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崔榕娇躺在葛明然怀里,头枕在他胸膛上,铺散了大片发丝。
“你送我的那只猫,病得不轻,我把它送去宠物医院,医生说不好治,我花了一万多元都没成效,医生说,还要住几天院输液治疗观察。”
“一只猫而已,不值得为它花那幺多钱,治不好就丢了。”葛明然闭着眼休息,手搂崔榕娇的胳膊,轻抚摩挲。
“钱都花了出去,不治更浪费,何况那是一条命。”崔榕娇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只猫?”
自然是薛宛京上次要了三万块买的猫,养了一段时间,薛宛京把猫养出病后,就要弃养,让葛明然把猫丢了。
正好丢猫那天,葛明然要来找崔榕娇,他就拎着装有猫的宠物航空箱,上门来找崔榕娇,顺便把猫送给崔榕娇。
薛宛京花三万块的猫,身价不便宜,二次利用转送给崔榕娇,不失为物尽其用。
但葛明然没想到那猫的生命力可以这幺顽强,也没想到崔榕娇会为了救一只病猫,花上数万的治疗费用。
葛明然没有说那是薛宛京不要的猫,而是说道:“是我在路边捡的猫。”
谁信。
反正崔榕娇不信。
她有怀疑,这猫是薛宛京找葛明然要三万块买的名贵猫崽,但把猫送去宠物医院救治,医生说这就是一头纯白色中华田园猫,俗称土猫。
市场上家猫十元一只,野外流浪猫免费。
一只土猫,哪儿会值三万块。
崔榕娇也就排除这猫是薛宛京买的那只猫了。
她贴着葛明然,牵上葛明然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眼神充满爱意看向他,“那猫都没名字,你给取个名字。”
“都要死了的猫,取名浪费感情。”葛明然拒绝,“不取。”
“取吧,它不会死,我都送它去宠物医院治疗了,医生一定可以救活它。”
架不住崔榕娇撒娇,葛明然随口取了个名,“狗娃。”
这一‘赐名’,从某种意义来说,葛明然成了狗娃的主人。
五天后,狗娃健康出院,总花费四万多,葛明然主动把医药费付了。
他真是服气了,为薛宛京买猫花了三万块,猫没养好,病了,想着节省一个礼物钱,把病猫转送给崔榕娇,结果医猫四万多,高过了买猫的费用。
猫的身价一跃七万多,更多的钱都花出去了。
在邮轮旅行前一天,崔榕娇带着狗娃,搬离了合租房,搬进了葛明然给租的一套江景房里。
崔榕娇预定了宠物店的寄养服务,在她与葛明然旅行期间,狗娃就寄养在宠物店里。
出发前五个小时,崔榕娇收到葛明然的消息,被葛明然告知,不能开车来接她了。
葛明然自称因工作原因,已飞到江城,让崔榕娇自行坐飞机到江城,在月岗码头上船。
崔榕娇只好自己拎着行李箱,去往机场乘机。
到了月岗码头,葛明然迟迟不出现,眼看上船的队伍排长了,崔榕娇站在队伍里,给葛明然打去电话。
打一个电话,葛明然就挂一个电话。
崔榕娇担心葛明然放自己鸽子,然而比放鸽子还过分的事是终于等到葛明然回拨了电话,他开口就说道:“薛宛京跟着一起来了,我把登船二维码发你微信上,你自己先排队上船,回房间放好行李等我,我这边安顿下来,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