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葱郁树杈间的月辉难得,柔和如锦缎一般滑落天地间,最终消逝于江陶的指尖,蒋珹步入房间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随意披着丝绸浴袍的江陶端着酒杯立于落地窗边隔着阳台向外眺望,旁边小桌上醒着一壶红酒。
不对,或许用潜入更适合蒋珹,尽管他实在坦荡,甚至还让路过的佣人将他的睡衣等会送来江陶房中,除了他们两人,这座园林中的每个人都猜想他们已经交往很久。
江陶偏头,下颌微微擡起,举起酒杯轻轻摇晃,蒋珹快步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深红酒液随着动作溅起至杯口后回落,偏偏溅了两滴落在蒋珹虎口,他擡手蹭过江陶脸颊,“等我?”
“我可不知道你要过来,”江陶将杯子递给他却被顺着手腕将手整个包住,蒋珹略微弯下一些腰,舔过杯口红酒液。
“还不错,”蒋珹今晚已经喝了太多酒,只略微尝尝便放过了江陶,双手把人搂得更紧,头虚虚靠在她的肩膀,语气淡淡的,仔细听却有一股委屈,“今天文叔要喝白酒,实在太凶,我后来都偷偷让人换了几瓶给我。”
“刚刚不还脸不红心不跳要做我情人?”江陶伸手揉揉他的头顶,却只摸到偏硬的发胶,实在摸着不舒服,便转战至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撩拨,“现在怎幺突然就站不直了。”
垂在身侧的手腕猛地被握住,蒋珹擡头,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离得实在太近,蒋珹猛然靠近的深灰色的瞳孔让她产生一种恍惚的晕眩感,他握着她的手贴近左胸,隔着单薄的衬衫用力按压,她甚至感受到某一点正偷偷突起,想要收回手却被拉得更紧。
“因为今天你来,是贴了胸贴的,刚刚太难受被我撕了,”蒋珹解释着并无人提问的问题,甚至将自己的左胸向前进一步贴近她温热的手心,“你现在再感受一下,我的心到底跳得快不快?”
他的眼睛又靠近了一些,继续问:“这幺近看清楚了吗,我的脸到底红不红?”
江陶不回答他便接着问:“要不要再近一些?”
已经几乎是气声,桃子的香甜气息通过他的气息轻轻落在他的脸颊,江陶问他吃了什幺,蒋珹并没有回答,只向前贴住她的嘴唇,舌尖撬开本就不设防的唇齿,再将口中硬糖挑开送至江陶口中,分她几分桃子香气。
“喂……”
*蒋珹:皇上听听臣妾的心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