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这次在家一共待三天,前一日她们共同在家看俄版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梁初楹本硕皆是文学专业,可对于她来说诸多人奉为庇护的港湾是她瞧不上的累赘。
真正事业有成,在俗世中混的好的人谁会去搞文学?
托翁在俄罗斯文坛地位极高,他的书是俄国的一面镜子是厚重磅礴的历史,毛子艺术造诣极高,整部片子用了俄罗斯整个国家优秀的演员,倾尽所有的投资,制作精美,堪称艺术。
梁初楹坐在影音室昏昏欲睡于说着法语上流俄国毛子的声音,沉重华丽的裙摆晃的她发晕,跟她看红楼一样的感觉,腐烂的华美透着走向灭亡的诡异。
“初楹,坐直。”
沈清澜低声提醒,带着几分不容置喙,即使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看累了依旧只是微微靠着后背,脊背挺的笔直,戴了一副冷金属色边框眼镜,镜片折射出淡淡蓝光。
他右手伸过来按她的腰,梁初楹自觉重新坐好,跟他偶尔探讨剧情和俄国社会,俄国改革。
沈清澜对文学兴趣不大,他后来对文学更进一步的了解全部因为自己的妻子,比起俗套的肉体交融,精神上的共鸣更长久。
“你后天离开?”
梁初楹不合时宜的提起。
“嗯,但不出国,去东丽市。”
他没有说以后出国出差都会减少很多,前几年是为了引进技术,近几年是签了很多国际商单,但以后业务基本都在国内了,也不需要他来回跑。
梁初楹噢了一声,眼睛依旧看着屏幕上的皮埃尔发现自己的妻子爱伦出轨,同好友暧昧有染。
她倒是挺想知道沈清澜知道她出轨之后是什幺反应,幽暗的内心长出隐隐期待的藤蔓。
“明天我定了餐厅,出去吃。”
不是商量的语气,是下命令,是通知。
梁初楹微微点了点头,“好。”
*
翌日。
沈清澜的助理请假,梁初楹便打了电话叫她的司机来,当温霏宇晒着上午十点钟的阳光从车上下来时,她扭头看了一眼沈清澜。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温霏宇似乎换了新衣服,身上雪白的衬衫比以往的看着更有质感,他略弯唇,颇为恭敬,“沈总早,梁总早。”
沈清澜在外不习惯太亲密,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擡步往车子旁边去,梁初楹将手中的包递给温霏宇,手包不大搁着手抱她的几根手指在他手背上用力。
温霏宇面无表情,心里却生出难以抑制的对沈清澜的嫉妒,可是人得认命,他只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小四,远及不上沈总能给梁总的财富地位,能这样陪伴在梁总身边他已经很知足了。
夫妻二人坐在后排,温霏宇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还没等走一公里,身后的沈老板发话,“车里什幺味道?”
温霏宇:“噢,是梁总喜欢的香氛。”
沈清澜揉了揉太阳穴,“关了。”
温霏宇有些迟疑,梁初楹看了沈清澜一眼降下玻璃,“关了吧。”
“噢,好。”
有风透过车窗吹进来,沈清澜直接越过梁初楹的身体关上窗户,“对着吹头疼。”
梁初楹重新坐正,看着他在面板上将空调高几度,不经过这个车主人的允许,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用餐的时候,温霏宇在车里等。
期间沈清澜接到一通电话,大约是要他去处理公务,梁初楹懂事的搁下筷子示意,“去吧。”
沈清澜却拿起筷子,“不急一时半刻,吃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梁初楹推脱道,“好久没有逛街了,我想去买些衣服。”
“以前不是送到家里吗?何必去挤,浪费时间。”
他站起身来,边穿衣服边道。
“公司最近又关了一刊十几年的刊物……”
沈清澜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不要逛太久,注意午睡时间。”
她点头,“好。”
“自然选择,优胜劣汰,不要太难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