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将近两周的时间,他们最后到了意大利,罗马是个极美丽的都市,它历史悠久,新建立的高楼大厦与古老的断壁残垣在此共存,有着独有的意式风情。
那是他们抵达罗马的第二天,戚月亮起晚了,错过了订好的景点的预约时间,他们临时改变了路线,漫无目的的在罗马街道上闲逛。
戚月亮穿着红色的吊带长裙,是在希腊的时候随手买的,衬得她肤白胜雪,夺目的像清艳的花,头戴宽檐草帽,出门的时候还没戴什幺饰品,逛了一圈下来,脖子上和手上叠满了花里胡哨的宝石和串珠。
她在周崇礼面前从来没有选择困难症,因为大部分时候周崇礼都是大手一挥,只要她喜欢的都拿下,她只需要烦恼怎幺戴的下,购物是一种很简单的放松方式,戚月亮买爽了,眼睛全是亮晶晶的笑。
周崇礼自然获得美人香吻,十指紧紧相扣。
后来他们走到一处热闹的街道,戚月亮看见好几个熟悉的华人面孔,都穿着显眼的汉服,正在发传单笑着说什幺,戚月亮对意大利语了解不多,隐约听到说什幺表演的,周崇礼搂着她的腰,低声:“要去看看吗?”
来都来了,他们又没什幺事,戚月亮的专注力在她手上的冰淇淋上,很浓郁的芝士曲奇坚果的香气,她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等着冰淇淋融化,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他们走到一个小教堂,门口贴满了告示,周崇礼给她翻译了一遍,大意是中国某个民乐团的友谊表演,已经吸引了不少当地人驻足观看,周崇礼看了一眼表:“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们来晚了,人群不知为何还没有散去。
或许是民乐团的演奏带动了现场,戚月亮看见中间还摆着古琴古筝等乐器没收,还有好几个白人面孔的拿着小提琴或者萨克斯,大家面孔都欢欣雀跃,很是意犹未尽,在这幺多嘈杂的声音里,语言、人种都是混乱的,戚月亮慢吞吞咬下一口坚果,敏锐的听见有谁用中文反复的喊着。
“……山……山呢……”
因为重复了好几遍,隐隐约约的,勾到了戚月亮的耳朵,她咬碎嘴里的碎坚果,喊什幺呢。
“……山……从……”
倏尔哪里灌进来一阵风,吹起了耳畔的发丝。
“从珊——”
这喊声突然间如此清晰,震耳欲聋,戚月亮的耳朵微妙的动了动,下意识擡头。
“怎幺了?”
周崇礼问。
她心脏莫名被敲了一下,微妙的酸胀感,但说不清楚怎幺了,戚月亮表情有些愣,眼神恍惚一下,渐渐聚焦,看见周崇礼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戚月亮摇摇头,说。
“好像听见了钢琴的声音。”
的确有钢琴。
放在小教堂侧边,离戚月亮不远,有人随意按了几个琴键,只是几个小音节,她就摇头说:“音不准。”
大概只是玩玩,并不会弹钢琴,戚月亮拉着周崇礼走过去的时候,钢琴周围已经没人了,周崇礼接过她手里的冰淇淋,看着她振振有词的围着它转了几圈,这是台上了年纪的钢琴。
戚月亮调好琴之后,就在琴凳上坐下来。
一开始她只是简单按下几个音节,后来轻快的曲调从她手指缓缓流出,对于戚月亮来说,钢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只是这次有所不同,她从所未有的轻快,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仿佛的舒展开,如此快乐,如此轻盈,光线从教堂的玫瑰花窗下洒进来,周崇礼看着她,眸光缱绻。
教堂不知道什幺时候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这边张望,等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戚月亮擡头,听见潮水般的掌声。
以往登过比这更大的舞台,接受过更多人的掌声,戚月亮突然就感到脸红不好意思,扑到周崇礼怀里拉着他胳膊就往外跑,脖颈间的配饰叮叮当当发出脆声,裙摆荡开,他们与谁擦肩而过,将错开的命运抛之脑后。
“从珊!你刚刚去哪了,就等着你的琵琶呢。”
“来了来了,还赶得上吧。”
“还有时间,喏,你看见刚刚那个美女没,钢琴弹的贼好,简直神迹!”
璀璨盛大的阳光下,已经不见了那道红色的身影,热闹欢快的氛围中,混杂着各色语言,依稀能听见中文的交谈。
“看见了,也很漂亮……我说还是快……”
牵着手小跑到不知哪里的街道,周崇礼抱着她的腰,两个人都是笑得停不下来,他手里还拿着那盒冰淇淋,只剩最后一口了,他拿着勺子喂给她,已经融化大半的冰淇淋还没在口中散开,戚月亮抓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周崇礼不爱吃甜,冰淇淋浓郁的香气和甜腻在唇舌间彻底融化,他全盘接受,口腔里冰丝丝的,又很快炙热起来,偶尔路过的路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戚月亮羞得把头埋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
周崇礼圈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头发,听见戚月亮说:“哥哥,我其实不讨厌钢琴。”
她从周崇礼怀里擡头,认真看着他说:“我想继续弹琴。”
周崇礼回答:“好。”
戚月亮歪头,问他:“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吗?”
周崇礼想了想,告诉她:“放弃或者坚持都很难,宝贝。”
他捏了捏她的脸:“我只要知道,你是真的开心。”
卸下沉重的累赘之后,在教堂里随手弹出小调,她突然记起十二年前,坐在钢琴对面弹下第一个音符时,心情也是无比的好奇和飞跃,因为这条路走得太长,成长的烦恼促使她竟然忘记了这种喜悦,钢琴始终是钢琴。
戚月亮知道,不管怎幺样周崇礼都会支持她,心情彻底愉悦而放松,她牵着周崇礼的手,絮叨着:“那首先,我要有一台自己的新钢琴,嗯……施坦威或者博兰斯勒?”
她扬起下巴,笑得明媚:“我要自己买,我买得起。”
他们直接从罗马飞往维也纳,赶上了那场演奏会,璀璨盛大的水晶灯之下,戚月亮身着一件黑色的抹胸缎面礼服,裙摆层层叠叠像美丽的花苞,长发盘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颈间的项链是一条华美无比的水滴型钻石项链,那是周崇礼送给她的成年礼物。
“当你的手放在琴键上,整个世界都会为你安静。”
她的启蒙老师在离开前,曾给她留过这幺一段寄语,虽然说,外国人总有些夸大和澎湃的热情,但至今戚月亮仍然为之振奋,她手指按下琴键时,感觉到灵魂的飞舞,像自由展翅的蝴蝶,那是对她最好的老师,夸赞她你生来就是要弹钢琴的,听觉敏锐,绝对音感,天赋过人,连手也是这幺修长漂亮。
掌声盛大,全体起立为她鼓掌,戚月亮血液沸腾,这幺多张面孔里,她直直的撞进周崇礼的眼眸。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房卡还没来得及插上,戚月亮视线一片漆黑,身体的情欲正在聚拢,周崇礼把她压在玄关处堵住她的唇,两个人急不可耐,舌头被拖出来肆意舔吻,戚月亮抱住他的脖子,热情承受着周崇礼的湿吻。
她扭动着腰,身体朝他贴的更近,几乎是挂在他身上,换气间隙艰难的喃喃:“衣服……难受……”
礼服出自某品牌高定,美则美矣,层层迭起的大裙摆使得重量也很美丽,抹胸的设计又让她偶尔担心会不会掉下来,周崇礼亲着她的嘴,含糊的应了一声,摸到侧边的拉链往下扯。
胸前一松,高耸的奶子感受到冷气的清凉,他们难舍难分的亲吻,活像是粘在了一起,周崇礼把她裙子往下拉,掐住她的腰一抱,把她从美丽的盔甲里拯救出来。
没了衣服的束缚,戚月亮踢了鞋子,腿盘在他腰上,周崇礼的唇游离到她胸前,牙齿一张一合,撕开乳尖的胸贴,她发出一声呻吟,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好像是把奶子往他嘴里送。
“啊……哥哥……好痒……还要……”
眼镜一直咯着,他单手摘下,毫不在乎的扔到一边,尽心尽力去安抚他浴火焚身的心肝宝贝,唇舌用尽,埋头在奶子里,极其柔软白嫩,一股迷离的香气让周崇礼几乎沉溺。
他拖着她的臀部往房间里走,订房的时候开了间总统套房,现在周崇礼莫名觉得失策,房间太大,连路都要多走几步,等好不容易走到卧室,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干净,戚月亮已经高潮过一会,逼里流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手臂。
他舌尖弹弄了一下她发硬的乳尖:“宝贝,怎幺流这幺多水。”
她呜咽:“哥哥……快点嘛……”
周崇礼一般舍不得她哭,除非是在床上的时候,尤其最近他骨子里的恶劣性被激发出来,他变态的喜欢看见戚月亮抱着他脖子撒娇,下身忍不住蹭逼的样子,她年纪还小,又一直很乖,说不出什幺骚话,只哀哀撒娇:“……嗯……哥哥,我最喜欢你了……哥哥,你快点进来……啊……我想要哥哥的鸡巴……”
这种程度已经是周崇礼调教过几次的水平了,他把她放在套房里的大床上,疯狂的与她交换一个法式热吻,戚月亮又不知道哪里难受,不安的摆弄着上半身。
“哥哥……项链……”
因为是躺着,份量十足的钻石项链咯到脖子,她伸出手不耐的扯两下,两人唇舌分开时拉开一道淫靡的银丝,他低低笑,手指缓缓剐蹭她的乳尖:“宝贝,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她意乱情迷,嗯嗯两声:“不要……现在不要……我就要哥哥……”
周崇礼的手从乳肉滑到脖颈后面,帮她解开钻石项链放到枕边,她瘙痒难耐,哼哼唧唧的呻吟,腿曲起忍不住去蹭他的性器,她都这样了,周崇礼还不肯给她快乐。
戚月亮从小是被周崇礼惯着的,娇气和敏感也是,周崇礼压下身想亲她,她侧头就躲,呜咽着闹脾气,他的唇擦在她耳边,情人间呢喃:“月亮,你十八岁了。”
戚月亮一怔,心头无端滚烫起来,周崇礼痴缠的吻落在颈间,说:“如果你不喜欢它,那把我当做你的成人礼物,好不好?”
如此色情淫荡,如此温情脉脉,戚月亮根本就无法拒绝,周崇礼俯身亲吻她的唇,舌头缠绵,要快融化大脑。
她的手抓着床单,感觉小腹瘙痒,淫水打湿了床单,急需什幺东西填满抚慰,抽搐着扭腰。
周崇礼如她所愿,大手从奶子一直摸到腰腹,滑落到挺翘的臀肉,最后探到那泥泞的花穴,戚月亮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仿佛急切的邀请,大脑轻飘飘的,恍惚中感觉到周崇礼的手停了下来。
他不止停了手,也没再和戚月亮亲嘴,甚至微微擡起了上半身。
戚月亮不明所以,茫然睁眼,听见周崇礼沙哑的声音。
”宝贝,你穿的什幺内裤?”
内裤?
戚月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蜷缩起四肢,手捂住下半身翻身想躲,不想脆弱的后背暴露出来,周崇礼擡手就握住她一条腿,把她往回带。
他圈住她的腰,狂热的啄吻落在赤裸的后背,哑声:“月亮,让我看看,给我看看。”
她面红耳赤不肯应声,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然后听见了啪嗒一声响,光线大亮,周崇礼开了灯。
背后的男人呼吸一窒,戚月亮如芒在背,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