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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不只外头,里头也要上药

看着眼前卢映露乖巧的点头,顾青岩收回了手,再次准备转身离开,这回,他还没能迈步,就被身后的卢映露拉住了衬衫的袖子,顾青岩没想过自己会被她再次留住,愣了一下才回头看向卢映露。

小姑娘两颊微红,像是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的开口:「能替我上药吗?」,顾青岩的脸也红了,一时竟有些没有主意,卢映露见他犹豫,又说:「我自己看不清楚该上在哪儿…」,愈说声音愈细,像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发言有多大胆,最后像是丧失了底气,垂下了眼,看着顾青岩那本为了迈步而略略擡起的脚后跟,然后意外的,看见那人将脚跟踩落了地,随后是顾青岩的一句「把药罐子给我吧」

于是卢映露回到了床边,再次坐下,顾青岩拿着自己带回来的药罐,跟着来到了床边,再次拉过椅子在卢映露跟前落座。

卢映露没再扭捏,毕竟是自己提出的要求,也就干脆的解起了旗袍上的盘扣。

撩开了旗袍和衬裙的衣摆,卢映露白皙的腿露了出来,在顾青岩的视野里,羞涩的缓慢的敞开了腿,红肿依旧的私处再次入了顾青岩的眼。

已经过了一下午,卢映露身上其他泛红的位置都退了,就这可怜的小肉豆子和小肉瓣都还通红着,顾青岩知道自己没有判断错误,心里觉得难受,低头旋开手里的药罐,里头是白色的脂状膏药,能消炎解痛,是专为用在女子私处而制。

看着这药,顾青岩就想起自己对医生描述完卢映露的伤情后的医嘱,不禁有些后脑发麻,擡眼看了下卢映露,小姑娘张着腿,一双眼好奇地看着自己,彷佛不解顾青岩为何迟迟不开始为她上药,顾青岩清了下喉咙,对卢映露解释道:「待会,不只外头,里头也要上药」

卢映露的圆眼瞬间睁大了,有点断续的重复自己方才所闻:「里头…也要……」,顾青岩重重的颔首,手指伸入罐内,挖了些许膏药,又看了卢映露一眼,示意她自己要开始上药后,便用沾了膏药的手指碰上卢映露的私处。

膏药沾上后有淡淡的清凉感,但男人的手指裹着膏药碰触自己已经因为肿胀而敏感不已的私处还是折磨,卢映露的眉头有些难忍的纠结,顾青岩将指上的膏药都涂布开来后,抽手再次沾取膏药时注意到了这点,果然很是难受吧,他想着,决定速战速决,于是将手指大半截都沾满了药,柔声嘱咐卢映露忍耐后,将沾满了药的指头伸进卢映露体内。

卢映露倒吸了口气,涂在外头觉得清凉的膏药,随着顾青岩的手指钻入体内,变得热辣,泪水不受控的汇聚,顾青岩听见她抽鼻子的声音,慌忙看了过去,见她泪盈盈的,赶紧抽出了手指。

「很疼?」顾青岩慌忙地找地方放下药罐,捡起卢映露落在床上的手绢给她拭泪,卢映露诚实的点头,呜咽的说了声「疼」,小脸皱巴巴的,顾青岩不知该如何安慰,无措了片刻后,起身坐到卢映露身边,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二十二、假借宽慰来掩饰自己不敌诱惑的事实

顾青岩轻轻地碰上卢映露因为哭泣而起伏的背,沿着脊柱顺着,温声道:「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

卢映露隔日清晨醒来时,最有印象的,也还是这句话,掀开被褥坐起,卢映露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蜜合色绣银杏的旗袍,似乎,自己在顾青岩温柔的安慰声中,迷迷糊糊地含泪睡着了,他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卢映露回想的同时,门外就传来顾青岩的声音:「映露,起了吗?」

卢映露赶忙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有干掉的口水和黏在脸上的发丝后才应了声,而后,房门被顾青岩推了开来,已经穿好一身西服的顾青岩踏着晨光入内,来到床边,弯身去看卢映露。

小姑娘昨天哭惨了,眼睛肿的很,顾青岩怕她会在意,昨晚卢映露哭着在他怀里睡迷糊了后,顾青岩便去打了些凉水给她敷眼睛,现如今看来是有点效果的,顾青岩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卢映露的眉眼:「眼睛不肿」

听顾青岩这幺说,卢映露这才意会到顾青岩凑近是在看自己的眼睛是否还肿着,擡手碰上自己的眼睛,皮是有点浮浮的,但的确没昨天刚哭过时肿,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要是顶着一双核桃眼回去,也不知道家人们会怎幺想顾青岩和自己。

而就在她暗自庆幸眼睛及时消肿之时,顾青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手从床边的小几上拿起了昨晚的那个药罐,另一手拍了拍床沿:「来,把药擦了」

卢映露瞬时回想起昨晚那热辣的痛觉,有点不情愿的往床沿移动,思虑再三后问道:「能不擦里头吗?」,看她一脸小心翼翼地试探,顾青岩忍不住笑出了声,但随即又恢复了严肃:「良药苦口,还是得擦」

卢映露的小脸蛋瞬间皱了,但还是听话的坐到床沿,和昨晚一样流程,解开盘扣,撩开衣摆,打开了腿,让顾青岩给自己上药。

顾青岩看了看卢映露的腿间,昨晚看着还红肿的部位,今天看来是好多了,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膏药,心里暗自念叨幸好自己选了新引进的药,效果真好,这下见岳父岳母不心虚了,自己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想着,顾青岩从昨天悬到今天的心终于落了底,动手开始给卢映露上药,和昨夜一样的流程,将药膏涂布在外头后,又再次沾了满指的膏药,想着卢映露昨天真的疼,于是格外的轻缓地将沾了膏药的手指按上了那已经完全恢复近乎闭合的入口。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惧怕疼痛,卢映露那藏在肉瓣里的小小入口被自己的手指碰上时,隐约的有些颤抖,细微的抖动让那小口吮着自己的指头,顾青岩就这幺目睹了整个过程,耳后根瞬间发烫,只能擡眼去看卢映露的脸,说着「放松」之类的话,假借宽慰卢映露来掩饰自己不敌诱惑的事实。

卢映露的心思被恐惧占满,在顾青岩的手指碰上那小口时皱着眉闭上了眼,所以并没有发现顾青岩的异样,也没有及时注意到顾青岩与昨日不同,是微微绕着入口揉着,把小口揉软了些,才把手指探进去,以致于惧怕的痛觉没等到,微妙的快意突袭而来时,卢映露根本毫无防备,手揪着自己手里撩着的衣摆,细细的呻吟出声。

二十三、他从没有这幺无法自持过

毫无防备的呻吟出声,卢映露下一瞬就抿紧了嘴,隐忍的模样,如数映入顾青岩眼里,喉头有些发紧,顾青岩压着心里窜生的邪火,将指头在那微微开始沁出湿意的穴里转了一圈后抽了手,压抑的深吸了口气,从小几上拿过干净的帕巾给自己擦了手,这才发现卢映露还紧闭着眼,似乎没意识到上药已经结束。

顾青岩把药罐子归位,站起身来,去碰卢映露还捏着衣摆的手:「上好药了」,卢映露睁开了眼,男人的脸离自己有些近,怕是能清楚看见自己发热的脸颊和脖颈,愈是想就愈是燥,卢映露不敢和顾青岩对上眼,却不知装着镇定模样的顾青岩和她一样心虚。

「快洗漱更衣吧,准备好了在小厅里见」顾青岩替她把撩开的衣摆复位后叮嘱道,卢映露乖巧的颔首,接着便听到顾青岩略显勉强的脚步声,有点疑惑的擡眼,只捕捉到男人踏出门外的一瞬,怎幺走的这幺急?卢映露想着,缓缓起身开始准备自己,对顾青岩为何拖着腿急急离去的好奇萦绕在脑中,一下子就把刚才上药时出现的微妙瞬间给忘的一干二净。

另一厢的顾青岩就没办法说不想就不想,他走的匆忙是因为起身时注意到自己勃起了,能保持冷静的和卢映露说完话已经用掉了所有的理智,拖着脚,他走到浴间去,将门闩栓好,顾青岩着急的解自己的裤头,这模样太狼狈了,卢映露出现前,他从没有这幺无法自持过。

顾青岩不是对男女之情毫无知识储备的,不论是在他最一开始就读的京大,亦或是到英格兰攻读建筑的雪菲尔,都不乏对他有兴趣的异性,在英格兰时还发生过到小酒馆给即将归国的同侪饯行,结果被里头的歌女一屁股坐到腿上的轶事,顾青岩能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爱慕又或是觊觎,但他并没有借此和任何人发生过情事,如他自嘲的一样,不是他真的清心寡欲,而是那些人都没能勾起他的半点心思。

顾青岩以往自渎的次数不算多,因为心中没有能让他妄想的人,发生最频繁的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时期追求的刺激更像是对自己身体的探索,长大了些后便愈发的少了。

他把手在水盆里沾湿了,握住自己已经全然昂起的阳物,脑海里全是卢映露撩着衣摆,红着脸蛋,闭着眼,嘴唇紧抿,一脸忍耐的模样,把自己的虎口想做那晚造访过的秘密花园,那又湿又软的禁地,还有不算明亮的床帏里,卢映露只着肚兜的画面也涌了出来。

手的动作加快,就一如脑海中记忆里的自己对卢映露做的一样,越发的猛烈,越发的失控,出精时,顾青岩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听见了新婚夜那晚的铃铛声,那件万恶的肚兜,也不知被收去哪里了?

重重吐了口浊气,顾青岩松下了因为快意而绷紧的全身肌肉,看着落在浴间地上的斑斑白液,心情复杂,但他没时间在这里做多余的思考,匆忙的舀水洗去自渎的证据,顾青岩整理好自己,再出现在小厅时,已是平常模样。

二十四、看入迷了

正屋里,卢映露换好了早早就选定的新衣,茜色(注一)的旗袍,绣着粉嫩的芍药(注二),海天霞色(注三)的花盘扣,在镜子里衬的卢映露整个人泛着红粉,很是喜庆。

对着镜子画眉、抹上胭脂,果然镜中自己的面目,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卢映露是想着自家长姐卢映霞回门时的妆容给自己上的妆,这妆容不似成婚日的浓妆,就只多琢磨了眉眼和唇色,是恰到好处的点缀,卢映露满意地露出了笑,接着动手准备给自己盘头发。

正拿起梳子,门就被敲响了,卢映露起身去应门,才发现门外是蒋惠诗和她院里的刘妈,卢映露有些意外:「娘怎幺这幺早起身?」,蒋惠诗笑着去扶她的手,将她带回屋内:「昨日看你那双尖髻梳得有些不对称,想说你是否需要人搭把手」

被一眼识破自己根本不擅长盘头梳髻,卢映露害羞地直捋自己现在垂在胸口的发尾,蒋惠诗觉得她这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笑得越发慈祥:「不瞒你,娘啊,这头发就从来没自己盘好过,没这个悟性,一直是刘妈给娘盘的,以后你想要盘什幺发型,想学怎幺盘,尽管找她」

而一旁的刘妈已经在桌上铺开一应工具,撩起身上短袄的袖子,蓄势待发:「以前除了夫人,我还能给两个小姐变花样,现在大小姐出嫁,二小姐断发,我这一身手艺没处使,二少奶奶可愿意让我常常给您换换花样?」

看这主仆二人说相声似的,卢映露都被逗笑了,开心的谢过蒋惠诗和刘妈后,在梳妆台前坐定,让刘妈大展身手,而蒋惠诗则在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欣赏着新儿媳梳头的画面。

刘妈果真手艺精湛,一个盖耳燕尾髻很快就梳好了,蒋惠诗凑了过来:「真好看,刘妈,咱幺院里有种芍药吧?」,刘妈随即笑盈盈地应了好,匆匆地出去,蒋惠诗拉过卢映露:「娘给你带耳坠子吧,想要哪个?」

她问的自然,卢映露心里高兴,蒋惠诗给她的感觉和自己亲娘很像,温柔、周到,让她忍不住显出了些平日在家的小女儿作态,在蒋惠诗备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仔细挑拣,最后拿了对和身上衣服颜色相衬的红玛瑙墬子,托在自己手里。

见卢映露对自己亲昵,蒋惠诗心里欢喜,家中的媳妇们和她关系都好,但都过了爱向长辈撒娇的年纪,蒋惠诗心头软的一蹋糊涂,小心地替卢映露戴好坠子,正好刘妈拣了几枝粉嫩的芍药回来,她们精心的给卢映露簪花,然后齐声夸她好看,夸的卢映露都擡不起头来。

终于是打扮好了,卢映露在蒋惠诗和刘妈的催促下去和顾青岩会合,不知道自己梳妆打扮的这段时间里顾青岩是否等的心烦,卢映露有点紧张,来到小厅前,门是开着的,顾青岩坐在桌边,桌上有半开的茶盏,还有白烟淡淡,看不出是没坐多久还是已经喝了几盏,卢映露顺了口气,开口:「青岩哥哥,我好了」

顾青岩闻声擡头,少女站在清晨的微光中,一身红,却不过份艳丽,反而很衬她,脸上恰到好处的淡妆,让她略显妩媚,可眼神里又透着懵懂,相悖的气质同存,却又异常的和谐,顾青岩看入迷了,一时别不开眼。

注一    茜草果实及根的颜色,是略带紫色的红。

注二    多年生草本,二回三出复叶,初夏开花,有白、红、粉红等颜色,其名最早来源于《诗经》:「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自古以来就被视为情花用于男女互赠。

注三    白中微红,较粉红色更浅。

二十五、之前对他或许更多的是外在形象上的倾慕

「青岩哥哥?」卢映露又喊了声,顾青岩眨动了眼,起身走到她身边,对着卢映露伸出了自己的手:「走吧,再晚该迟了」,卢映露听他嘴上说着催促,但眼里好似一汪温泉,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温柔,胸口一阵小鹿乱撞,小心地长舒了口气,才尽量保持平静地将自己的手,放进顾青岩手里。

修长的五指收拢,将卢映露小小的手全都收进了掌心,顾青岩牵着她,走出了小厅,绕过半边回廊,出了东院,借道主院,来到了顾公馆的正门。

成婚日当天承担过喜车工作的汽车等在门前,后头还有一台车,似乎载了满满的一车回门礼,顾青岩牵着卢映露到了门口,顾山泉和蒋惠诗已经等在门边,顾青岩让她先上了车,然后从身边管事手里拿过一个小食盒放到卢映露手中:「先吃点,垫垫胃」,然后替她关上了车门,回身走到自己父母身边。

顾山泉看次子待新媳妇如掌心捧月,不禁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坚决要退婚,现在才没几天,就宝贝成了什幺样了?

顾青岩一回身就看见自己父亲那意味深长地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来到父母身边辞行,蒋惠诗一如成婚日的早晨,迈步上前给他理衣领,边理边问:「礼数都记周全了?」,顾青岩颔首,一旁的顾山泉开口:「夫人放心,我给他说的可仔细了!」

蒋惠诗白了丈夫一眼,没搭理他,顾自地拉起顾青岩的手理他袖口:「总而言之,得让映露的家人知道,咱们喜欢她,爱重她,半点儿委屈都不会让她受,明白吗?」

顾青岩这回就无法干脆的颔首,只是喃喃地回了句「明白」,然后才被蒋惠诗饶过,终于上了车。

一上车坐好,卢映露便捏着一小块蒸糕递到了他眼前:「青岩哥哥吃了吗?」,此时汽车启动,卢映露身后的窗景流动,但她却始终,只是殷殷的望着自己。

虽然顾青岩常被兄弟和姊妹们笑做大木头,但他不是不识人心的,卢映露对自己,不管是否是男女之间的倾慕,但总归是有好感的,他感觉得出来,从卢映露对自己的配合,尤能窥见一二。

伸手接过蒸糕,顾青岩低声地道谢,心里却还在自责这两天没管好自己,弄伤了卢映露,这让他该拿什幺脸面来见岳父岳母?

坐在一旁的卢映露看他吃小小一块蒸糕吃得慢,总觉得顾青岩有心事,与其说是在吃蒸糕,不如说是抿着蒸糕在发呆,隐隐觉得有趣。

嫁过来前,顾青岩只是家人嘴里提的那个对幼时无赖的自己百般宽容的少年,只是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遥不可及远在大洋彼岸的青年才俊,小红楼一见,只觉得他很是防备,不容易让人窥见真性情,所以卢映露自己下这履婚的决定时是犹豫过的。

这两日的相处下来,顾青岩依旧令人费解,他似乎不擅长表露真情,很多事都自顾自地做,嘴上半点不提,教她直猜,可每回真读懂顾青岩心意时,又格外的感动,他总是默默的为自己着想,这样的顾青岩,特别的真实。

要说之前卢映露对他,或许更多的是外在形象上的倾慕,现在就复杂的多,有几分好奇,有几分感激,还有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冲动,她想弄懂顾青岩藏在冷淡神貌后的所思所想,比如说现在这想得出神的样子,会不会是在思考待会见了自己爹娘该怎幺应对呢?

卢映露放任自己就这幺看着顾青岩出神地抿着蒸糕,挂着浅笑,嚼着蓬松的蒸糕,嚼了几口,觉得这糕真甜,垂眼看看,是加了点红枣泥馅儿,也不至于这幺甜啊,她想着,脑海里浮出以前见过的话本里的情节:‘女子吃情郎送的糕,明明是常光顾的糕铺里吃惯的,今回吃来却觉得格外的甜’,难道自己现在,也是如此?

想着,笑意在卢映露脸上肆意的漫开,顾青岩抿着吃完手里那一小块糕时转头看去,入眼便是卢映露一脸明媚的笑,在窗外苍翠山道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一时竟忘了自己是打算要再向她要上一块蒸糕,就这幺静静的、痴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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