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停止晃动后,四周瞬间安静如初。
车檐下悬挂着的纸皮灯笼还未熄灭,那幽暗的黄色光晕,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唯一的光源。
“阿九!”
突然,一声冷厉的叫唤让正在打盹的王九从梦中惊醒,立刻跑向马车。
“小的在。”
纵使隔着车帘,王九亦能感受到那股凌人的气势。
“回府。”
“喏。”
看来主子是吃饱喝足了。
王九一边想着,一边麻溜地爬上马车。
很快,马车缓缓驶动,沿着巷子穿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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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王九想错了,慕寒染根本不知餍足。
因为,没过多久,马车内便再次传来暧昧声响。
“你怎地这般柔弱,一弄便晕,看来得好好调养下身子才行。”
“并非奴家柔弱,而是大人过于勇猛。”
……
“快摸摸它,它难受极了。”
“它一直在变大,奴家根本握不住嘛。”
……
“乖,快让它进去。”
“它太大了,会把奴家下面撑坏的。”
“这次我轻一点。”
“不要……啊……”
……
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在回荡。
因着仅有一帘之隔,王九将车内动静全听了去,他自是知晓里边的画面有多活色生香,但他无法分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以后,若再有人说主子不近女色,他定会狠狠反驳。
这哪里是不近女色,分明是性欲旺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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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马车终于停靠在慕府大门口。
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一股幽香从车内散发出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情事过后的味道。,
王九恭敬地站在马车旁,偷偷擡头看了眼走下马车的慕寒染。
昏黄的灯火映在他脸上,影影错错,有种不真实感,但并不影响他的丰神俊逸。
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小脸蛋来。
若王九没看错的话,那女子身上裹着的,正是他的貂皮大氅。
接着,他大步流星走向府门。
王九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又是一阵唏嘘。
看来,春宵还未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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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纵欲过度会使人精神不振,慕寒染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幺一天。
他盯着手中的卷宗已有一刻钟,却未看进一个字,心神不知飘去了哪里,就连有人走进屋也未发现。
“大人,这是您要的资料。”
闻言,慕寒染这才回过神来,擡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隐风。
“放这吧。”
隐风将手中资料放在书案上,并未马上离开。
“大人昨晚可是没睡好?”
他注意到慕寒染眼圈发黑,眼神涣散,故关心询问。
慕寒染瞳孔微缩,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哪里是没睡好,根本是一宿未睡。
“属下让人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不必了,退下吧。”
“喏。”
隐风走后,慕寒染将手肘撑在桌案上,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万千。
昨晚的欢爱还历历在目,可以说欢淫无度,彻底失控。
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那具完美无瑕的胴体,无一处不充满诱惑。
眼下这个时辰,她应当醒了吧?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她后,慕寒染赶紧甩了甩头,将她从脑海里驱走。
随即,他调整状态,继续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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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日落西山。
慕寒染走出大理寺时恰好看见天边的晚霞,大片大片,绚丽斑斓,如同火烧。
冬日里的晚霞,实属少见。
他不禁想起那张染满潮红的绝美秀靥来,娇艳欲滴,可以说比晚霞还要美上几分。
这样想着,胯间某物又开始蠢蠢欲动,心底翻起浪涌。
但他很快收敛心神,俊脸冰冷如初,跟在他身后的隐风只觉得他今日格外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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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慕府后,慕寒染第一时间唤来丫鬟琳琅。
“她可有喝下避子汤?”
他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撑头,双目紧闭,看上去有些疲惫。
“大人请放心,奴婢亲眼见她喝下的。”
“可有拒绝?”
“未曾犹豫半分,立马喝下。”
闻言,他突然睁开眼,眸中迸发一丝寒光。
琳琅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在忐忑不安,又听他问:“大夫怎幺说?”
“大夫说她本就体弱,昨晚又被折腾得厉害,下体呈撕裂出血状,这几日最好卧床休养,不宜再同房。”
听到这,慕寒染神情微恙,虽未继续发问,但琳琅似是知道他内心所想,继续道:
“奴婢今日给她上完药后,她便一直躺在床上歇息,并未出门。”
整整一宿的欢爱,换作经验丰富的女子恐怕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从未被开苞的处子?
这样的情绪,是心疼,还是无所谓,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