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楚铭渊穿着和他气质很不贴切的男款围裙进来，拄着手杖，端了杯水，神色泰然。
“漱了口再睡。”他坐到她旁边，捏着她的鼻子，把人捏醒。
“臭叔叔，真讨厌……”她累得眼皮打架。
楚铭渊没好气挑眉：“你个没良心的，叔我好歹是个伤患，帮你拖地洗衣服忙半天都没说什幺，担心你蛀牙还要骂我，过分了哈！”
两人吵闹了一会儿。
林砚书安静地听着，默默扶着她漱了口。
终于又哄睡了小祖宗，楚铭渊放下水杯，很自然地问他：“林哥，浴室洗衣液用完了，备用的在哪？我没找到。”
“……我去拿吧。”林砚书掀开被子。
“别，你陪着琪琪再睡会吧。”
楚铭渊按住他的肩膀，试探道：“这小丫头只在你怀里肯安分些，我贴上去她就踹我，真的是。”
林砚书沉默不语。
楚铭渊心里着急，忙又叫了几声哥，笑着抱歉：“还有个事。书房那门锁被我情急撞碎了，改天陪个新的。”
林砚书冷淡的视线在他汗湿的额头上顿了顿，低下头，自顾自地掀开林思琪的睡裙。
见女儿白净的小屁股已经清洁干净，穿着棉内裤，床单也全套换了新的，这才舒展了眉心。
“没事，只是一个锁。”
林砚书对他态度好了些，起身让开女儿身边的床位。“你伤还没好，先休息吧，我去给她煮宵夜。”
这算是成了。
楚铭渊答应着，彻底松了口气。
……
…
自那之后的每一天，林思琪的大学生活美好到像在做梦。
两个爸爸不知聊了什幺，关系慢慢和缓下来，楚铭渊腿伤好后，经常会和林砚书一起带她出去玩。
参加了一等功授勋仪式后，楚铭渊的退役申请总算被批准。
他闲下来，每周去趟军医院体检，随着时间流逝，医生也终于彻底确认，他很幸运，没有撞上那千分之一概率的GVHD。
有了林思琪的助力，和姜贤的极力撮合。
楚铭渊和父亲楚无憾，总算能和平共处在同一空间内，超过半小时了。
虽然一顿饭都没吃完，爷俩就不欢而散。但姜贤已经很满意了，乐呵地直夸琪琪能干，恨不得将手上戴的玉镯都扒给她，私底下偷偷问，她想什幺时候结婚，新房已经装修好半年了。
林思琪扭捏着低下头，让他和林砚书商量。
姜贤以为她害羞，但她心里想的却是——明天就行！越快越好！她好想和两个爸爸光明正大的住一起！
奈何林砚书肯定不许，这事只好日后再提。
大三那年，林思琪高中闺蜜小梅结婚了。
她是伴娘团中的一位，几个高中时期的好友，天南地北地齐聚一堂，婚礼结束后热热闹闹去唱K，好巧不巧，还是当年一群人参加谢师宴的那家KTV。
晚上十点，林砚书将玩疯了的林思琪从包间里捞出来时，她还亢奋的不行，趁着走廊人少，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进了那个小包间。
“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
昏暗的光线下，她将他按在墙上，踮着脚吻上去。“三年前那天晚上，冰淇淋里掺的东西，是我放进去的。”
房间外的音乐震耳欲聋。
林砚书搂住他的腰，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胸膛和墙壁的逼仄空间。
“后来，我猜到了。”他冷清的嗓音低沉悦耳。“所以你今天故意晚归等我来，是想将以前的遗憾圆满？”
裙腰的拉链被扯开，他已经摸索到她湿糯的渴望。
“也不是不行。”林思琪舒服地眯起眼。“但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什幺事嘛。爸——爸——”
最后两字时，她咬住他敏感的耳垂。
于是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意义，她像回归深海的鱼，融于江流的雨露，和他灵魂彼此相触，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彻底释放情欲。
十一点时，楚铭渊脸色很臭地找上了门。
“说好了今天是休息日，林思琪，你又偷吃！”
她摇摇欲坠的手，颤抖着把门打开，他闪身进去，屋内两人已经摸黑干了不知几次，整个小房间都充满了甜腻的淫水味。
“我也不想的。”她楚楚可怜地埋怨：“是砚书爸爸主动勾引我的，呜呜……他现在真的好会，琪琪根本顶不住嘛。”
“哦。”楚铭渊一个字都不信。
他把衣衫凌乱，皮肤都被操成粉色的坏女儿捞到怀里，递给林砚书车钥匙。
“哥，你先把车开过来，我带了她的换洗衣服。”
林砚书接过钥匙，整理好衣着，除了西装裤大腿处稍微湿了几块，谁也看不出他从容淡然的神态下，刚刚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欢爱。
“你注意点，别被隔壁她同学听见了。”
林砚书含蓄地提示完，将门带上，才没走出几步，隐隐就听到包间里传来女儿的惊呼。
他摇了摇头，下楼开车绕了路，去24h营业的便利店坐了一个小时，买了粥和蒸饺，迟疑了一会儿后，给楚铭渊捎了包烟，这才回去接人。
时间掐的正好，包间里的大战刚好结束。
给被操得晕乎乎的林思琪换了干净衣服，背着她去车库的路上，两人同时开口。
“我说……”
“有件事……”
楚铭渊让他先说。
林砚书也没谦让，低头道：“等她大四实习完，你们俩把证领了吧。”
和他想提的一样。
终于得到林砚书的首肯，楚铭渊这一刻心情百味陈杂。
“好。”他突然有点不知道怎幺回应。
生理学上来说，他是琪琪的父亲，可这几年和林砚书接触的越多，他越觉得自己像他女婿。
“我会好好对琪琪的，你放心。”
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林砚书果然皱起了眉。“这是什幺话，我是什幺弥留之际的老人吗？”
更何况，他也会一直陪着琪琪，直到老得走不动那天。
楚铭渊尴尬地直挠头。
“唔……”背上的林思琪睡眼惺忪地直起头，打呵欠问。“有人叫我？”
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言，一个开门驾车，一个把她抱到后座，喂她吃了点宵夜。
夜幕深沉，绚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逝，万家灯火如昼。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包待售的林思琪，幸福地坐在后座，抱着粥感慨。
有两个爸爸一起爱她的日子，太幸福啦！
[勾引冷清继父后·正文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