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喜的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陌生的抽搐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情潮涌上时,下体热乎乎的,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绷紧。
荒喜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僵住了。
张天赐低头一看,她的双目透着些许茫然和无助,房间里煤油灯的光线很昏暗,柔和的光线笼罩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水汪汪的,嘴唇也更红润。
张天赐勃起的鸡巴几乎要爆炸。
他想拉下荒喜的裤子,想摸荒喜那个地方,但最终但是凭借着强大的忍耐力停止了心里荒谬的想法。
他是个男人,男人得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负责。
没和荒喜结婚前,他不能糟蹋她的身子。
“荒喜。”他喘着粗气,声音压得更低,“对不起。”
荒喜怔怔回过神来,身体里残存着刚才陌生情潮的余温,说不上难受,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她轻抿着嘴唇,慢慢擡起头,目光柔和,一字一句开口:“天赐哥哥,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以后不要这幺做了好不好?”
张天赐喉结一动,咬紧嘴唇:“行吧,你先回去睡觉。”
说完,拿起床上的短裤衩子,快步往外走。
等荒喜从他屋里出去,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张天赐在洗澡。
从屋檐下回自己的屋子,余光瞥到张天赐裸露的身体,荒喜脸上的热意更浓,低着头脚步匆匆,回屋就把窗帘给拉上。
张天赐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触碰到他的目光,荒喜赶忙垂下眼,把窗户拉好。
脱了鞋躺到床上,她思绪乱糟糟的,盯着屋顶发呆。
***
摔跤比赛过后便进入农忙时节,地里的谷子要收了。这两年多雨,公社都怕谷子来不及收,每天天刚亮队员们就出发去地里上工。
荒喜起得早,煮了几个红薯,一个留着拿去地里垫肚子,剩下的留在锅里给张老兵他们,天刚亮就出发去大队仓库排队领镰刀。
她手脚麻利,干活又快,是割稻谷的一把好手,一天能挣7个工分。
和荒喜搭把手的是村里的罗大娘,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妇女,特别能干,干活也不爱拖沓,两人忙到下午四点左右,谷子就割完了,和小队长打完招呼,就准备回家做饭菜。
归还农具,荒喜准备去自留地里摘点青菜回家,她在菜园里种了西瓜,前些天去看,西瓜快熟了,天气热,正是吃西瓜的好时候。
抱了个西瓜,又摘了几根茄子,荒喜就往家走。
罗大娘也提着半箩筐菜从菜地里出来,给她一把青菜,顺口唠嗑:“荒喜,你和天赐啥时候结婚啊,要不要帮你张罗?”
荒喜是个漂亮聪明的姑娘,村里的大娘都喜欢她,罗大娘就是个热心肠的,心里惦记着荒喜的婚事。
荒喜摇摇头:“爷爷还没定呢。”
“求粮快结婚了,我看张大叔要把他的婚事先给办了,要是小的先结婚,影响大的。”
张老兵确实是这幺个意思。
荒喜回到家里煮饭菜,张老兵和李翠雪在堂屋讨论张求粮的婚事。
虽然说两家人都满意,可办婚礼琐碎的事太多,得商量几回。
张老兵想好好走流程,请大队长和族里的亲戚吃顿饭,李翠雪想一切从简,赶紧定下来。
李翠雪说:“张叔,不用那幺麻烦,让凤霞早点嫁过来,到时候你也好说荒喜的婚事不是?”
“今年也多雨,我就怕拖到下个月,三天两头下雨,婚礼又办不成了。”
张老兵一合计,就点头答应了:“成。”
天气说变就变,荒喜刚炒完茄子,就看见天空昏昏沉沉的,她回到家好一会都没看到张天赐,心里有些微妙,忍不住左向右望。
张老兵抓着烟杆子走到厨房,说:“别找了,天赐那小子待不住,跑河里捉鱼去了。”
荒喜心思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爷爷,来福哥哥呢,今天回来了吗?”
张老兵:“那小子就别理他了,爱上哪去上哪去。”
荒喜喔了一声,不说话了。
张老兵盯着她:“等求粮的婚事办好了,再办你和天赐的。姑娘大了,不能天天留在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