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次例外,我上了末班车,喜欢独自坐入最后一排,享受最宽敞的宝座。
没多久,司机上车,车掌跟着上来,身后跟入一条熟悉的人影。
叶朝盛难得这么晚才放学,同样书包夹在左脇,手掌插在裤袋,无视前面的空位,直直朝后面走来。我无端心跳加速,赶快收起横放在座位上的双脚,也不知在紧张什么,僵硬望着窗外。猛感座位弹动,知道他坐入另一头。车子开动后,窗外渐渐黑漆起来。我看见自己映在窗上的身影,同时也瞧见。叶朝盛双脚大剌剌交叉放在座椅上,嘴吧叨着烟一付老爷样,眼光直直射过来。间接的对视,两人的第二类接触。我莫名有种感觉,他隐在帽沿压低的炯炯眼光是在盯着我,而不是自然直视。突显挂在嘴角的那抹笑意,意图愈发不明。害我背脊毛毛的,浑身很不自在,偏偏又爱看。
而且凭空妄想,希望他大胆掏出屌来玩。
我始终不晓得,叶朝盛是否认出,喜欢黏在他身体毛手毛脚的人,正是当年莽莽撞撞,一头让他丢出十八点的小家伙。可惜的是,升上国二后,叶朝盛好像空气般消失无迹,应是毕业了。我好生怀念,周六的捏面时光,有时也觉得自己很卑劣。
还有件事也很费解,书上说,每个人都喜欢在别人面前谈论自己很在乎的人,分享心里的快乐。但是,张天义从未在我面前,谈论他与郭八妹的韵事。我偶而嘴痒扒粪,他都不着痕迹把球击回来。仿佛,我的功用只是邮差,用不着参予太多细节。
撇开幺舅不谈,我看来看去,还是面对钟巴泰初,最值得期待。
完全不用强求,他露出鸟窝的机率高达八成,二成是冬天的缘故。
有时候,钟巴甚至照常穿着短裤,宁愿缩着脖子双手捧杯热茶,双腿间夹着炭火烧红的火笼。去年寒假尾声,他提早数天回到学校,特地来通知,要我上完辅导课去喝冻顶乌龙茶。天气阴沉,寒风在操场上空盘旋呼啸。我很嘴馋,听见有得吃脚自然变长。钟巴好客又大方,还用电炉煮了一锅泡面。吃饱后,他泡好茶,快速卸下衣物,长裤里很难得地多了件小内裤,一头钻入被窝里,殷切邀我互相取暖。因为穿着卫生衣裤,我不会难为情。二人各自看着小说,不时交换下心得,同衾共饮保温杯的冻顶乌龙茶,率性的相处模式像兄弟,完全没有师生关系的界线。渐渐地,我不止饱暖思淫欲,还困意大发。于是,坐姿变躺姿,不知不觉睡着,醒来墙上时钟还未三点。
钟巴鼾声沉稳,左臂竟然环在我身上,身体紧贴在慰送体温。我缓缓转正身躯,见他发丝垂落半遮脸,睡颜安详,眼睫毛长到弯弯翘。闭着的双眼缺少热情来奔放,平时散发像老虎般的野性变得如同猫咪般柔顺。该死的是,他不拘束的鸟窝,我看尽雏鸟变大雕,唯独未曾触及鸟毛,实在止不住想捉鸟儿玩玩的邪念。机会千载难逢,我壮胆移动不安份的左手,爬上他的大腿去深入探险。首先触到双腿间有团软物,才微微往上便摸到粗硕的硬体。实在太棒了,我不得不缓下狂喜的情绪,再捏着硬物往上摸,猛地触及发烫的肌肤。货真价实的发硬海棉体,感觉蛮粗的,再往上是圆硕的滑嫩。原来,大鸡巴又粗又长,小裤裤根本关不住,被硬生生撑出裤头,长度有大半支。当下,我的心情从望梅止渴的贪念,转为猫看见老鼠的兴奋。魔掌虽被裤头束在手腕,仍然穷追不舍往下摸,体毛又密又长在指缝纠缠,好不容易触到湿热的蛋囊,呈现紧绷的状态。钟巴身高180几公分,在所有老师中属最高、皮肤最黑。如果用手丈量无误,这只大雕不会比钱永春的短,应该没阿旺舅的那么粗。阿旺舅没钟巴那么高,但体型更魁梧。不知体格是否和阴茎大小成正比,答案若肯定。我们的班长廖本源,瘦高的身材190出头,是全校最落脚的人。那么,他的屌也是全校第一长?
这方面的事,父母不提、老师不教,我只能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