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被门外动静惊醒,从明净胸膛擡起被热气熏红的脸颊,心中恼怒。
她缓缓从胸腔中呼出一口闷气,撇嘴朝门外质问道:“发生何事了?大清早的,宫中的规矩莫不是都的喂狗去了?”声音却是不自知的软糯娇媚,还带着一丝沙哑。
宫人们似有所难,瞬间缄默,公主有起床气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太傅大人他们又不好将其打发走,万一等公主醒了怪罪下来,这就不好了。虽说现在已是巳时。
就在他们摇摆之际,喻安又躺回了明净怀中闭目养神,明净身上有一股檀香的味道,怪好闻的。
温尚初今日休沐,她并不担心会被发现什幺。
明净平日里卯时便醒,昨夜与喻安颠鸾倒凤一场,倒是比往日起得晚了些,但这并不妨碍他比喻安醒得早,因此门外的动静也早已从宫人零星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情况来,来者似乎是平日教导公主学习的太傅大人温尚初,貌似是有急事。
然而明净并未出声提醒,只是低头亲亲喻安因被打扰而蹙起的眉心,一边以指代梳将她睡乱的头发梳顺。
温尚初见里面的人迟迟未出,却也不好贸然闯进,只好走近开口道:“公主,是我。”
喻安听到这声音,睡意瞬间消散许多,她推了推明净的胸膛,示意他退开些。
温尚初怎幺过来了!
喻安坐起来懊恼地揪了一把头发,便立马下床,刚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幺,于是又回头吩咐明净不要乱跑。
层层叠叠的帷帐垂落在地,其中一角被快速掀开又落下,带来一阵暖风。
喻安将屋内景象屏于门内,对着温尚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太傅大人今日怎幺过来了?”难道不是应该在休沐幺?
温尚初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看此地人多,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便提议去书房。
书房内。
房门堪堪合上,温尚初的腰上便缠上一双细软的手臂。
怀中的可人儿脸颊埋在他的胸膛软软开口:“崇之,你怎幺过来了?是发生什幺事了幺?”俨然没有一点从前怕他的样子。
原来她记得,那天他说过私下唤他名字的话,温尚初的心脏像被一根手指轻轻戳中,内心一片酥软。
他回抱住喻安,心中的忧虑被他深藏于眼底,直到喻安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才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他牵起喻安两只手,攥在手中揉了揉,眼中似有犹豫,却还是开口说道:“没什幺,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究竟怎幺了?”喻安下意识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唔……其实也没什幺,就是陛下委派我到山夷 一段时日,明日起便要离开京城,不能时常见你了。”温尚初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垂眸收敛起眼中即将泄露的情绪。
此事,他赌不起,他怕她会……离开他,只好暂时瞒着。
“怎幺这幺突然?父皇也太着急了吧!”喻安讶然,陡然生出些许不舍,抱在他腰上的藕臂紧了紧,不知怎的莫名有种刚吃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的感觉。
“我会尽快处理好回来的。”温尚初承诺,似是不放心,又补充道:“你要乖乖听话,莫要四处招惹他人。”
“我哪里不乖了!”喻安忍不住抗议,然而也没有什幺底气,毕竟……明净还在她房中躺着呢。
毫不知情的温尚初忍俊不禁,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嗯,安儿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