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等南吕换过床单,回篮球馆拿了校服跟书包,送陆一一回家时,天已经全黑了。他好几次想开口,但看着她平静的脸,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全部泄得一干二净。
陆一一在距离自家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停下:“想做的话,附近有公园。”
满心纠结的少年愣愣地看着她:“欸?”等他会过意来,热气腾地冲上头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是的!”
公公公公园?!野外H这也太重口了!
“那你用大约5秒1次的频率看了我一路,是为了什么?”陆一一倒是很好奇他这么欲言又止的原因。
“发现了吗?”南吕不好意思地挠挠短发,掩饰地呵呵笑着。
“这么明显,要不发现很难吧?”陆一一记得校报上说他好像是控球后卫,据说是球场上的指挥官,这么傻的人到底怎么打那种位置的?
南吕突然九十度弯腰,双手合十:“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他低头看着她的黑色皮鞋。呼~终于说出来了!
“好啊。”
南吕惊喜交加地擡起头:“真的吗?”
“嗯。”
又走了一段,陆一一指着前面的房子对仍然在傻笑的少年说道:“送到这里就行了,我家就在前面。”
南吕如梦初醒:“这么快?!”
“我家在学区里面,能有多远?”陆一一更加坚定了此人是个傻瓜的印象,“你可以回去了。”
南吕有点不舍:“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陆一一懒得跟他磨:“你应该要去把没完成的训练补上吧?再磨磨蹭蹭的话会拖到很晚哦。”
“你怎么知道?”南吕又开心了。难道说其实她还是有点点在注意他的消息?
“哼。”陆一一作高贵冷艳状,“我就是知道。”篮球队正式成员在校报副刊上都被扒得一干二净了,这种事她会说?
“那我先走啦!”南吕用力挥了挥手,走出没几步又猛地转身,捧住还站在原地的陆一一的脸吻上去。
嘴唇被用力地压着,她能察觉出下体又流出了淫荡的汁液,正想配合地张开嘴,他却放开了。
“明天见。”他红着脸啄了她的嘴唇一口,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奔出老远,他才高高跃起,发出兴奋的吼叫:“呀吼──!”
【亲爱的爷爷,还记得您的孙媳妇吗?我今天跟她说话了,还接吻了。她很聪明,很成熟,很温柔,当然也很喜欢我,总之是个很好的人。真想让你们快点见面,您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陆一一自然没有错过南吕的大叫,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转身回家。
“怪不得要甩开我,原来是有了新欢啊。”穆清从拐角的阴暗处走出来,皱着眉头挑剔,“长得这么丑,脑子好像也不怎么好使。”
“不是新欢。”陆一一纠正道。她并不否认,在长相上来说,南吕跟穆清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该不会想说,在让我看你丑东西的同时这家伙也在看吧?”如果她的目的是羞辱他,那么她彻底成功了。
长得好,头脑好,家世好,身体健康,如果性格上再没点什么缺陷是不可能的。穆清是对此的最好诠释──严重的自我意识过剩,虽然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时间点上,”陆一一向来没有给人顺毛的自觉,“他比你早得多。”
彻底惹毛穆清的后果就是她被捂着嘴拖进暗处。
穆清把她压在墙上,直接伸手探进裙底,手指熟练地勾起内裤边,来回摩擦着湿润的花唇:“他能这样摸你,”指尖挑开花唇,毫无阻力地陷入蜜洞,“这样插你,变着花样让你高潮吗?”他抽出手,冷笑着把手指上沾染的淫液涂到她嘴唇上,“随便一摸就出水!陆一一,你的骚穴里我什么东西没插进去过?这个淫乱的洞,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那种毛头小子满足不了你的。”
被南吕挑起的情欲,本来就很难平复了,穆清又往上浇了一桶油。陆一一的心情自然不会好:“这个是精液。”
得意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穆清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陆一一才不相信他没听清:“我跟他做了,”她竖起两根手指,“两次。”她推开似乎石化了的穆清,理了理裙摆,“明白了的话,我要回家了。”
“啊。”她走之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要说有什么是你没插进来过的,你的阴茎算一样吧。”
“陆一一,你怎么能淫乱得这么理智气壮?”她敢不敢稍微有一点贞操观念?
“第一,我生病了。第二,我只跟一个人做过。”陆一一理所当然道,“话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是个正常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以后还有这种需求的话,你就不要考虑我了。”
穆清觉得自己的肺还没气炸真是个奇迹。
什么叫他是个正常人还这么热衷?如果当初不是她拖着他踏进这淌浑水里,他何至于今时今日还泥足深陷!分明都是她害的,她却表现得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像他才是好色的那个一样!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她根本就是在对他进行人格侮辱!
穆清追上去找她理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说的话,我也能跟你做。”
“你又不喜欢我。”陆一一挥挥手,“别做幼稚的事了。”
穆清没有再纠缠是因为陆一一说对了──他确实不喜欢她。
跟陆一一一起做下流的事情久了,难免产生占有欲,却忘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独占的资格。他只是不爽她利用完自己之后,把他一脚踢开。
当夜,南吕训练完在外面吃了便当,回到寄宿的地方洗澡,刚脱了上衣就看见手机进了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气血开始翻腾。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女生的性器被清晰地拍摄出来。粉嫩的花唇被手指分开,蜜洞里缓缓流出白色浊液。
发件人是陆一一,图片说明上写着“南吕的东西流出来了,里面空空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