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割爱是明智的选择。
我下了决心,却还是会担心,只能祈祷,希望林垂彬或王有志,别带来麻烦。我得避避风头,不敢去宿舍,只能窝在教室温书。时间滴溚滴溚成历史,黑夜降临。
如同往常,阴暗吞噬落日的余晖,温书的同学都赶着回家吃晚餐。
只剩我和那条鱼,不是吃泡面,就是啃面包。
今晚不太一样,吃过晚餐不久,黄颁余一反常态,忙着关门窗。
我以为他要走了,在做习惯成自然的举动。岂知,他揹起书包,如风卷至,把郭玉琴的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笑嘻嘻说:「一起读书,相互切磋,比较有趣。」
刹那间,我鸡母皮掉满地,不太自然笑着,搪塞说:「我准备看小说ㄟ?」
「也不错啊!」黄颁余很随和说:「你几时要去砂石场,很想念你舅舅吧?」
我面不改色撒谎:「阮阿舅常利用晚上回家,不敢让恁大伯专美于前。」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大伯是谁。」他含笑的眼神闪过一抹异芒,「是吧?」
我说:「以前好奇,不代表以后还有印象,你不说当然没关系。」
「突然心血来潮,我想告诉你,阮大伯是……」
黄颁余突然来拉手,我吓一跳,低垂的视线撞上他不知几时掏出的阴茎,硬梆梆塞入手心。我心凛想抽手,他把我的手臂紧紧扯住,重口气说:「砂石场大老板!」
他大发神经,玩这么大,我可没兴趣奉陪。「同学!你玩过火了吧?」
「粗硬大鸡巴,不是你的最爱吗?」揶揄的语气,充满嘲笑味。
害我听到快反胃,偏偏手臂被扯住不放。他丝毫不担心,硬屌被拗断。
这么无赖,硬要给人摸懒叫,脸皮不厚勇气不够,两者缺一不可。教我不佩服都不行,偏偏没心情接受,他好意送上的盛情。不是鸡巴大不大、好不好看,是人的问题。姑且不论,黄颁余不惜拿命根子当礼物的动机是什么,强横的心态几近野蛮,与王有志前后呼应,两人倒是挺速配。有机会的话,我应该客串媒人婆,体验一下,我妈头上插朵花,归身躯穿甲红吱吱,比新娘还抢眼,嘴笑目笑,赚到红包的心情。
「喂!你是不是住在地球?这么刺激的时候,你的呆头症也能发作?」
厚,我才稍稍晃下神,黄颁余趁虚而入,不仅将我的手臂像守护猪脚般勒紧在胸前,还抓着我的手背撸打硬屌,硬要教我灌腊肠的技术。这下子,我不情愿的手掌,铁定充满那种像发霉的怪味道。难得我乖乖坐着,也会惹来满身腥,恁北不爽啦!
「同学!请你放尊重点,开什么鸡巴玩笑,你究意想干嘛?」
「免假啦!你舅舅的鸡巴,起揪时又粗又长。你不是常摸,自然比谁都清楚唷?」羡慕的语气,充满暧昧的酸味。害我的心脏瞬间提升功能,快要变成压缩机。想要反驳,又怕弄巧成拙。还是稳住先搞清楚,黄颁余意欲为何,究竟要说什么。「你担心我跟你抢唷?还是不好意思承认,也是很正常啦。我们是好同学,我当然不会乱说。谁没见过你舅舅的伟大,工人都嘛羡慕得不得了。老实说啦,工人爱膨风,我起先根本不相信。没想到,看一次就吓一跳,不看还会睡不着觉,越看越想有那样的懒叫。你运气真好ㄟ,他是你舅舅,又那么疼你,大鸡巴很乐意给你玩吧?你有含……」
他绘声绘影,越说越露骨。我听到胆囊变钟锤,为了幺舅,我不能自乱阵脚,却很难不联想:黄颁余和我拥有相同的嗜好,加上地理位置的巧合。我既能无意中撞见他的好事。那么,依他热衷偷窥的雅好,以及无声无息的鬼魅身手,看到我和幺舅亲热,可能性大大提高。今嘛哭北嘛无效,我得冷静,事情还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盯着在审视,话中露破绽,不敢肯定的语气,八成虚张声势,行试探想套话。但他也未免太豪放,丝毫无意放开我的手,笃定的模样,好像很有把握,我非摸不可。
为什么?
情势仍不明朗,我就再忍口气,暂且顺他的意,待戒心松弛较易露出马脚,无妨给他爽一下,看看能否刺激出什么。心随念走,我将拳头舒开用两指轻抚他的硬屌。
「呃,你还真有劲,大鸡巴硬梆梆,黑噜噜麦输甘蔗(我心里想的是腊肠),一碰就流汤,恁大伯啃过没,甜度如何?这么激励人心的故事,你怎没报名参加演讲?」
「你是没吃饭吗?揉大力点啦!这样要摸不摸,害我很难受ㄟ?」
「你又没教,我哪会知道怎样捏懒叫。你运气才好,家里有果园,常常可以看人相干,可是有钱也很难买得到的娱乐厚?更让人羡慕的,恁大伯还是砂石场大老板,很豪爽的男子汉(我脑海闪过一个秃头大肚腩影像),经常把你捧在掌心殷殷关切。怪不得你什么都懂,消息又灵通,想像力更丰富,全来自你与大伯道不完的旖旎?」
「是啊!我大伯有钱通郎知,可惜无恁阿舅那款大鸡巴。我绝对会很骄傲,不吝于分给好同学闻香。你就是小气,大鸡巴长在恁阿舅ㄟ裤底,还怕人家抢走咧!」
事情不太妙,黄颁余似乎真的看过,幺舅的大鸡巴。
他每每讲到,眼睛就开桃花、烂屌就乱跳,渴慕的神情跟叶朝盛渴切询问时很类似,充满想望的激色。应是洗澡间的关系,幺舅每天要洗澡,其他工人也一样。黄颁余那么爱懒叫,故意跑去那里洗澡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无代无志,幺舅怎会硬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