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重大变化的开始。心理或生理,也许是,男人与女人。
及川不信我艳福如此不浅,继小塔之后,又一个漂亮女人给我搞上,最教他无法置信的是:另一个主动搭上来的贱女人。这么讲小沛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但,某方面来说亦属事实。小沛的投怀送抱,讲出去没有人不会以为她是个贱女人。
我跟及川说,昨晚我搞上一个漂亮女人,他本认为是小塔,我说小塔去上大夜,他便沉默不语。对及川来说,虽然色情小说写得多又红,可是,我私自猜测,他也许还是个处男,只是将体内的血气方刚拿出来撰写一篇又一篇的虚构故事,刚好他用的文字较直接感官,符合时下色鬼们的调调,便造就了他自视甚高的傲气;我没揭穿他的假面,只因为不够确定他性经验远不及我。
要是哪天得知他还在室,我会杀得他片甲不留。
及川问我,这个女人搞起来的感觉如何?如何?老实说,我只能以这么浅显的话同他解释:与小塔不惶多让。我指的是身体的诱惑程度。
她自称小沛,小塔在酒店上班的同事,真假是该存疑,但,知道小塔住这儿且晓得我和小塔维系着砲友关系,再加上,她清楚我是色情作家伐狄米、更晓得我的本名是夏斐尔,种种说辞教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自白。可其实,对于她的来历我一概不知。
我只晓得,她的眼神勾引着我的心跳、嘴唇诱惑着我的神经,更甚者,她的手直接抚上我的胸膛。于是我将铁门全开,放这只性感却不知来头的野猫进来。她似乎从小塔那边得知些许我的性癖好,甚至我以为,小塔曾将我们的床第情事都与她诉说,否则,她怎么那么清楚我最喜欢的动作。
口交。
那是被小塔惯坏的。
小沛吸吮阴茎,口技动作相当熟练,令我想起小塔曾说,她酒店的同事里有些会跟客人去开外场,她的年纪看来只略比小塔大些,对我来说依然是个妹妹,但,口技却教我魂牵梦萦,如不是经验丰富即练习许久。瞬间让我以为小塔就在双腿间来回。
「及川,你一定不知道被美女含住老二的感觉,超爽的。」
「你娘咧!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被美女含老二,我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希望你的『时候』可别迟迟不到,否则,那种人间绝境真是一回少过一回啊!」故意的,我讽刺着及川,一边试探他会不会露馅。可惜。
「放心好了,我尝的刺激比你想像的还大、更多!」酸溜溜的。
「我期待你报告战况啊。哈!」
真的,小沛的舌头在阴茎上缠绕着,像是盘据金柱的龙蛇,轻轻地上下来回,准备揭开深藏于男人体内的神秘。小塔口技好,小沛更有青出于蓝之势,虽然我不清楚她们在陪酒时会不会讨论这些。
让我射精后,小沛直接将精液吞了下去,还将阴茎再以舌尖刷洗过,这些都是小塔对我专用的伎俩,怎么会在小沛口中实现?我问她,到底跟小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我?怎么找上门来?又为何直接就喝了我的溪流?
小沛顾着笑,说,只是想吃我的精液而已。妈的,怎么会出现一个比小塔还变态妖娇的女人?
完事后,我才开始与她聊起来。闲聊,却多了几许探究意味。
据她所言,小塔是她最要好的同事,两人上班几乎都在一块儿,话题也揪在一起,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小塔对她透露有个砲友是邻居,会写色情小说,听说在色情小说界颇有名气的,基于好奇,她终于挑了时间上门看看到底小塔所言是实是虚。她补充一点,也想看看当上女主角的小塔在故事中,究竟给我搞成什么模样。
有些恼火,色情小说?难道她也想争女主角。
我仍存疑。续问她还隐瞒什么,她瞧见我眼中的坚决与怀疑,冷空气回荡几分钟,她边拎起内衣边回答,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就在今夜,因为寂寞,想起小塔说的那种温柔且有劲的好男人,于是驱车过来寻求慰藉。
不知在小塔眼里,我是温柔有劲的好男人,透过小沛说出来,着实一惊。好男人,这名词与我太不搭轧,我以为我该是恶魔男人才对。
或许是过去的记忆伤痕勾上心头,也可能是她丰满的胸部教我邪念再起──与小塔起伏不大的乳房相比,她胸前着实伟大。她往后扣住内衣时,我从后方抓紧她的手,将她摔在床上,一双手从她的脸庞而下,如瀑布水流,全部收纳在我的掌纹中。
我强奸了她。
这是我的说法,事后她却坚称那是她自愿的。只是,当我插入她体内时,她手脚的抗拒使我脑中闪过强奸二字,且久久不散,令我再如何也不会对自己说,我们是情投意合地发生关系。虽然没有射在她体内,但,侵入她身体是真实发生的经过,我不懂她为何只在插入的瞬间反抗,之后,她只是躺着任我摆布,像具傀儡。
瞥见她的眼泪隐约从眼角流出,在我努力地抽插动作时。
主动送上来的野猫却挣扎于沙发上的缠绵。我不晓得射在她腹上时,那道像是痛快又像痛苦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亲吻她的嘴唇时,那抹宛若忍耐又像解放的皱眉有什么涵义?若真的不愿意,应该不会前来问我是不是夏斐尔;若那么难过,应该不会在我插入后停止了抵抗。
爽归爽,我却以为自己奸了一具逐渐失去灵魂的娃娃。仿佛,她只是为了发泄我的性欲而来,可是,她又怎会了解我正欲求不满?
「及川,她像O娘。」
「靠、你已经把人家当成发泄工具而已了?」
「我只是说很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刻的感觉,模糊又复杂:「搞她只为自己爽快就好,根本不用在意她是不是也爽了,那种感觉跟和小塔做爱完全不一样,和小塔,我还会顾及她有没有高潮;更遑论相较于我女友。」
「意思是说,你爱女友、爱和小塔的性交、爱射出在昨晚的她身上的快感?」
「你分那么仔细干嘛?」
「这只是粗略概分吧!难道我说的不对?」虽不中亦不远矣。
小沛的眼泪侵蚀了内心深处的某个尖锐顶点,昨晚进入她的身体,表面上看来爽的是我,但同时,可悲的也是我。她的眼泪想必是为了分手男友而流,我呢?有哪个女人肯真的为我流泪?婷子吗?我没见过她为我流泪,至少在我眼前。
我私下称小沛叫「Olga」,俄国名字,带有神圣和平的意思,可是,坐在我鼠蹊部上的晃动却一点也不神圣、丝毫不见和平。或许是故意反嘲借以讽刺自己,既然她愿当O娘,我又何必故作天真?
我只是一头禽兽,她,不过就是一个快要断了线的免费妓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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