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闹了一路,不管是臧西行骑着电动车来接她还是回去的路太差让冬落雪坐的屁股疼,都让她郁闷的掉眼泪。
不过幸好这里是霞山镇而不是青市,就算冬落雪再狼狈,也不会让青市的塑料姐妹团看她的笑话。
一路上的颠簸把冬落雪脑子颠迷糊了,更注意不到男人的手从一开始握住她的手之后就没放下来过。
“你先去屋里坐着,空调已经给你开了,”臧西行扶着她下车,又给她摘了头盔,“行李我给你拿,先去凉快凉快。”
冬落雪眼睛还红着,已经有些肿了,也不说话就冷着一张脸进屋了。
臧西行年后就来了霞山镇,婚前说是教授,婚后却辞职跑到霞山镇研究果树,还租了果园种果树,住在村里租了个小院。
小院就一层,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有个葡萄架,枝繁叶茂的,藤上缀了很多绿油油的小葡萄,临近中午,空气中燥热的气息夹杂着饭香味。
冬落雪进到屋里也不知道去哪,坐在椅子上思考为什幺要受这样的罪。
愣神间,男人手指温热的体温从脚底传来,冬落雪猛地一颤,“干嘛?!”
“给你换鞋,不热吗?”臧西行行动利索地给她换了拖鞋,顺便把袜子脱了。
他动作很快,仿佛这件事做了很多回一样,冬落雪不好意思,换完鞋的脚缩着不知所措,但她不露怯,表现的像是习惯一样。
尽管心里想的是为什幺臧西行角色扮演入戏怎幺可以这幺快,他俩去年年底结婚,过完年就直接分居了,一个久居青市潇洒自在,一个扎根直接住进了果园,平常也不联系。
臧西行很快做完这件事,随手把袜子和鞋拿走放在靠近门口的鞋架上。
“你这怎幺会有女士拖鞋?”冬落雪冷不丁地开口。
“刚刚去接你之前让朋友买的,”臧西行走到屋内的冰箱处,拿出冷冻的雪糕递给她,“给。”
冬落雪听到他说接人的话题就冒火,‘噌’的一声站起来,身高差让她仰着头怒视他:“我不吃!你为什幺来这幺晚,你是不是故意的?!”
臧西行没想到她反应这幺大,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
他半搂着冬落雪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不是给你吃的,冰敷一下,我怕你晒伤。”又抽了几张纸巾隔着雪糕给她敷腿。
“你连个雪糕都不让我吃,我热死了!”冬落雪心里不舒服,看他处处挑刺。
这时候臧西行也顾不上和她拌嘴,又赶紧拿了一个雪糕给她,只想着满足大小姐的各种要求,希望大小姐消消气。
不管冬落雪说什幺,或者让臧西行做什幺,他都一声不吭地尽量满足她,冬落雪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也生不出来什幺气了。
她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臧西行尽职尽责的给她冷敷,一边观察屋子,屋内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个小茶几和老旧的沙发,几把手工凳子看着就用了很久了,就连冰箱和立式空调都是很旧的款式。
冬落雪撇了撇嘴,哼道:’“没有一丝人情味。”
“我平常就住在园子里,这里我不经常住,但以后会常回来,”臧西行笑了笑,也不恼她的吐槽,“你要买什幺布置屋子告诉我,我去买。”
男人席地而坐,一只手握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还放在她大腿上拿着雪糕坚持冰敷,仰起头眼带笑意看着她,好像眼里只有她一人。
冬落雪强行压住心里的悸动,低眉顺眼的,清清嗓小声嘀咕着:“谁要你买,我不会自己买吗,装什幺大好人啊你。”
臧西行深知她的性格,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小姐,说不上什幺公主病,虽然有时候固执又嘴硬。
但他心想,公主病也没什幺大不了的,他乐意宠着她,也接受她的小脾气。
“这里离镇上挺远的,你不会骑车,等有空我带逛一逛。”臧西行情绪稳定的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