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之后的同学聚会,全班15个男生,只有顾辞和许翊是未婚状态,有的甚至都三婚了。
人们不经好奇起两人的感情状况,顾辞朋友圈偶尔会发上两条跟女友旅游照,但是都没露过正脸。
至于许翊,当年他是他们班里唯一一个跟女友从高中到大学毕业的,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从校服到婚纱,却从没有过风声。
姜早原本是要参加他们这场阔别十年的同学聚会的,由于公司的安排,她昨天临时出差去了外地。
临近饭点,她跟客户约了饭店见面,客户还没有来,她给许翊打了视频电话。
身侧的人认出了姜早,伸出头对着姜早打招呼,与此,许翊跟姜早早就分手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被问及女友时,顾辞用手拂去西装上的毛绒,笑了笑:“她昨天去外地了,要是在的话我就带过来给大家见见了。”
他边说边拿出手机给姜早发了消息:“合作谈怎幺样了?”
姜早:“刚开始谈,在视频里看到你了。”
顾辞:“出差几天?”
姜早:“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不是说了,差不多要一周,我们要在这边考察工厂。”
顾辞:“你晚上喝酒吗?”
姜早:“可能会喝一点点,公司的公关在呢,轮不到我上阵,我主要负责的是合同审核,签约的。”
顾辞:“想你了。”
姜早发了个亲亲的表情:“我也是呢。”
大家都在围绕着许翊长达15年的爱情长跑讨论着,或是太多人不理解他们为何会不结婚,许翊端起茶水杯抿了抿,勾了勾唇回答:“我都随她,结不结婚,要不要小孩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众人唏嘘打趣:“真看不出来你上学那会就钟情姜早,这都多少年了,感情是一点没有减少啊。”
许翊语气倒是平淡的:“还好。”
*
饭局进行到一半,许翊临时接到公司的电话,便走出了包厢,挂断电话回包厢的途中他点开了姜早的头像,脑子里产生了很疯狂的念头,他想要去见她。
他推开包厢说了句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要走了。
顾辞跟着起身说:“我也先走了,这顿饭我请客,你们接着吃,吃完走人就可以了。”
没了许翊和顾辞的包厢里再度恢复热闹,他们讨论的是许翊和顾辞如今是他们之中混的最好的,有人开始调笑着他们是生的好。
原本买完单想要折返回来跟大家打个招呼的顾辞擡起的手又放下了,他朝着许翊勾唇笑了笑:“公司真有事?”
许翊当然不想让顾辞知道他想去干嘛,摸了摸下巴回答说确实有事。
顾辞见他没说真话,直接道:“我跟公司请假了,我去找姜早。”
毕业之后姜早通过校招进了T大一家本地产业公司,顾辞和许翊自然都为她留了下来,他们也并非总是那幺的和谐。
前两个月姜早换了领导,是个年轻的海龟男,顾辞下班接她时,刚好看见海龟男在为她撑伞,他醋意横生,说话也不好听。
忙了一天又淋了雨的姜早被他不信任的态度气得不想说话,结果顾辞在车里还要了她一次,姜早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要跟顾辞分手。
加班回家的许翊听到房间里的呻吟声,看着房间里凌乱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他蹙了蹙眉头往房间里走,听到姜早用着高潮的呻吟声哭喊着分手,他懵懵地站在原处。
躺着也能中枪说的就是许翊,他因为没有制止顾辞“凶残”地操弄,也被她列入分手的名单了。
*
吵架是因为相爱,和好更是因为爱着。
姜早一周都没有理他们,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这天将近10点,她开了灯发现许翊坐在沙发上正在等她,她气早就消了,只是矫情地不想低头。
姜早走到阳台,收下衣服:“你怎幺还不睡?”
许翊沉默了会,说:“你要跟他分手我赞同,跟我分手是因为什幺,因为你被强制高潮的时候我没有去阻止他拔出他邪恶的阴茎?”
姜早耳朵红了,她瞪着许翊,他穿着西装,看样子是下班回来后就坐在那了。
她怀里抱着衣服,撇了撇嘴:“谁高潮了?你别胡说。”
许翊起身将她圈在玻璃拉门上,结实的胸膛靠近她,唇瓣狠狠地碾压在她的穿上,近一周他们都没有肌肤之亲了,不管是和许翊还是和顾辞,都没有。
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清晰的唾液交织的吮吸声。
下巴被他扣住,双唇微微张开,口津顺着口角在往外流。
许翊色情地用舌头卷走她唇角流出的口津,手背慢慢滑落,贴着她的西裤,隔着裤子摩挲着她的阴户。
“跟他生气,惩罚我是什幺意思?”
姜早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苗,一摸就变成了熊熊烈火,她低哼了声:“你们每次都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许翊唇畔似有若无的勾出弧度:“心情好的时候你管这叫做爱,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管它叫欺负,姜早,你知道我现在是想做爱,还是欺负你?”
姜早用指腹在他的西装裤外摩挲,揉着他鼓起的裆部,硬邦邦的阴茎把裤子撑起了帐篷,她仰头,娇滴滴地回答:“欺负。”
“回答错了,是做爱。”
许翊后来管这个叫做——
没有做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就做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她服软为止。
*
顾辞的工作很忙,他每天都在抽时间给姜早发消息,但她好像是铁了心不要他了,他后悔极了。
加上许翊跟她频频靠近,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就像是他随时都要被踢出三人组合。
周五晚上他摆脱掉了饭局,提前回家,看着姜早和许翊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桌子上摆放着火锅的拼盘,还有两个酒杯。
合着压根就没有想过邀请他,他把西装外套挂在凳子上,解开衬衫的扣子,扯了扯领口。
姜早朝着他看了眼,却没有想要跟他说话的想法。
他想起研二的时候,有个学弟喜欢她,经常给她点奶茶,甚至有次要强吻姜早。
他跟许翊联合着把人揍得再也没敢靠近姜早了,他快速分析着此刻的情形,这和上次不同,那是实打实的欺负,他揍了也就揍了。
姜早最讨厌的就是不信任,她给与他无条件的信任,不管他是加班,出差,饭局,她都不会查岗,她说他如果有出轨的苗头会立马不要他了。
她需要的是真心爱她的顾辞,不需要虚伪的爱意,不爱就是不爱了,不会因为查岗而变得更爱。
许翊见姜早没有理会顾辞还觉得终于要摆脱这样畸形的生活了,也不算是畸形,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比如他没有时间去接她下班的时候,顾辞可以帮他去。
姜早怕孤独,有人陪着他就没有那幺惦念了。
顾辞坐在位置上,喉头发涩,喊了声:“早早。”
姜早从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套餐具,放在桌子上她没好气地回道:“干嘛?”
顾辞有点委屈地去触碰她的手,她没有前段日子那幺反抗了,只是抽了下手,没有抽开,就任由他那幺握住了。
顾辞努力忽视掉内心的不安和苦涩,把她拽到了怀里,趴在她身上嗅到熟悉的气息,就像是吸食毒品一样,他太贪恋这样的味道了,属于姜早的,属于他最爱的。
他抱着她又不说话,屁股坐的位置不对,她有点疼,腿也有点麻木了。
许翊在厨房里削土豆,回头看了眼,姜早被顾辞抱在怀里了。
许翊这时候想起了一句老话——
夫妻之间能有什幺隔夜仇呢,床头吵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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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疼。”姜早软软地说。
顾辞调整姿势,不舍地把她抱在怀里,圈的很紧张,热烈的气息弄得姜早眩晕。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你不是每天都有饭局吗?”
顾辞抱住她伏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感觉那些惶恐不安在慢慢地消散,但并没有完全消失,他哑着声音低低地回答:“工作忙点回来的晚就不用面对你了。”
姜早笑着哼了声:“哦,原来你是不想见我。”
顾辞见她要起身,把她抱的更紧了,声音也变急了,掺着些委屈:“我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害怕见到你你跟说分手,在一起那幺久你是头一次说分手,我那天被气疯了,才会对你那样的,早早,对不起。”
姜早不算是记仇的人,她是天秤座,对于感情总是要给对方很多次机会,只要她还爱着,就会不停地给对方机会,等到不爱的时候,走的也会很决绝。
她直起身子,捧住他的脸,想起那年要考研的时候,因为彷徨她拒绝他的求欢,转头就被许翊治愈时,她曾说过她会永远爱他的。
尽管过去了那幺多年,顾辞还是会在感情里感到不安,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惩罚吧。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笑意从眼尾溢出,她低声说:“哪有那幺多人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啊,除了你和许翊,不会再有男人能留住我的心了。”
顾辞把她往怀里拥,空气中的火锅味道好似都盖不住她身上散发的荷尔蒙的气息,她太勾人了,他这几天总是在害怕,如果她真的决定不要他了,他该怎幺办。
“亲我。”顾辞昂着脸微微闭上了眼睛,姜早觉得他是越来越幼稚了,吧唧在他唇上亲了下,他似乎并不满意这样蜻蜓点水的吻,扣住她深吻起来。
*
后来的某天,共事的领导突然跟姜早说很欣赏她之类的话,姜早装傻充楞,坐上许翊的车时,她忍不住亲吻起来他来缓解被油腻男吓到的情绪。
或许有人会爱我的皮囊,爱我的性格,他们都无法探知到我灵魂深处的美好,只因这份美好只会展示给我爱的人,我爱他们,是因为他们比我更爱我自己。——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