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童手指点着桌上的笔记本,脸上是不耐,心中是烦躁。
她将视线从正在做汇报的PPT上转移,来到斜对面的一排员工身上,一一梭巡过去,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男人脸上。
男人眼皮微垂,认真做着笔记。
真是能装啊!
“停。”
随着麦斯童开口,做汇报的员工住了嘴,麦斯童简明扼要地提出了这个装修方案需要改进的地方,接着说了散会。
大家都准备离开会议室。
麦斯童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到男人耳边,“谢工留一下。”
谢敬词听到后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眼皮依旧微垂着,坐在位置上面没动。
有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也有人向他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但是,不管这些目光是好的还是坏的,男人通通没反应,像是有自动屏蔽器一样,将外界统统隔离。
等人都走光了,麦斯童看了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的男人一会儿,瞧他依然没反应,她的忍耐度直接爆表,怒气值直线上升,她坐不住了。
她起身,走过去,走到他身边。
男人有了动静,他站起来,个头比女人高出不少,但态度是卑微的,头微微低垂着,始终没敢对上女人的视线。
麦斯童都被气笑了。
“谢敬词。”麦斯童叫他的名字。
“你刚才看我看的不是挺光明正大的吗?!”
“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幺不看了呢?!”
麦斯童不怕别人看,说实在的她也习惯了被别人看,从小到大,她接收到的目光比一个人一生吃的盐都多,更别提只是被一个男人看一眼了。
可是,每回开会,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会用探究的眼神看她,但每当她的目光飘向他时,他又会假模假式地低下头,装作什幺都没发生过。
前几次她可以装作不在意,但次数多了,她不由地恶寒,即使这男的长的人模狗样的,但她忍不下去了,她今天就是要撕开这层窗户纸,看看这男的心里憋着什幺坏。
“谢工,我在问你话。”
谢敬词擡头很快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摇摇头,“没什幺。”
麦斯童本身脾气就不好,听到他的回答,一瞬间像被扎爆的皮球,炸了。
她咬紧后牙根,眉头紧锁,一张精致的脸显现着生气,但却又透着不一样的娇媚。
单论谢敬词这个人,那幺大块头往这一站,确实是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就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但麦斯童却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实木疙瘩,八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那种。
“算了,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只是谢工,请你以后收敛一下,别让我知道好不好?”
麦斯童直勾勾地盯着他。
男人闷不吭声,半晌后,才从喉咙中憋出一声低哑的回应,“嗯。”
麦斯童没再搭理他,绕过他离开。
谢敬词在她走后,低着头沉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笔记本,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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