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只是吻了我。」
「吻?什么叫吻?」
朱雪伶有股冲动想对他大吼:刚刚我们做的事就叫接吻!
然后她猜想仁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哦,他绝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帮我穿衣服。」仁又说了一次。
朱雪伶告诉自己,如果只是这样最好,她一点也不想当他们这族人生孩子的工具。所以她顺从地把绯刚刚拿给她的衣服摊开,好让他套上。「我以为你准备要跟我行房的?」她随后又半窘地问着,不断催眠自己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别有计谋,才不是想跟他发生关系咧~~
「我确实这么做了。」他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却不担心,因为他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打老婆的人。「行房是指刚刚……」想起他听不懂什么叫接吻,所以明确地指出。「你的嘴唇碰了我的嘴唇。」接着瞪大眼等着他的回答。
「正是。」他半嗫嚅地道,还把脸别开,不敢对着她的视线。没想到他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而且必须持续地进行,直到妳受孕为止。」
他看起来真的不像在骗人,样子也十分认真--该不会有人贯输他错误的方法。不过朱雪伶总不可能直接地告诉他,「行房」的确实步骤要怎么进行,虽然二十一世纪已经很开放了,但她还没开放成这样,对着一个相识没一天的男子解释「性的学问」。
「妳没有其他问题了吧?」仁系上腰带后,反问了她。他穿这样实在俊逸,非常有大侠的风范,可惜他的视线依然带着迷惑,有些怔然地盯着朱雪伶的嘴唇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仁应该还满喜欢刚刚那一吻的。这点令她心中有些高兴。
「没有问题了。那我现在要干什么?」
「绯会送妳回房。」
听到又要被关起来的消息,让朱雪伶兴奋的心情不由得往下坠。「仁,你晚上还会来找我吗?」
「晚上?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仁这么说,可是她感觉不出现在是夜晚。按照今天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也应该是晚上了,不过这澡间里既没有点蜡烛油灯,却是明亮的有如白昼。虽然奇怪,朱雪伶没时间去研究到底怎么回事。「那你不会再来『看』我了。」她掩藏不住的失落。
他斜歪着头,又露出那副觉得她很怪的表情。「妳希望我来找妳?」
朱雪伶带着微笑用力地一点头。「嗯,我不喜欢被关起来的感觉,至少你来陪我说说话,不要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好不好?」
仁举起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将这俏脸擡高到足以令他好好地看清楚,他缓缓地低下头,有一瞬间,还差点以为他又要亲她了,结果没有,他只是对朱雪伶说。「妳真的奇怪,我没见过像妳这样的女人,妳应该要怕我才对。」
「我不怕你。」朱雪伶反握住他的手臂,一脸感激地说。「你救过我两次,你是个好人。」
他升起难以解释的神情,然后将手放开。「妳让我洗这顿澡,花了我不少时间,而且,今天妳逃跑,为了追妳,延误了许多工作……」
听来她给他惹了很多麻烦,可是朱雪伶还是期待地追问。「那你会来看我吗?就算只有一下下也好。」
仁深吸了一口气后长长吐出。「好吧,等我将该做的事都做好,我会去看妳。」
「仁,谢谢你。」她开心地牵起他的手轻摇,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该去做事了。」那股难以解释的神情更甚,然后他提醒她。
朱雪伶赶紧把他的手放开。
仁离去后,绯很快地又出现在她面前。这次,绯的脸色更加地难看。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想绯大概是喜欢仁吧!哦,她向来最讨厌复杂的男女关系,男友劈腿,朱雪伶二话不说就跟他「ㄘㄟˋ」了;但这时代三妻四妾是极平常的事,这点让她开始不舒服起来。
对于绯的这种态度,朱雪伶自然更加无话对她好说,再次静静地跟着她回到之前待的那间房间。
刚刚在室外,天果真黑了,可是回到房间里,再次一片明亮。真是有够怪的!
门还没上锁,潜又出现,他走了进来。「雪伶,时间不早了,我立刻让人帮妳备晚膳。」
朱雪伶摇摇头。「潜,我还饱着呢!」
一说完,潜立马用着暧昧的眼神看着她。讨厌,他是想到哪儿去,以为她吃了仁的口水就饱着啦,还是他认为他们「做」了更多~~想起那个吻,她的脸又红了,不过体内急分泌出来的多巴铵确实让她一点都不觉得饥饿。
「反正我吃不下,你送来食物也是浪费,别送了。」看他点点头准备走了。「潜,我能问问你这房间的光是哪儿来的吗?」
他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多余。「这儿所有的屋子都含有『母石』。」
什么是母石?该不会有某堂历史课打瞌睡没听见吧。朱雪伶还想追问,只见潜竖着耳朵,然后对她道:「仁要我立刻去找他。」她什么都没听见,但想当然尔,这是他们高超顺风耳的技艺。
不过她有些犯困,等到潜走后,她晕乎乎地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