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第十六章:劫数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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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康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是人为的。

如果对方是钟巴,我会盯着看,开开玩笑,说不定趁机去触下吃吃豆腐。

可惜大鸡巴的主人是颜书玑。连钟巴都想仰之鼻息,设法巴结的一个人。

他甫来执教便送我礼物,说:「老师将你得奖的作品全部仔细读过,引经据典作论证,描情用字简朴,意境深远,耐人寻味。你很聪明,懂得顺应上意,以政策取向铺陈,发扬光大。篇篇文情并荗,写得非常好。但也难免受到局限,颇有几分政令宣导的意味,而欠缺儿女私情来引人遐思。当然啦,莫说你年纪尚轻,遑论是比赛,自然容不得无病呻吟荼毒社会。但你别瞧老师虽是堂堂男子汉,像个凶神恶煞,内心可是温柔无比,闲暇偏爱这一味。我看得出你情感丰富,很有天份……」

无庸置疑,颜书玑满怀期望,对我另眼看待。

动机是好意,目的不明。

我只有一个胆,既知他另个可能的身份,岂敢造次。

纵然,颜书玑大方掏出鸡巴,硬梆梆在发威,不代表是在释放可亵玩的讯息。

最合理的推测,他和钟巴经常参加救国团的户外活动,野地解放的行为,日积月累养成习惯。

我无意找死,匆匆一瞥,纵使垂涎不已,偏偏吃不起,只能落荒而逃。

颜书玑出来后,泰然自若,继续讲解,未提任何相关大雕的花絮。

值得赞许的是,他非常有责任感,可能基于班导的关系,总是坚持载我去车站。

「又用不到十分钟,兜兜风,老师可以顺便买东西。」

他的摩托车黑白相间,随时保持闪亮亮,外型仿似野狼,马路上难觅踪影。

刚开始,我有所顾忌,不敢抱上去,抓着后面的护把。

「老师忘了穿夹克,你坐那么远,是我会咬人,还是有体臭?」

寒风刺骨,颜书玑缩着脖子,似乎会冷。

我恭敬不如从命,抱上去取暖。

他很会流汗,身上体味很重。

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类似某种药草,不香也不难闻。

「你果然一点就通,」他回头,眼里有抹取笑味。「还是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以为他在抽考,便说:「我不是飞龙,亦非彩凤,双飞翼只会摔死。」

颜书玑哈哈大笑,腾出右手拍拍我环在他肚子的手背。嘉许般的行为,冰冷碰触冰冷,扬生一丝温暖循臂入体。我不由自主地手臂紧了紧,试探道:「老师!你学富五车,文武兼备。听主任说,你家世显赫。怎不待在台北,跑来穷乡僻壤执教?」

「他妈的红灯!」颜书玑停下来等待,征兆全无,双脚落地站直身--

举动来得快速,我环抱的双臂往下一滑,交握的十指立刻触到粗硬物,刚好被掌心笼罩护住。我暗吃一惊,想放开,又贪图那股硬热继续温暖冰冷的手掌。

于是紧张摒息,动也不敢动。

但见他不急不徐从裤袋掏烟出来点,再将烟放回去,喷出一口烟雾才落坐。

短短十几秒的过程,颜书玑全无异样,不知是冷到神经迟钝,还是根本不以为意。让我沉在暗香里,提心吊胆在窃喜。也不知是他动作牵引所致,抑或我太敏感。大鸡巴颤动好几下,劲透浑厚的力道,粗硕无比频频触及掌纹的欢欣,取悦掌心的爱慕。

「家世确能图一时方便,却不保证永远可当饭吃。」他不屑说着,脚下换档,油门微催,摩托车朝前驰去,接道:「老师会来这里,其实很简单,吃惯肉想换青菜。」

我吃惯青菜想换肉,所以说:「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见识,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老师!那么奢侈的生活,透露无尽的婉约情怀,非我单凭想像能意会。」

「确实,」颜书玑回头瞥一眼,双眸亮着异采,「美女醉意阑珊,慵懒斜躺在绣床边,无限的娇美柔丽。白嫩小手轻扯卧榻上的红丝被子,扯起一根红绒线放入樱桃小嘴咀嚼,轻轻依偎过去,轻启朱唇,嫣笑含舌吐向心上人。你想,那是怎生动人?」

「听起来好有情调,可惜,我又不是老师。畅游遍地花香,尝尽个中辉煌。」

他停下摩托车,「小心!你暗骂老师是色狼。那天喝醉了,把你抱在怀里调戏。」

「谢谢老师!」我跨下机车,转身前挑衅说:「幸好我不是美女,没在怕!」

颜书玑一掌巴到我的屁股,戏谑道:「嫩肉连皇帝都会垂涎,我食指大动啰!」

我没回头,直接走入车站……

张天义曾说:「想钓大鱼,不仅饵要好,还要放长线,欲拒还迎挑拨大鱼的胃口。」

我没想要钓大鱼,只想看清天上的星星。若有垫脚石可以踩,总比仰酸脖子好。

倒是,整个寒假,张天义不晓得躲去哪冬眠。直到开学第二天,才突然蹦出来。

「勇哥去日本办事,顺便带我去玩。雪花飘飘,他妈的美丽。不妙的是,懒叫被冻到都不会硬。你看!哥哥我可没把你忘记,特别帮你挑了羽绒夹克、手套,还有围巾。郭玉琴爱水,你帮我把化妆品拿给她。迪迪!那么久没见,你有非常想念我吧?」

「当然有。」我不假思索说:「看在礼物的份上,想你想到睡觉都偷笑。」

「我哩咧……」他没空干谯,嘴吧忙着来咬我的唇舌,直到钟响宣告午休结束。

瞧他色葩葩,依依难舍。我本来以为,晚自习时,他会来带我去上音乐课。那么久没吃鲈鳗进补,我满心期待。时间却任凭心不在焉的蹉跎掉,害我空欢喜一场。

难得的是,颜书玑打破前班导的惯例,进来教室,静静坐在一隅看著书作陪。

也可能是监视,导致教室的气氛,蒙上一层凝重。

将近七点半的时候,颜书玑拿著书本起身,足不带声,漫步在一排排桌椅间。

行经我身边时轻轻碰了下,以眼色示意。

我摸不着头绪,心里边嘀咕边收拾,揹起书包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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