱,身段也尚未成熟,甚至还未曾体验过真正的性爱,玩弄起自己的身体时却已完全是一副沉迷肉欲的荡妇模样。
男人们啊,总是在娼妓中寻找圣女,又热衷于让贞女变成荡妇。卧室内外的巨大反差是一剂致命的春药,如果让那群断言塔尔妮斯在床上一定比在舞会上更无趣的贵族青年目睹这一幕,至少有一半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用自己的性器取代她的双手,狠狠插进她汁液横流的小穴里。
然而塔尔妮斯并不关心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她半眯起涣散的琥珀色眼睛,在记忆中打捞淫靡幻梦的碎片,其中只有她的哥哥们——同父同母的,血脉相连的哥哥们。
梦中的她是幸福的,被两个兄长亲昵地簇拥着,疼爱着。长兄艾斯泰尔从背后拉开她的双腿,露出湿淋淋的肉穴,让次兄盖兰将性器毫无阻碍地送进穴口。哥哥们温热的躯体将她夹在中间,盖兰一边扶着她的大腿往里冲撞,一边衔着她的嘴唇与她接吻,而艾斯泰尔则从身后将她的双乳拢进宽大的手掌中揉搓,食指与拇指将乳尖捻在指腹间轻轻拉扯。待盖兰在她体内射精,兄弟俩便交换位置,轮到艾斯泰尔从正面插入妹妹高潮后仍在痉挛的敏感小穴。不论是谁埋在她的身体里,他们都反反复复地在她的脸颊、脖颈和胸前印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仿佛在试图说服她,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泄欲。
塔尔妮斯被兄长们溺爱得浑身发抖,不住小声咿呀媚叫。一想到正在自己的小穴里进出的肉茎属于血亲兄长,悖德感就让她不可自制地加倍兴奋,穴肉都颤抖着抽搐起来,将哥哥们的性器咬得更紧。
……啊,是兄长们在爱我呢……被填满的感觉好舒服,好喜欢……
兄长的……在里面变得那幺大,那幺硬,那样激烈地顶着敏感的地方……一定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吧?
这具罪恶的、病态的身体,居然也能被兄长们这样赤诚地喜爱……好高兴……
梦里的塔尔妮斯紧紧抱着艾斯泰尔的脖子,眼神迷蒙,口齿不清地呜咽着,求他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年长的男人们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以温和的应允,轻唤她的名字,称她为乖孩子。梦外的塔尔妮斯自嘲地想,梦中的她当然是乖孩子。她的小穴为哥哥们流出了这幺多淫液,这样殷勤地吞吐他们的肉棒,将他们射进她子宫中的精液全数容纳,是最乖巧的性爱玩具。现实中的她却是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对温柔照顾她的兄长们抱有肮脏的臆想,甚至想着他们自慰——尽管他们多半早已知道,只是默契地闭口不提。
因为她正是那种悲剧作家和三流小说作者所偏爱的,受诅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