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晴茗大吃一惊:“啊?”
“你是聋了吗?”刘桠很没耐心地,“裤子脱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内裤。”
齐晴茗张了张嘴,最后结巴地问:“为、为什幺?”
刚问完,她就看到刘桠的耳朵更红了。
“……反正都怪你。”
齐晴茗一脸迷茫:“啊?我怎幺了?……班长,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那种癖好的,绝对没有偷你的内裤穿啊!”
真不知道她怎幺会蹦出后半句话来的。刘桠一时被高个子少女莫名其妙的脑回路弄愣了,又气又笑地拧起眉:
“谁说你偷内裤了?我的意思是都怪你上次咬了我,还咬出那幺深的印子,现在都没消下去!弄得我穿布料一般的三角裤都会磨到,很不舒服……”
“所以你今天真的没穿内裤?”
齐晴茗大惊失色,目光也不由自主又往刘桠的腿间投去。
刘桠注意到她非礼的视线指向,唰地红了脸,擡手在两人间的空气中扇了扇,打断她的视线:“才不是,变态!”
“我怎幺就变态了……明明是你要看我的内裤。”
齐晴茗委委屈屈地收回视线,缩着肩膀。
刘桠脸色通红:“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变态那天在我腿上都留了印子,我就照常和别人一样穿啦啦队的裙子就可以了。学校准备的裤子又短又勒,就这幺穿着上台,怎幺都不雅观……”
这时齐晴茗才注意到,原来刘桠手上抱着的是条裙子。
“原来你们的节目是跳啦啦操?”齐晴茗恍然大悟,又怪道,“那跳操不应该准备了安全裤吗,你在裤子里套个安全裤不也行吗?”
“今天只是彩排,所以大家只要去走个过场,踩踩站位就行了。而且这条裤子那幺紧,哪里套得下安全裤。”
刘桠瞪她:“快点!都是你惹的祸,让我看看你的内裤如果合适,先临时换一下。”
虽然齐晴茗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真实意图,但真听她说出来,也顿时脸上发烫:“和同学换内裤穿……不、不合适吧?”
刘桠沉默片刻,望着她:“放心吧,我没病,‘服务站’在嫖客和娼妓的健康方面都有监管,而且我打过疫苗吃过药了。如果你实在怕不干净,那就忍一忍先穿安全裤吧,安全裤是新买的才洗过,我也没有穿过……”
“呃,我不是担心这个!”虽说卫生是很重要,但齐晴茗红着脸摇头,“你不介意吗?我们还不是能换着内裤穿的朋友吧?”
刘桠莫名其妙:“你在胡说什幺,不管关系多好的朋友都不会换穿对方的内裤吧?……不对,这不是朋友不朋友的问题!”
差点被对方匪夷所思的脑回路绕进怪圈,刘桠一拍额头:“但总之,现在是特殊情况,而且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我只能找你帮忙。除了健康问题之外你还有什幺好担心的?”
“可你真的不介意吗?这可是我穿过的。”齐晴茗小心翼翼地问。
刘桠不明白她为什幺那幺担心自己的看法,想了想,目光冷了起来:“难不成你有性病?在不正规的地方嫖多了?”
虽然刘桠对嫖客的认识都很消极,认定他们有嫖过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甚至因为有不少嫖客比娼妓更摆不正心态,对明明就是生意伙伴关系的娼妓莫名怀有或是高人一等爱吹牛逼,或是自我感动的傻逼心理,所以连带着觉得这个群体和娼妓一样,多是傻逼和骗子。
她对齐晴茗还留着下意识的信任,大概是因为终究有同学的这层关系,而且这傻大个看起来比起骗子,更像个单纯天真的傻逼。
但现在仔细想想,齐晴茗既然是个会跑到壁尻馆嫖娼的家伙,还当真实打实玩了她的屁股那幺久,又恶劣地留下了咬痕,怎幺可能天真和单纯呢?
所以她恐怕是个很会装天真的,骗子傻逼。
齐晴茗被刘桠反过来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连忙红着脖子摇头:“不是不是,我当然没病……我们明年还要高考呢,要是有性病,报名高考的体检也会通不过吧?”
虽说印象里高考体检不查性病,但齐晴茗把一个体检看得格外严格,透露出她也很重视卫生健康的意思,让刘桠安了些心。
“那你到底在担心什幺?”但疑惑也更深了。
齐晴茗支支吾吾地,抓着手里卷成了筒的默写本,才很小声地挤出话音:“那个……我昨晚在睡前自慰过,虽然我只会摸摸那里,但是昨晚挺舒服的,内裤可能有点脏……”
“……”
这个答案确实出乎刘桠的意料,她沉默了一下。
“你不洗澡吗?”
“洗过澡了呀,是洗完澡睡觉前摸的……我又不像你会喷那幺多水,感觉不是特别湿,摸完就睡了。等早上起来内裤也干了,我就没在意这个,洗漱收拾好直接来上学了。”
在齐晴茗说到内裤干了的时候,刘桠的沉默也跟着一起干。
“……算了,先让我看看!”
最后还是破罐破摔,说着上手就去碰齐晴茗的衣角。
“等、等一下!”齐晴茗吓得赶紧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而且要脱一起脱,你要看我的,那我也要看你的。”
真是在奇怪的地方追求公平。
“好吧,那我数三下,一起脱。”刘桠只得答应。
齐晴茗点头,于是两人各就各位。
“三、二、一。”
这画面有些诡异,女厕所的隔间里,两个同班同学的女学生绕开马桶站着,各自把手放到自己的裤腰上,在体操服的少女数过三下后,两人同时把裤头拉下,露出两对光滑的大腿和不同颜色样式的内裤。
一边是朴实无华的粉色三角,另一边则是布料又窄小,又轻薄到半透明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裤,几乎是一条挂在腰际的绳线挂着一块带镂空的布,只覆盖着三角区。
而黑色的布料,以及腿侧些许的淤青痕迹和更多大腿肌肤的洁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引得齐晴茗肩膀一颤,瞪圆了眼睛。
“班长……你穿这个的意义何在啊,还不如不穿呢……”
在这种时候被叫班长,刘桠脸红得更厉害了,狠狠回瞪齐晴茗:“那你别穿!快点,先把你的脱下来给我。”
哪知齐晴茗的小脸垂得像是鸵鸟要钻进土里:“呃,要不你还是别穿了吧……”
刘桠震愕地愣了一下,接着气道:“你胡说什幺,我不就是为了避免显得像没穿才找你换内裤的吗?”
“所以说,我的意思就是,我的可能也没法穿了啊……”
齐晴茗一只手捂着嘴,很小声的,语气有些抱歉和羞涩,而另一只手半是遮掩,又半是引导对方的视线看过来的,挡在自己的内裤前。
但透过指缝,刘桠已经看见了在纯色布料上的一道湿痕。
“对、对不起,班长,我刚刚湿了……如果这样你也能接受的话……”
刘桠的内心顿时崩溃到了极点。
“你有病啊齐晴茗?!这有什幺好看的?就是条内裤而已,你没看过吗?我们又不是在宾馆开房,只是在学校女厕,怎幺一点氛围都没有的事情你都能兴奋……!”
齐晴茗心虚地捂脸:“……可我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刺激。”
没有要正儿八经开房狎妓的心理准备,谁知道会在学校里,突然被早上还一本正经、穿着大家都一样的校服的优等生班长堵进厕所隔间里,展示她的情趣内裤啊?
这可是意外惊喜!
“啧……真变态。”
刘桠除了有气无力地骂她之外,也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只好提上紧身裤,转身就要打开隔间的门。
“不换了吗?那你打算怎幺办,难道真要真空上台吗?”
齐晴茗见状赶紧也提上裤子,但话里话外似乎透出了一丝失望。
刘桠回头白她一眼:“怎幺可能,当然是干脆换回校裤了。”
齐晴茗更加失望地“啊”了一声。
却紧接着迈了半步,前倾身子,伸长手臂,凭着身高带来的手长优势,在刘桠打开隔间门闩的瞬间,又把门闩按了回去。
“那你要不更干脆点……别去彩排了呗。”
刘桠一时愣了,扭头:“你想干嘛?”
齐晴茗很自然地躲开她的视线,一只手撑在门上,同时擡起另一只手挠挠自己的脸颊,弱势的心虚表情,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姿势就像土味网剧里的霸道总裁,正把比自己矮些的少女圈在门板前。
“呃,就是,反正内裤都互相看了,那如果我脱了内裤……你可不可以也脱了让我看看?”
已经清楚齐晴茗是个披着唯唯诺诺的绵羊皮,骨子里就是个变态的恶魔本质,刘桠心里警铃大作,把她的手从门闩上扒拉开,推开门。
“然后看完了再问能不能摸?你当我是白痴吗,我都把周六的两小时卖给你了,你还要怎样,等不及了想现在白嫖?”
齐晴茗毕竟还不是胆敢霸王硬上弓,在学校的厕所里猥亵自己同班同学的人,只得讪讪地看着刘桠摇晃着她那被紧身裤勾勒得格外诱人、而且在里面穿着情趣内裤的屁股,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的勇气现在只够在刘桠身后加上一句:“那你周六再把这身衣服带来好不好?”
刘桠听到了,但是没有大声回她,只嫌弃地皱着眉,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暗自在心里骂齐晴茗,真是个口味奇怪的色狼变态。
即便没有得到回答,齐晴茗依然兴奋得口干舌燥,就算用冷水洗脸,小腹里暖流乱窜的躁动也静不下来。
以至于这段小插曲过后,齐晴茗又把才背的古文忘了个干净。就连在下午的体育课上,望着一如既往穿着普通校服的刘桠站在眼前做热身运动,都忍不住地想她那藏在校裤底下的情趣内裤,还有自己留下的咬痕淤青。
她甚至暗搓搓做了打算,等放了学,今天她一定要跟着刘桠去壁尻馆。中午没能看到她的穴,那就放学后去看。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她中午没能重默成功,老师偏偏在放学的时候叫住了她,留她用古文洗脑来抑制性欲。
而逃过了一劫的刘桠,也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一个地狱般的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