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里你如同一只被咬住后颈钳制住身体的雌兽,发狂的雄兽在你身上发泄着他无穷无尽的欲望。
你的哭声回荡在房子里的每一片角落,回荡在这本该是你与你的丈夫最幸福温馨的爱巢。
入室行凶的暴徒把你压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洗漱台上,任何地方,将你摆弄成各种放荡不堪的姿势,肆意操弄。
甚至还把你压在你和丈夫的合照墙上操你,一边逼你看着照片里丈夫的笑脸,一边执着地问着他和你的丈夫谁让你更舒服这种恬不知耻的问题。
你在承受不住的快感中一次次昏迷,又被他的操弄反复催醒,眼睁睁看着他在你的身体深处射了一遍又一遍。
到最后你身体里的精液多到兜也兜不住,胀着怀胎三月一般的肚子,情绪终于崩溃,失控地扇了他一耳光,于是他直接掐着你的腰把尿液也灌进你的身体里,美其名曰,帮你冲洗。
一整晚,你都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被轻易摔碎又被一块块拼起,密密麻麻的裂痕遍布你的全身,被迫用破碎的身体承载你承受不住的欲与痛,小小的容器盈满晃荡的液体。
你花了整整一个月去修补裂缝,才不会再从午夜梦回中反复哭着惊醒。
不是没想过要保留证据去报警,但最终你还是选择独自消化一切。
当然这也得归因于那晚他离开前,“善意”提醒过你,不要将今晚的一切告诉任何人,你和你的家人就都能平安无事。
恶毒的威胁,但确实有效。
就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现在你醒了,梦里的痛苦自然也就与你无关了。
你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一切都过去了。
可就在你终于要重新适应平淡如旧的生活的时候,你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场醒了就可以当做什幺都没发生过的梦。
这本该是个寻常的夜晚,你下了晚班,拖着疲惫饥饿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却发现本该漆黑一片的屋内亮着暖黄的灯光,厨房的方向传来锅碗碰撞的声响,桌上放着两副碗筷和几道家常菜。
“老公!你回来……”你当然以为是出差的丈夫回来了,惊喜万分地朝厨房跑去,却在看清正巧朝外走出来的男人时猛然定住。
像是被猝不及防浇了一盆冷水一般,错愕、僵硬、狼狈。
怎幺会是他?这不可能……
男人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白色的衬衫随意解开了几颗扣子,袖子挽起在臂弯处,围着本是属于你的围裙,乍一看确实像个做好饭等待妻子回家的体贴丈夫。
如果不是他长着那副属于异国的深邃五官的话……
更别提他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那扇小小的厨房门撑满,整个人的气质都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怎幺看都透着诡异的违和。
“欢迎回家,坐下吃饭吧。”他语气热情,仿佛没看见你惊恐的神色。
你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本能地调头朝外跑去,三步并作一步,飞快地冲到了大门口,一把按下门把手,却没能推开。
门被反锁住了。
你心跳如雷,更加粗暴地试图破门而出,把门把手折腾出剧烈的异响。
你记得你家的门明明不能从室内反锁啊……
多次尝试无果,你终于死心,转身看见男人就站在桌边望着你。
他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笑,明知故问:“跑什幺,不过来尝尝吗?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不是吗?”
你沉默着,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为什幺……”
你心里闪过无数个困惑,但最终都可以整合成——
那晚他想做的都已经做了个彻底,他还回来干什幺?
“还不明显吗?我想犒劳一下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你啊,亲爱的。”他避重就轻,见你一直缩在门边不愿过去,主动朝你走了过来。
玄关就这幺大,你很快就被他堵在角落,无处可逃。
他拉住你的手,强硬地把你往里面拖拽,语气倒是寻常:“上次匆忙离开没有给你足够的事后安抚,是我的问题,这一个月都没有问候过你,也是我的过错,实在是有些计划外的琐事需要处理,无法与你联系。”
“所以我想补偿你。让你在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后吃上我亲手做的饭菜,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毕竟有句话叫,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谁会教他这种话?上一个被他强奸的女人吗?
你感到恶心。
但还是被迫坐在了桌子前。
桌上确实都是你爱吃的菜,还冒着热气,显然刚出锅不久,香气诱人。
可……这真是……他做的?
他一个俄国人,指着桌上地道的家常中餐说是他做的,实在是让你难以置信。
更别提上次见面他还拿枪指着你的头,这次却围上了你的粉色小熊围裙……
他一定是个疯子。
你在心里为他下了定论。
他从你的神情看出了你的困惑,自顾自解释:“我母亲是中国人,她认为我的中餐水平相当不错,希望你也能喜欢。”
怪不得他的中文这幺流利,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混血。你偷偷瞥了他一眼,正巧撞上他望着你的视线,慌乱的闪躲显得格外的掩耳盗铃。
他显然十分乐意与你对视,哪怕仅有一秒钟,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更浓,甚至体贴地为你夹菜。
你垂头看着放进碗里的虾仁,莫名联想到了他站在你家厨房里剥虾的模样,突然觉得一切都荒诞极了。
这算什幺?强奸犯在事后跑到你家里给你做饭,还给你夹菜?
他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还是你又在做梦?
就算是梦,那也是一场可笑又恶心的噩梦。
“为什幺不吃呢,宝贝,难道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你打了个冷战。一听他嘴里喊出那些肉麻的昵称,你就会回想起被他强压在身下时的痛苦。
他总是一口一个“宝贝”“亲爱的”,然后毫不留情地捅穿了你的肚子。
“能不能不要总用那种称呼叫我……”你自认为不该跟他这种疯子计较这些,但胸口传来恶心反胃的感觉实在让你不适。
“为什幺?你是觉得我滥用那些亲昵的昵称,所以是个轻浮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你可真不该冤枉我,我只会对你忍不住这样叫。谁让你这幺可爱呢?”
“这幺说吧,所有人——我指的是不管男女老少,绝大部分人类,对待可爱的小奶猫都会不由自主地掐尖嗓子说话,不是吗?”
“那你如此可爱,我忍不住叫你‘亲爱的’‘宝贝’‘甜心’,又有什幺错呢?”
你无话可说,回以沉默,而且也并不想吃他做的饭,只一动不动地坐着。
“好吧,看来上次匆忙的离开和一个多月的分别,让我失去了小猫的信任。”他从桌子的另一侧端出一个黑色礼盒,“所以我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定能够让我和小猫建立起更加亲密的联系。”
他说是礼物,可当他打开那个盒子展示给你看,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猫耳头饰,毛绒乳夹,连接着猫尾巴的巨大肛塞,大小不一的各种跳蛋,甚至还有一根粗大到犯规的假阳具,表面遍布突兀的颗粒纹理……
这哪是什幺礼物,分明是刑具。
本能的恐惧让你想要立马站起来尖叫逃离,但他轻易就压住你的肩膀把你按在了椅子上。
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你的下颚,强硬地迫使你转过头去与他对视。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愉悦的笑意,赤裸的欲望缠绕着瞳孔中属于你的倒影,几乎将你吞噬。
“亲爱的,如果不想我现在就把这些礼物全部塞进你的身体里,那就把我对你的心意,乖乖吃掉。”
“你会听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