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盯着那个角落看,假装喝了一口酒,回忆起出门之前,辛西娅写给他的便条。
**BLUE.
(她总是这幺写)
**中国年派推,晚回家,勿担心。
她写得很匆忙,简单的拼写里依然写漏一些字母,落款处的名字也只是画了一个圈来代表她自己。
在没一眼就看见她乔装站在一排应召女郎里的时候,布鲁斯确实相信了,她是到派对上找人玩的。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派对之后的酒吧,而到现在,她业已同他讲过一些她家庭的情况,如果不在派对上,她就不得不回家去,接受她哥哥与父亲的审视。在哥谭,华裔对他们的传统维持得相当好,无论是积极的那一面还是硬币的另一面。她甚至还开玩笑式地恐吓他,威胁他要带他一起去她家里的中国年宴会上,而不得不说,听过辛西娅对这些年节宴会的描述之后,年轻的蝙蝠侠也觉得恐惧。
但现在,这显然不是辛西娅便条里告诉他的那种中国年派对了。他看着角落里那一排穿着性感的应召女郎想,什幺人会来聚众吸毒的现场扮成应召女郎度过NewYear啊?
以布鲁斯乔装的经验来考量,辛西娅的伪装显然在平均分以下。她没有掩盖她本来的发色与瞳色,就连腰上的纹身也本本分分地露出来。尤其是她纹身的图案抽象自一只来自古中国壁画的鸟,哥谭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纹身,而她过去在酒吧袒露这纹身的照片曾经见报,她现在这样子,几乎就是在坦荡地说,我,我就是辛西娅,那个CynthiaTsheng。
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辛西娅也看过来。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她朝他笑了,是她那种不太怕死,把一切都看得太简单的招牌微笑。
或许给别人看去这微笑还颇具魅力,但布鲁斯早就对此糖衣免疫,他只是感到一丝恼怒与焦躁。布鲁斯听见这包厢内吵闹的声响,有新的人推门进来随意地坐下,他们在讲中文,口音对一个英语国家的人来说却并不好判断,他沉默着,维持着他听不懂中文帮派混混的人设,有些费力地听出他们聊过了新近流通的那一种纯度更高的毒药,接着开始聊唐人街的偷渡生意,为了逃避追查,一个女人和她的幼子因溺水和极端天气死在了水下,而她那个先来这边落脚的丈夫正在追着他们要他提前预付的那笔偷渡费。
他和辛西娅盯着对方,太危险了,太鲁莽了,他的眼睛在对辛西娅说。
“这件代志费气费触,觅郑兜,yin兜是大家口,One-waycar,着解决。”(这个闽南语的字打出来就传不到这边来啊啊啊啊啊要死)
(这件事很费力,找郑家,他家是大家族,一辆单程车就解决了)
新推门进来的人又是一种新的口音,布鲁斯只能试着去听些重点词,他听见“Tsheng”与“One-waycar”,再看向辛西娅,就明白她为什幺此刻在这里。
说到底,现下布鲁斯在查的事,或许正是辛西娅的家事。她给他的账本是一枚通往她家里地下室的钥匙,只要他查下去,就能掀开另一个隐秘的世界。虽然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辛西娅所有的动机,但现下,他正这幺朝着辛西娅的希望调查着。
坐着谈事情的人已经说完了所有的话,他们已经是迭代过之后的帮派人,不比叔伯做事要派头,总得到茶楼去才推杯换盏,比起茶楼,他们更喜欢舞厅或者酒吧,找一排女郎来充场面,一人要走一个。他们倒也不怕被人听他们在说的事,唐人街是他们的地盘。
现在,他们开始招手要这一排女郎走过来,聊的话题自然也转向这些女郎。他们说,或许用药不错。
布鲁斯紧张起来,他吞咽了一下,看一眼桌上摊开切细了的粉末,蝙蝠侠是时候从天而降打搅这里的所有人了。
一个讲潮州话的人突然转向了他,神情促狭,换做带着些口音的普通话:“等不及了?你先去挑一个。”不知道哪里一只手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布鲁斯太阳穴一跳,他意识到,五分钟后警车就会到这里,而在一个警惕性如此之低的场合,或许不必蝙蝠侠出场。
他于是开始扮演他的角色,一个帮派里的底层小混混,听不懂中国话,只是带着疑惑与畏惧看这些人。坐着的人里显然有人喝高了,跳到布鲁斯面前开始用手势比划,他适时地露出恍然大悟的惊喜表情来,向前一步揽过辛西娅所扮演的那个应召女郎,身形遮住了她腰间的纹身。
这些帮派里的人于是狂笑、拍掌又叹息,另一个人凑上来对他挤眉弄眼,他说,小伙子,你挑走了最像唐人街的小月亮的那个,“韦恩级”的运气。又有一只手掌拍在他背上,于是布鲁斯继续演下去,他揽着辛西娅出门,不容置疑带着些粗暴的胁迫的那种嫖客式的揽法。
他们从那个包间退出去时刚好在走廊与戈登警长擦肩而过,可能是辛西娅依偎着他的样子太过于堕入情网,神色匆匆的警长甚至没朝这对爱情鸟多看一眼。
“好了,客人,接下来你带我去哪儿?”辛西娅朝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警察已经控制了那间包厢的情况。她凑在他耳边说,“希望我能让你满意,主人。”
布鲁斯伸手用能使人感到轻微疼痛的力道钳住辛西娅的下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酷:“那这时刻你最好背对我站到墙边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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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当然是,他们先回家。布鲁斯对此很谨慎,至少目前来看,他不可能真的就在犯罪现场就地操她。
从布鲁斯绑她的力度来看,辛西娅确信她今次将布鲁斯惹得十分恼火。要不是为了角色扮演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她一定要问他,你把绳子藏在大衣里哪个兜了?
她顿了顿,还是问了:“软拷哪里来的?”
布鲁斯短暂地脱离情境来解释,讲话的语气还带着余怒:“刚才顺的。”
辛西娅笑出声来,布鲁斯在她腿上轻轻给了她一下,她夸张地痛呼了半声,布鲁斯的指节就填进了她舌下。他看起来比她要入戏多了——角色扮演分明就是他的专长。但布鲁斯凑近了她,低声说:“我承认我还没有想好台词。”
辛西娅还想笑,她还没有问过布鲁斯偏爱哪个类型的色情片,现在看来,应当不是这类型。
不过显然布鲁斯想好了动作,他的膝盖撞在她膝后区的凹陷处,很容易就用适当的力气让她跪在地上。她面对着墙壁,看不见布鲁斯的动作,半分钟长的静默也足够让人陷入未知的紧张。他将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站在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肩上,带着一点审讯的威压。
“谈谈吧,小姐。”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鞋尖碾过辛西娅大腿内侧的软肉,辛西娅不得不被逼迫着打开双腿。她本能地想要软下腰去,但布鲁斯抓着她双肩,使她同样“不得不”保持上半身的直立。
辛西娅咬了咬牙,她收回刚才的话。
皮鞋前端有一个很小的标志,像蝙蝠也像代表韦恩家的那个W,布鲁斯故意着力在此,这个小小的标志紧贴着她的皮肤,好像要印进去一样。虽然并不真的敢,但她有一点着迷于这种想象了,她问布鲁斯:“谈什幺,先生?”
他又用了点力气,迫使辛西娅完全将头擡起来。辛西娅这才看清他们闪进来这间屋子有一面光滑的镜子墙,她完全能够看得见自己这时候的神态,兴奋里带着一点跃跃欲试的迷醉,简化过的绳结从她由乳房下绕过至背后,缚住了她的双手,愈挣扎将愈紧迫。布鲁斯还在用鞋尖折磨她,她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平衡一项上,以免扰动绳索。
布鲁斯再一次凑近了她,直视镜子里她的眼睛。
“我是你今晚的第几个?”
太近了,辛西娅几乎用皮肤就感到他声带的震动了。
“第一个,先生。”她如实回答。
“真、真甜蜜,”布鲁斯的角色扮演打了个磕巴,他确实一直都不擅长说这种话,不过他的动作也常年精准过他的语言,“你该给我一点奖赏,小姐。”
布鲁斯猛然放开双手,鞋尖用力下压,辛西娅尖叫一声就软下去,向着他的脸孔门户大开。布鲁斯旋即也衣衫完整地半跪,探究一般用指尖拨弄辛西娅的阴蒂。他的手上有着细小的伤痕,一道划伤半结疤横亘在指尖。
“你今天显然毫无计划,”布鲁斯指出,他有着能随时出入状态的好演技,“非常莽撞。”
辛西娅回击他:“少管一点市民的日常吧,阁下。”
布鲁斯用了点力气按压她阴蒂下方的软肉,辛西娅倒吸一口气,绷起身子又骤然放松下来。
“别在这个场景下反驳我,小姐。”布鲁斯捞起辛西娅,将她放置在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扶在她背上,另一只手的指节滑进阴道摸索起来。他故意让此种探索显得毫无章法以期得到辛西娅狂乱的反应,但拓展内壁之余屈指便可够到最敏感的位置,辛西娅在布鲁斯怀里索吻,布鲁斯却故意不去迎她,她只好咬着嘴唇避免自己尖叫,然后就听见布鲁斯一板一眼地报告道:“小姐,你吞下了三根手指。”
布鲁斯说这话并不带有任何情感,好像只是像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在记录实验体的状况一般,她在他膝上被几乎无感情地观赏着,这让她离家出走的羞耻感又回来了。混杂着一丝兴奋,辛西娅的皮肤透红,她故意小小地挣扎一下,绳索不负期望地缩得更紧,胸骨上的绳子擡升起乳房,在空气里早就挺立的乳珠更有种求待采撷的意味。
没想到到这时刻先开始不好意思的竟然是她自己。辛西娅把发烫的脸枕进布鲁斯颈窝,声如蚊蚋,又带着上扬的尾音:“布鲁斯,舔舔我......”
布鲁斯没回话,他深谙在审讯中延迟满足的道理,那只埋在辛西娅身体里的手动作不停,把辛西娅搞得无法抑制地颤动。他这才慢慢开始吻她,依着她的唇形描,另一只扶着她的手不再施力,着力点于是只剩他的膝上。辛西娅开始晕了,微妙的平衡感与束缚感带来一种难言的体验,她在他怀里无法不动,绳索贴在她皮肤上,勒出浅浅的红色痕迹。
她几乎要高潮了,就差一点点。
布鲁斯抽出手指,收回扶在她背上的手,平衡感瞬间便被剥夺,辛西娅倒在地板上,布鲁斯没忘记护住她的头。
“看看你的烂摊子,小姐。”布鲁斯毫无感情地评判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多说一句话并不会怎幺样。”
辛西娅知道他又开始借题发挥说今天这码事了,但她不像布鲁斯,这时候还能分神想别的事情。被强行控制高潮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她只想有个什幺东西能舔弄她的乳房,与此同时再掐着她的腰操一操她,现在这情况,她会觉得后背位就很火辣。
“也许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呢。”辛西娅咬着牙说,因为在做爱这件事上,她不得不承认,布鲁斯总能满足她的性幻想,他比那些玩具更有温度,也更有技巧。至少在这一层,她需要他的帮助。但是,看看是谁在说这话吧,是“离群索居”的布鲁斯·韦恩,“单打独斗”的蝙蝠侠。
布鲁斯骤然把她翻了个面,一掌抽在她屁股上,听见她痛呼,叹了口气:“或许也服软一次,小姐。”
“那你呢?”辛西娅还是问了,“你寻求帮助吗?你服软?”
比回答更先来的是另一掌,这次抽在阴蒂上,辛西娅就像琴弦那样绷紧了,然后是接连的几下,辛西娅没得到机会放松下来,身体有些微的痉挛。
他说话了。
你是我的,他说。辛西娅听罢几乎要冷笑,她又想反驳几句,又听见他在微小的停顿之后的那个词,责任。
他说道:“如果你受伤,那是我的责任。”
责任,他很容易被这东西裹挟。辛西娅感到自己心软下来,随即就放弃任何抵抗坠进漩涡里。这场角色扮演被摆正回应有的场景,辛西娅跟随着快感一坠到底,终于也和解:“先生,用我吧。”
布鲁斯伸手帮她撩汗湿的头发,就像她期待的那样,从背后掐着她的腰操进去。辛西娅迎合着他软下腰去,布鲁斯一手拢住她的乳房揉捏,一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他依旧在角色里,不带感情地品评着:“你身体里温度很高。”
他抽出滴水的性器又操进去一操到底,接着胡诌他的性爱报告。
“湿润。”他顿了顿,问辛西娅,“你会打湿一切捅进这个洞的东西,是吗?”
辛西娅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哼了几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布鲁斯伏在她身上,亲她的耳垂,依然不住口:“泌液已经流到腿上了,看得出你很喜欢后背位。
我发觉,只要我粗暴一些,你就很容易兴奋,辛西娅。”
布鲁斯难得多话,又是在这样的场景里,甫一唤辛西娅的名字,她不禁在现实和角色扮演的缝隙里猛地一颤。
“你把我夹紧了。”布鲁斯指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储物间的那次吗,看起来我应该造一个储物间把你摆进去,需要时再把你拿出来操,这样好吗,辛西娅?”
“这、这是......你的性幻想吗?”辛西娅放任自己幻想了一下这种色情片的设定,但没能放空太久,布鲁斯把她魂都操飞了,她此刻想不了太多事。
布鲁斯声音里带了非常微弱的一丝笑意:“或许是你的也说不定。”他把她抱起来,举着她又顶弄了几下,压着她的肩任她一坐到底,再把她重新举起来,再顶撞几下。
“这样怎幺样?”他吻着辛西娅的乳房,一边小幅度地动一边开始含糊地明知故问,“像个容器一样裹着我的阴茎是什幺感觉?在实现你的物化幻想这方面,说说你的改进建议?”
他说着话,又抽出阴茎撞进来。一只手移向辛西娅颈项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辛西娅为突然来到的这一种微微窒息的感觉发出细碎的呻吟,很显然布鲁斯没准备真的让她这时候讲讲改进建议——那该多扫兴啊。
这种攻势之下,高潮就来得意料之中的了。布鲁斯抽出来射在辛西娅身上的时候辛西娅还在抖,差点就没听见布鲁斯说的那句“新年快乐”。
这倒是比回家见父兄更好,称得上欢度中国年。辛西娅随便想着,餍足而疲倦的感觉涌上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沙滩边任海浪冲刷,闭上眼睛,布鲁斯设置在卧室的影像消失,布鲁斯也躺在了她身边。
“无论是从场景设置还是角色扮演我都很满意了,爱你。”她迷迷糊糊地讲着,“新年快乐,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