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7-3

结果很狼狈,当然惊动了我妈,又是虚惊一场。

我才知道,精液黏TT还有股腥味,半点不好吃,比没味道的鲜乳还难下咽。

不过还是挺有趣,我很想帮幺舅含出来,决定不去台北。

偏偏,我找不到卢志雄,无法取消约定。

不想失信于人,我只好向我妈报备。她听了非但不唠叨,还热心帮忙准备外出服,好像急着要把我轰出门。并且慷慨贴补旅费,就怕我会变卦似。回异往常的言行,仿佛吃错药。周六放学后,我跟简青树一起离开教室。沿路默祷,希望卢志雄爽约。

进了车站,天不从人愿。

卢志雄戴顶棒球帽,盖住拙毙的鸡蛋头,突显阳光的气息。还用拉风墨镜遮掉瞇瞇眼的亲和力,变得又帅又酷好像大明星。这样还不够炫,鲜艳花衬衫勒出腰身的结实,胸口敞开开,露出粗粗的金项链在招财。同时显露,非常性感的猪公毛,以及两块厚实的胸肌。半隐半现,更添性诱惑的遐思。黑色长裤更不遑多让,紧紧绷出双腿的强壮,也绷出懒包的雄厚实力。尽展男性魅力,突显勾魂气魄,充满致命吸引力,还利用腰间的宽皮带作宣传。因为皮带头金光闪闪,闪着贵气的刺芒,足以惊动远方视线来注目。不折不扣,人家是时髦帅气的春风少年家。我又土又耸,更不想去丢人现眼,上前怯懦说:「鲈鳗大仔!你有够飘撇。我穿制服还揹书包,可不可……」

「走!」卢志雄很热情,拉着我像押解犯人往车站外面走,边说:「书包不碍事,你提的袋子里不是装着衣服,到车上换就好。如果没带也没关系,到台北再换我的,或者我买新的给你。古锥ㄟ!你运气真好。我刚刚问了,台北正在上演热门大片007,首轮ㄟ?哪像你们这里,那……么落伍。只演老掉牙的旧片,我想看都提不起劲。」

他把我推入计程车里,也就是说,不用闷在公路局的车厢里让臭油味薰得头昏脑涨,也不必热血沸腾像抢孤般在火车上找位子。我身不由己被阿兵哥的阔气震摄住,随着窗外的景物移动,离繁华的台北愈来愈近。我不情愿的心情,渐渐跃雀起来,眼光慢慢在高楼大厦的巍峨里,迷失方向。下了车,我像刘佬佬逛大观园,被卢志雄拉入小吃店。他也没问,迳自叫了二碗牛肉面。吃饱后,来至附近一栋大楼。豁见人人挥汗排着长长的队伍,好像抢着要领奖品。好不热闹的奇景,我未曾见过的盛况。

「你看,一票难求,我没骗你吧!幸好我先打电话问,已经为你预留位子。」卢志雄走路有风,带着我直接进入戏院。仿佛作梦般,我置身在清凉的黑暗中,没有酷暑来躁热。坐在不会咿咿歪歪的椅子上,屁股多了软垫保护,不是硬梆梆的木板来行刑。

我兴奋难抑,书包搁在腿上,捧着香喷喷的爆米花,开开心心盯着大萤幕。

「你慢慢看,我等下再来。」

卢志雄看没五分钟就离坐,应是自家的,想看随时都行。我可不行,耳朵有听没有懂,眼睛顾着影像,同时得注意字幕,欣赏平生第一部外语片:金枪人。为了取得可将太阳能转化的高效率太阳能转化器。职业杀手金枪人,成为各恐怖组织争相高酬聘请的对象。007奉命去追回转换器,金枪人则被请来对付007。剧情紧凑,充满悬疑,扣人心弦。加上打斗逼真精采,我看到会暂时停止呼吸,真的比「穷摇」好看。

不知不觉,影片播完了,卢志雄还没回来。有人持票来赶,我只能让座。又不敢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像乞儿窝在走道上,心不在焉看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我心慌意乱,急到想撞墙!

终于,戏院里面空荡荡,有个男人过来,疑惑问道:「散场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很难为情,又饿又后悔,像无助的小白兔不晓得该怎么说,牵强笑着。

他说:「我是这里的放映师,见你看了一场又一场,也没人来赶。你……」

「卢志雄带我来的。」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是偷溜进来白看,虽然事实差不多。

「呃!阿雄放假回来,人咧?」他看起来三十几岁,留西装头并没抹油。眼神闪烁,嘴吧咬根牙签;白汗衫牛仔裤绉绉的,脚上穿拖鞋,无精打采好像几天没睡饱。

我彷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赶紧说:「我正想请你帮我问,大哥?」

他听了,审视着,眼里浮现仿佛揶揄的笑意。类似幺舅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来取笑,我会莫名兴奋紧张起来。但他不同,好像在打什么歪主意,让我感受到压力而不安。

「跟我来!」他转身前行。我毫无选择,忐忑跟着。

走出戏院,天幕漆黑。霓虹稀疏,泰半的店都打烊了。

他没找人问,也没打电话,更没停步的意思。我举目无亲,有种无助的恐慌,驻足说:「大哥!雄哥让我在戏院等,你要带我去哪?等下他回来了,不就找不到人?」

他转身,喷出口烟。「阿雄八成和朋友在喝酒,我带你去他家,就在前头不远。」

「不用打通电话确认吗?」问完,我才知自己有多笨,也不会事先要电话。

「人家是小老板,怎会留电话给工人。若非我刚好住附近,你想去都没门。」

他以嘲讽的口气在强调,有钱人不爱理穷人。好像至理名言,阐述社会的现实。

我听了,更后悔更想捏懒葩。受不了蛊惑,贪图人家的好处,才弄得进退维谷。

「阿雄就这样,放假就呼朋引伴喝到茫,恐怕忘了你。我刚好顺路,走啊?」他外表看起来还正派,态度和善看不出有恶意。可能陌生的关系,我想跟又担心,犹豫不决。他打完哈欠,神情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要傻傻待在这里等,准备睡马路?」

我又不演苦儿流浪记,露宿街头,光想就起畏寒。

正要举步,一部摩托车呼啸来至。

骑士却不是,害我望穿秋水,该杀千刀的鲈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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