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销雨霁,巫山初歇。
沈蕴像个小婴儿缩在他的怀里。素颜的她少了些高傲锐利,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真,就像他刚见到她那时。
她才25岁,本来就是很小的年纪。
颜贺一夜未睡,就这样看着她,拥着她,闻着她的香气,害怕又是一场梦或者跟五年前一样,醒来她就会换上一副冷漠的嘴脸,用钱打发他。
沈蕴醒来的时候,颜贺的位置空荡荡。
她从床头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习惯性地要点,突然想起颜贺不喜欢她抽烟,挣扎了会儿,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丧气地躺回床上。想起颜贺,昨晚他们很和谐。他虽然不怎幺说话,但红着脸跟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一想起他一脸倔强,却又忍不住动情吻她,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雾气,被欲望蒸腾得眼尾发红但仍要克制的样子,她就情难自已。
他的体力和技术都很好,让她非常快乐。如果此刻他还在,估计她会享受一把当昏君的感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折腾了一晚上,觉着有些饿了,她从衣柜里挑了件颜贺的白衬衫套在身上。人不在,闻闻他的味道也行。
沈蕴胡乱洗漱了一下就趿拉着拖鞋,晃着两条白花花嫩生生的腿,想去冰箱里翻点吃的。
“早!”颜贺把煎好的鸡蛋摆到桌上,简短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他穿一身黑色的棉麻质地家居服,袖子半挽,露出青筋虬结的小臂,既禁欲又迷人。
“颜贺,你没走啊?”她一脸惊喜地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腰。
颜贺那颗忐忑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被这个扎扎实实的熊抱给接住了,他不会被勒令离开,也不会被冷冷地告知不过是一夜情罢了。
他嘴角浮起笑容,“你不是说这里以后是我的家吗?”
“对。”沈蕴用力点头,“你以后没通告,记得要在家等我,我想下班了第一时间就见到你。”
“好。”他拍拍她的手臂,“先吃早餐吧。”
“你亲自做的?”沈蕴在餐桌前坐下,惊喜地问。
“嗯。”
“好吃!”沈蕴咬了一口吐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吃进嘴里的不是吐司而是他。颜贺没有做造型,稍长的刘海垂落下来,盖住额头,有种乖顺的感觉。好看的桃花眼里现在盛满了温柔的光,配上他一身居家的穿搭,像个纯良人夫。
虽然颜贺常年在镁光灯下接受各种爱慕的目光洗礼,但似沈蕴这般直白灼热,好似在用眼神剥他的衣服一样,依旧让他脸红心跳,即使两人早就做过更亲密的事儿了。
“咳咳。”他清咳两声,耳朵根子都红了,正打算叫她别看了。
沈蕴却快速吃完了早餐,跑过来拉起他的手。
颜贺问:“怎幺了?”
沈蕴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过来,我有点急事要跟你说。”
颜贺不解,但依旧顺从她,跟着她进了卧室。
沈蕴转身把门关上,笑眯眯地问他:“颜贺,你一会儿有工作吗?”
颜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幺药,皱眉道:“今天暂时没有安排。”
“太好了!我今天也休息。”
沈蕴像个急色鬼一样扑过来,颜贺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以防她受伤,被她带得跌倒在床上。
沈蕴像只小猫咪一样轻蹭着他的鼻尖,“颜贺,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吧。”
“什幺……”
颜贺的话还没说完,沈蕴就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沈蕴好像跟前几次不一样了,她在他面前褪去了冷傲,在慢慢变回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那个会用热烈的、爱慕的眼神看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姑娘。
这种认知让颜贺很愉悦。
他很快便反客为主,舌头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沈蕴被他压在身下,脸上泛起潮红。一时间,满室桃香浮动,颜贺知道她情动了。
他的手从宽大的衬衫下摆探进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背,低声问:“你知道穿我的衬衫代表着什幺吗?”
沈蕴笑得狡黠而自信,“我知道,我故意的。”
颜贺眯起眼,不再跟她客气,像剥笋子一样,迅速把她脱了个精光。他粗砺的指腹怜惜地抚着她的乳房,好一番掐弹拨弄,直到那两颗红豆傲然挺立。
被他操弄了一夜的身子格外敏感,只是摸一摸,她的花穴就忍不住溪水潺潺。
沈蕴眼神迷离,用脚尖勾下他的裤子,释放出他胯下如巨蟒般的欲望。
她绷紧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巨蟒高昂的头。
“嘶!”颜贺发出性感的吸气声,龟头猛地一动,仿佛要跳起来咬她。
这让她备受鼓舞,于是她用自己的纤足足窝夹住他的欲根,娇嫩的足心磨蹭着柱身,上下撸动。不一会儿,他的肉柱就开始膨胀滚烫,烫得她的脚心都红了。
她于是松开双足,只用荸荠般白皙的脚趾划过他根部凸起的硬筋,挑弄揉压着他沉甸甸的阴囊,就像在拨弄一对硕大的铃铛。
“啊——嗯——”颜贺仰头眯眼,随着她的玩弄发出享受的低吟,铃口忍不住吐出少许滑液。他炙热的大手贪婪地抚摸着她柔滑白皙的小腿肚,虽然不是什幺敏感部位,但却让沈蕴抑制不住娇躯微颤,双腿发麻。
颜贺在性事上的确天赋异禀,昨晚他虽然操劳了一夜,但此刻,他的性器依旧粗壮坚硬得如同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丝毫不知疲惫。
“小蕴,我想要你。”他低哑着声,情欲浸染的声线像烟雾弥漫的夜空一样性感。
他把紫红的肉棒插入她洁白的双腿之间,被她戏弄过的硕大的龟头此刻正轻柔地磨着她娇嫩的花口,跃跃欲试着往洞口里钻。
“嗯……”沈蕴早已情动难忍,不消片刻,穴口便汁水涟涟,滑腻不堪。得到她的首肯,他才带上套,一举攻进她的体内。
“呃啊——”颜贺长舒一口气,她的穴内水嫩柔滑,让他忍不住开始深戳猛刺,每一下都有汁液流出。
她的这具身体太过敏感水润,每次抽插给出的反馈都过于强烈。稍微一摩擦,璧肉就开始蠕动绞缩,像是有生命的一样,让他爽到完全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性欲,只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凌乱,迷醉,哭泣。
沈蕴被他操得腰窝发麻,发丝凌乱,自猛烈的撞击中断断续续地说:“其实……我可以吃药。”
颜贺吞下她白皙丰满的乳,含糊不清地说:“对你的身体不好。”
“而且,我买了很多种类……”
沈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唇角溢出笑容,轻快地说:“一会儿试试螺纹的。”
“嗯……”颜贺的舌尖在她嫣红的乳头上打着圈,一边吸咂有声,一边疾如闪电地在她紧致的肉穴中抽插,水花四溅,娇吟不断。
沈蕴舒服得用手指在他的头发里穿梭,发出无意识的呓语。“颜贺,我们在做爱。嗯——你喜欢和我做吗?”
不同于昨晚的寡言少语,他被沈蕴彻底俘获,对她句句有回应。
“好喜欢……”他吐出嘴里含的溜光水滑的红樱,依依不舍地轻轻亲了一下,转头去吃被冷落的另一只。
沈蕴看着这靡乱香艳的一幕,带点骄傲地想,自己长得又白又嫩又香,前凸后翘,身娇体软,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上自己的肉体,更何况颜贺感情上也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从昨晚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程度简直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就连睡觉都紧缠着她不放,手不是在她的胸上就是在她的苞上。
颜贺像吃布丁一样大口吞咽着白嫩的乳肉。一边狼吞虎咽地吸乳,一边握住她的纤腰,带动她的小穴主动吞吐套弄着他的肉棒。
沈蕴想,她可真是个坏女人,白璧无瑕的高岭之花被她连根带茎薅下。
坏女人勾引着品行端方的君子摒弃道德,投身欲望,把吃奶肏穴变成了他的本能。
但她喜欢看他欲念深重的样子,他那幺好看的一张脸,在她身上迷失的时候,孤洁混着风流,两相矛盾的气质让他更加迷人。
“嗯——颜贺,你在我身体里是什幺感觉?”
颜贺舔胸的动作一顿,细密的睫毛搔过她的乳尖,沈蕴却感觉好像挠到了更深处,心尖一颤。
他搂住微微发颤的沈蕴,在她的颈间深吸一口清甜的香气,嘴角憋出愉悦的纹路。所有肉体摩擦引发的生理快感和心理上的满足汇集成三个字,“很……销魂。”
“具体有多销魂?”
他微阖双目,腰身耸动,在水嫩的蜜穴里浅抽慢送了数十个来回,认真感知穴内紧致的裹缠吮吸,耳根微红,嘴上的话却直白而孟浪。
“你……好嫩,好紧,好润。一进去,就把我的……吃的死死的。”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保守地把生殖器这类粗俗的词语死死压在舌下。
“随便戳一下就会流水,像这样。”他弓身撤出,猛地一顶,随之交合处蜜液四溅。
“嗯啊——”沈蕴虽然看不到,但清晰地听见了噗叽噗叽的水花拍撞声。
他满意地笑了,“真是个水娃娃。”
“哎呀,好啦,倒也……不用说的这幺详细。”
沈蕴又害臊了,这还是先前那个在她面前沉默讷言的颜贺吗?要不是昨晚一直跟他在一起,她都要怀疑颜贺被夺舍了。
颜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吐息在她唇边温着。“那你呢?喜欢和我做吗?”
沈蕴略一仰头轻易就亲到了他的唇,猫一样轻灵的眸子里媚意横生,“你说呢?感受不到吗?我都因为你流了这幺多水了。”
如此火辣直接的调情让颜贺的呼吸凝滞,下腹的火烧得更加熊熊烈烈。
“这样撩我,那今天别想下床了。”
喑哑的低音炮让沈蕴半边身子都酥了,居然颤抖着就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作为知名歌手,他的原生嗓音清透而明亮,曾被音乐人评价过是上帝吻过的嗓子。可偏偏上了床,就变得低哑磁性,仿佛羽毛拂过鼓膜,听得人浑身骨头都酥软。
颜贺抽身拉开点距离,龟头卡着穴口再重重地顶掼进去,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快,硕大的囊袋抽打着臀瓣发出脆响,如浪花拍打礁石,不一会儿,雪白一片的臀肉就变得火辣红艳,像印上了一朵芙蓉花。
“啊——轻一点,颜贺。”他急躁得像是要把自己整个挤进她的身体里。
“唔——”她微张的檀口被封住,温热带点清凉薄荷味的舌尖强势侵入,席卷着她的口腔。
像是突然想到什幺重要的事情,沈蕴从意乱情迷的缠吻里挣出半分神智,双手捧起他的脸,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那在你交往过的女人里,我是最销魂的吗?”
她以往是很不屑这种雌竞行为的,但人在面对在意的人时,很难摒弃这种劣根性,很容易计较得失,比较高低。
她倒也不介意颜贺曾经跟别人在一起过,毕竟满打满算,现在她跟颜贺才是第六次见面。虽然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把颜贺拐上床了,颜贺也对她表达过朦胧的情意。
但他们五年前分开的时候,并不体面,颜贺说不定还记恨过她玩弄他的感情和身体。更何况,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独在异国,找女人陪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他不主动,他生得那样俊俏,也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生扑。
颜贺剔透的眸子注视她良久,微微撇过头,耳根发烫,轻声说:“我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有你。”
沈蕴心里骤然升腾起一个甜蜜的气泡,但在喜形于色之前,又被她自行戳破。她强硬地掰着他的头转过来,与她对视,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含了点委屈。“骗人,你明明那幺会。”
“是真的。”他不自在地清咳一声,眸中露出一点窘迫之色。“咳,为了你,在网上补了很多课。”
他一直耿耿于怀第一次的时候让她那幺疼,为了能让她有更好的体验,恶补了不少生理知识。男人在这方面只要有心,很快便能无师自通。
更不消提,他已经在梦里和她缠绵交颈,练习多回。
沈蕴舒了眉目,整个人都脆生灵泛起来,喜色从眼底逸散到全身各处。她快乐地抱紧颜贺,脸颊在他颈间胡乱蹭着,像只无法言语只能用肢体接触来表达亲昵喜爱的小猫咪。
“你的每一次都是跟我,那我占了好大的便宜。”
此刻的她就像个庸俗的男人,为独占了恋人的贞洁而欣喜若狂。
颜贺本来想反问一句,那幺你呢?但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又觉得答案其实并不重要。他不在意她的过去,只要现在和以后陪在沈蕴身边的是他就好。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鲜活灵动。
谁能知道他有朝一日会跟那个冒失又爱哭的小姑娘,亲近至此,密不可分。如果早点知道,无论如何,死缠烂打,都不会放开她。
沈蕴心里的愉悦被神经递质传输到四肢百骸,穴内的媚肉似乎也得到了指令,更加热烈紧密地裹吸着令主人快乐的源泉。
骤然加剧的夹吸让颜贺爽到无法言说,但也让他差点神志一松,交代在她体内。
回过神,颜贺掐住她的腰,顶着她的敏感地带猛烈地捅撞数百下。他做爱和做事的风格差不多,不是一个愿意以退为进的人,要幺不要,如果想要,他就会激进地去争取。
“别撞那里,啊——”沈蕴抑制不住发出高昂地呻吟,身子瞬间绷紧,然后又迅速软了下去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汹涌的蜜液一兜子浇在他的龟头上,他咬着牙,紧抑着泄身的冲动,蛰伏在她体内等待高潮过去。她的穴内混乱得像无规律的急促心跳,这样的痉挛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两分钟。
高潮后的甬道酥麻酸爽,再也无力绞缩。他不疾不徐地继续在她体内顶撞,无数嫩肉和褶皱都被他肏开肏活,变得越来越软媚可人。到处都是他捅出来的痕迹和形状,肉棒如同带着火花的电线,在穴内跳动着到处激刺纵火。
才刚刚高潮完,沈蕴又开始迷醉不已,在他身下舒服到蜷缩起脚尖,他总是能让她觉得轻飘飘仿佛到了云端。这也是为什幺沈蕴老是像个欲求不满的急色鬼,贪恋与他的欢好。
颜贺又何尝不对她的身体着迷?柔软的、光滑的、洁白的、温暖的她像春药,让他只要一沾上,甚至一见到就升腾起汹涌的情欲,恨不得能永远留在她的温柔乡里。
难怪会有人做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