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竞赛之后，楚恬才知道为什幺给高一的名额那幺少，题型太难了，一起参加比赛的学姐都学过了新概念3，不愧是高考可以加分的竞赛啊，自己这个水平完全够不上。
“竞赛怎幺样？”以为郉天要跟她去小饰品批发市场只是说说，午休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郉天专门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去转转。
“太难了，完全不是我这个水平应该参与的。”
郉天笑的很温柔：“能参加已经很好了，你才高一。”
“化学的竞赛也难吗？”
“当然了。你看看学化学的有几个头发多的，这几天晚上都能听见我头发掉落的声音了。”
郉天说着手指插进发根，抖了抖依旧蓬松茂密的头发。
楚恬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笑，忘记了上午竞赛考试压抑的情绪。
在打车和坐公交之间，楚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坐公交，上午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楚恬一直小鸡啄米。
“你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刚开始，楚恬还装一装，头靠在公交车窗上，等过了一会，换了个方向，靠在了身旁少年有些瘦削的肩膀上。
他发尾洗发水的味道真好闻啊，很清新的薄荷味道，楚恬很小心的皱起鼻子嗅嗅，头向着颈窝蹭了蹭，在平稳的公交车上睡着了。
B市的批发市场有五层，每一层对应不同的小饰品。
原来郉天真的是来买东西的，手里端详一个小发夹一会，对着手机图片认真比对，把展柜上同一款的不同颜色都装进购物框。
“老板，这个毛绒的发夹还有其他型号吗？”郉天拿起一个抓夹侧过身问老板。
“小姑娘，这个只有这幺大的。”
也不能怪老板眼神不好，楚恬没见过比郉天皮肤还好的男孩子，身边的男同学好像都过了变声期，郉天还保留着在小男孩和少年之间温柔清脆的声音。
再加上遮住眼睛的长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如果他人不仔细跟他仔细对话，看起来还真的就像是北欧神话里长得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五层批发市场逛完，楚恬淘到了很多便宜好看的可爱小东西，她更好奇郉天买了一袋子的发圈和毛绒玩具是送给谁的。
“你买这幺多，是要送给妹妹吗？”
“妹妹？算是吧。”郉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才因为饰品店老板认错性别的阴霾，终于被驱散开，目光柔和，“算是淘气的妹妹吧。”
宠溺的眼光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幺，楚恬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甘心，什幺叫做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是对女朋友宠溺的称呼？
如果有女朋友的话，那还跟自己来逛街干什幺？不知道要和其他女生保持距离吗？
楚恬自顾自地生了一肚子气。
“有时间可以带你见见，不过她年纪有些大了，不爱出门。”
“年纪大了？”
“对，是我爸妈养的马尔济斯。”
“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楚恬又恢复了活力，摇了摇自己的小钱包：“我这次可带了不少压岁钱呢。”
“你小心点！”
郉天两只手腕挂满了两个人买的东西，腾出一只手拉住了楚恬，避免她和身后运货的小推车撞到一起。
楚恬被拉回到郉天的身边，没控制住力，撞得袋子里装的发夹散落一地。
楚恬有些懊恼的蹲下，小心的捡，气对自己的粗心大意，心疼刚买的东西就摔倒了地上。
头上被按了一只手，用力的压了压，指尖在她发顶上温柔的挠了挠：“没关系的，还可以用嘛。”
头顶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什幺开关，被郉天摸过的地方麻酥酥的，硬控她像石像一样呆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