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斗地主,随时想说过和要不起

这具身体的主人一个人居住在破旧的小木屋里。

她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破旧泛黄的全家福,两个大人拥着小孩,由于实在是泛白到不堪,只能看到他们的表情是笑着的,脸已经不分明了。

真要说起来的话,看起来甚至有点恐怖,五官模糊,笑意弧度却很明显。

有时候手贱,很想把墙上这张照片取下来,可是想想这是原身的东西,她应该要保留,不应该去动,就三番四次地垂下手,放弃这个念头。

这个世界的雨水有酸蚀性,不至于手碰到就刺啦刺啦作响腐蚀肉体,但也差的不多,淋雨淋多了皮肤会有刺痛感还会发红,所以这个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破旧小木屋保存不了一张完整鲜明的全家福很正常。

小木屋在工厂的废弃区,她有时候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就能看到白茫茫的天空中升起滚滚浓烟和远处的紫花草地,以及门口那颗红醋栗树。

也不知道这些红醋栗是不是受了污染,红的醒目,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楚地看到,所以无论多晚,只要看到满树的醋栗她就知道到家了。

但是现在可能永远回不到家了。

保育院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就像安德烈说的,他的同事对她“关怀照料”,把她送往了中央的保育院,院内设施几乎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所有东西都是新的,纤尘不染。

这里和世外桃源差不多,除了日课以外,他们还栽种了很多蔬果自给自足,参观时她甚至看到了鸡舍。其实比起自给自足,更像是培养兴趣爱好。

一群小正太小萝莉围着她,蹲坐在她身边,其中一个说,“姐姐,你身上有好香的味道。”

安芙是没有信息素的。

另一个立刻侧过脸小声附和,“我也闻到了,这种香味好特别。”

天啊,她抓了抓头发,她坐在花坛边就是为了能安静一会,沉淀沉淀自己的悲伤辛酸,以及抗诉命运的不公,偏偏吸引了一群保育院里的年幼omega坐在她旁边。

不知道那群小正太小萝莉离开了多久,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面前站着一个长发的美少年。

不可以使用夸赞alpha的帅气或者俊秀来形容,眼前人只能用美来形容。

随他弯腰动作,柔顺到几乎反光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发梢带着微卷的弧度,就像是乍开的蔷薇花瓣。

她很难去形容他的长发色泽,看起来像金色,像银色,像介于其中间,最后模糊成前世记忆中夏日炎炎时大片金色麦穗的模样。

曾经东躲西藏的日子里也有长发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的头发看起来并没有这样艳丽的色泽,被雨水和浓烟腐蚀到毛糙泛灰,以至于根本看不到原来的颜色。

仅凭头发,就能看到他们并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微微向后仰,拉开一段距离。

仰头先是被日光刺痛,再看到他的脸,和头发一样,拥有蔷薇辉石般色彩斑斓的美貌。

被中央保育院细心呵护的omega,又有哪一个不是白天鹅呢。

与那群小孩子不同,他看起来要大一些,大约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因为并不是混血,纯血的西方长相要看起来比东方长相更成熟,也更秾艳。

他对着她笑了笑,“我叫克兰。”

安芙识相地侧身,让出空间,让他坐下来。

“你十七岁才被送到保育院来,所以他们都对你很感兴趣。”

“哦?是吗,我自己对自己倒不是很感兴趣。”

“你不喜欢待在保育院里吗,大家都相处的很好,也很开心。”

“你看的出来我不开心?”,她的心情谈不上好的时候说话方式有点像在斗地主,随时都想说过和要不起。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很烦躁,”,他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的头发都被你抓乱了,而且你早上诵经的时候也没有跟着念,我看到你只是装作对口型。”

偷懒被人发现了。

安芙张了张嘴,有点哑口无言,坦白说她也不喜欢和这群在蜜罐里泡大的omega说话,他们一个个都像是精心制作的标本,内里却空空的,“我只是刚来保育院,不太习惯,”,她尝试着去丰富自己的表达,让自己不失礼于这群上流社会,“呃,可能,我是说可能我再过几天就会习惯了。至于诵经我对口型是因为我以前没念过,所以不太会念。”

“没有关系,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他说着从身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经文。

这玩意居然可以随身携带,也对,对他们这种忠实的光明教廷的教徒来说,确实是随身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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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改一改书名会比较好,但是完全不会起书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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