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毛毯的芮禾蜷在躺椅里小酌着热茶。她盯着颜色渐渐发浓的茶水出神——舒展的绿叶漂浮在杯里,每一小口都能细细品味出口感的不同。
不知何时外面开始飘飘悠悠地下起了雪,没有人和动物的走动,十分静谧。屋内孟舒时不时的翻两页书,伴随着桌子上茶壶咕嘟咕嘟的沸腾。楼上孟跹和豆豆在玩耍,偶尔传出来一两声稚嫩的笑声和小狗的吠叫。
“想念小时候的柴火饭了。”芮禾放下茶杯,掀开毛毯赤脚走到孟舒的面前,将他手里的书轻轻抽掉。然后窝进了孟舒的怀里。孟舒也张开手迎接着芮禾。
“那我们要不要偷偷地去后山捡点树枝来个悄悄的野炊?”孟舒抚着芮禾柔顺的黑发,微笑着建议。
“就等你这句话呢!现在就准备出门怎幺样?”芮禾颇是兴奋,满眼星光的盯着孟舒的眸子。
“当然好了。”眼前男人眼里的温柔笑意显得更深了。
“跹跹——豆豆——快下来啦!”
咚咚咚——
啪嗒啪嗒——
“怎幺了,妈咪?”
孟跹奔下楼梯,小小的脸红扑扑的,肉肉的脸颊上占满了豆豆的口水。随后赶到的豆豆绕着孟跹激动地绕来绕去。
“汪!”
“哎呀,哎呀,豆豆你瞅瞅你,又舔了跹跹一脸口水。”
“妈妈给擦一擦就好了,嘿嘿。”孟跹仰着脸笑得开心。
“好啦好啦。我们待会要出去玩哦,开不开心?”
“开心!”
“汪!”
惹得旁边的孟舒忍俊不禁起来。
一行人没多时就穿戴武装完毕,直奔后山。
“爸爸妈妈先去捡点干燥的树枝。跹跹你带着豆豆不要跑远,好吗?”孟舒弯腰跟孟跹说道。
“一定要在能看得到爸爸妈妈的视线范围内哦!”芮禾不放心的嘱托。
“好的!”孟跹把小小的身板挺直,脸上佯装着严肃。
“好了,去吧!”
“玩去喽!豆豆快跟上!”
小小的鞋印和梅花印并行留在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地面上。
“看我攒一个大雪球,豆豆你躲不掉的。”
“汪汪!”豆豆不服气。
“别跑!”
“汪?汪汪!”
“哈——哈——”孟跹喘着气,“都说了,豆豆你不要跑的这幺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汪汪汪!汪汪汪!”
“怎幺了?有什幺东西在那边吗?”
孟跹将信将疑地往豆豆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
“咦?那个红色的东西是什幺?”
孟跹快步上前,是一只受伤的兔子?
这只奇怪的生物全身有着雪白的皮毛,与雪融合到了一块,要不是受伤流了血,真的看不出那里有东西,估计是血腥味引起了豆豆的注意。
长长的耳朵遮住了头部以至于看不清模样,但是甚像兔子。不过现在它的脖颈和前肢满是鲜血,有些已经凝固在皮毛上冻住了,有些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呀!怎幺办?”
孟跹有些捉急,幼小的她能感觉到眼前的这条生命似乎正在飞速地消逝。她用围巾将这只小小的生物包起来放在怀里,防止它体温过低,但是怀里小小的身体还是开始逐渐僵硬起来。
怎幺办?怎幺办?小小的她拼命地从脑袋里搜索办法,甚至快急出眼泪了。爸爸妈妈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捡树枝去了。到底怎幺办?呜呜呜呜——
咸咸的泪水滴到怀里小兔子的身上,迅速地隐匿在毛发里,似乎没有粘湿就消失不见了。
“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爸爸说过xx白药里有一颗红色的药丸可以止血。我回家找找,豆豆你看好它!”
“汪!”
——————
急匆匆的脚步夹杂着踏雪的咯吱咯吱声,从远到近跑了过来。
“豆豆,我找到了!”孟跹举着手里的红色小药丸,激动地喊道。没有看脚下,摔了个趔趄。
她赶紧地起身,连雪都没来得及拍,赶紧抱起围巾里的小兔子,喂它吃药。
不知道是这神奇的药还是小兔子顽强的意志,没过多长时间,血竟然真的止住了,体温也在孟跹的努力下逐渐开始回温。
“太好了,太好了!”孟跹小声庆幸着。
突然,远处传来呼声,“跹跹——豆豆——你们在哪里?”
“我在这里,爸爸妈妈!这里有一只......”
......
唔,她怎幺又做这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