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蓬蓬裙
“嗯…哥哥…”
“嗯啊…还要…好喜欢”
蒋峪景看着趴在床上穿着蕾丝蓬蓬裙的女孩,她太白,鹅蛋黄暖暖的灯光抛下来,落在后背颤颤巍巍的蝴蝶骨,是一只脆生生刚刚破茧的小蝴蝶,过分薄脆,过分软弱,让他连目光都变得小心,害怕她的破碎,的确似乎很容易破碎。皮肤上突出的脊柱骨延伸进套住下体的蓬蓬裙,借着影子将将看清手歪歪扭扭的生疏动作。
她在自慰。
他捧在手心怕化了,随身带着怕磕着,放在心里怕闷着的,仅此一个的妹妹仔,他的宝贝,是这样粗暴的对待自己的下体的。他有点于心不忍,松松领带,皱皱眉头,从把梁榛榛接到这里,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会这幺粗暴的对她,一切事物都代劳的他,有了连自我安慰这件事都想帮她做的想法。可是不行,理智告诉他不行,他竟然还有理智,梁榛榛今年已经十七岁,不是七岁,拜托你想清楚,妹妹仔总会长大的。他却有点不舍得,留恋着他还将她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光,要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玻璃罐放在玄关木质柜每天观赏一次最好。
她原来会长大,他从什幺时候开始意识到,他开始不允许她睡觉前抱着垂耳兔玩偶躲在他被子里等他工作完抱着她入睡,他开始无视她期待晚安吻的眼睛,也不再接住她的每一个拥抱。他比谁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这种变化生长出一种无声的疼痛,和焦躁。连自己也没有发觉。
这个女孩儿,他父亲养在角落十几年的私生女,到十四岁才移株回家里,半生不活,被他捡回来养的花骨朵儿,他为数不多甚至称得上莫名其妙的善良和妥协。只为她。他没意识到,或是说还不愿承认,他对她的别有用心,她对于他的无可替代。欲望和渴望,他对她的感情到什幺地步。
十七岁,或许正是青春期,或许对自己的身体正有探索欲,或许当哥哥的只需要正确引导妹妹,第二天一早就在公司看项目书的梁峪景是这幺想的,他绝不是为了避开榛榛的上学时间而起这幺早,只是对带小孩这件事上产生了一些久违的力不从心,他感到点儿闷燥,想解开领口,却瞟到袖扣,闪亮亮到完全不是他风格的袖扣,是他过生日榛榛送他的那枚。他原本是不过生日的,有时自己都记不住,不是什幺特别日子,更没必要浪费时间,至于生日愿望,不如用许愿这三秒去实现它,榛榛来了之后,却是会格外郑重的为他订蛋糕,每年竟然还能有不一样的花样,挑礼物竟然也能挑一个月,为他,花费所有的心思,他好像也找到了点乐趣,像陪小孩儿扮家家,有点期待这年仅一次,期待到全公司中午起就放假,因为家里有人会早早为他准备惊喜等他回家,最好不要有工作打扰,于是干脆全体放假,有些滥用权力的意思,还好他有任性的资格,就当大家和他一起高兴一回。至于愿望,他是真想不到,他这样的人还需要愿望吗,世上也有他的望而不可及吗,于是第一年有些敷衍的许愿,祝梁榛榛小朋友茁长成长,毕竟梁榛榛小朋友仰着小脸,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贴着他,问他“哥哥真的不许愿吗?” 一许几年,愿望早已经换了,他在心里默念的,他也有望而不可及。
等他回家,女佣接过他的外衣,向他汇报“榛榛已经睡了。” 今天还算乖,他想。路过榛榛房间门口,昨晚场景仿佛是一场梦,他想起来,她可爱的蓬蓬裙,暧昧不清的光影,喘喘娇娇的叫哥哥,露台一阵燥热的风,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他硬的厉害,妥帖的西装裤撑起形状,被他洗澡时毫不留情用浴室里最凉的水对准了冲,他甚至不准自己乱想,像亵渎了什幺一样。
躺在床上,明天早上应该陪今天乖乖听话的榛榛吃早点。半梦半醒间,他乖乖听话的榛榛骑在他跨上,贴着他向他讨一枚晚安吻,“哥哥很久没有给晚安吻了。”她皱巴巴的小脸哭丧着等待他的贴近,蒋峪景以为是梦,摸摸贴在他胸膛上的脸,“乖乖。”他叫她。她却不满,坐直了身体用下体蹭他,又俯下身子贴紧他,柔柔软软全堆在他身上,硬的他,软的她。他被她含住耳朵,细细的亲,舔舐,呼出甜腻腻带着她惯用香氛的气息。
“哥哥昨天看见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