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村霸之暴 凄惨

今个铁蛋出殡，八点半就要开饭，杏花天一亮就过去帮忙做，白事情的流水席比较简单：做四个小菜、一个豆腐汤，再热些蒸馍就可以了。杏花正忙着呢，忽听背后有人招呼她，扭头一看是水灵。“杏花，今个铁蛋出殡我来帮个忙，哎，我来帮你切菜把。”水灵说着就挽起袖子抄刀切菜。见水灵过来帮忙杏花有些意外，前向她听婆婆说水灵是民生的姘妇，那就是民生那伙子的人，怎幺这幺殷勤的来送铁蛋？

“哎，各位邻里亲友，开饭了，开饭了哦……”饭菜做好了，牛娃在喇叭里招呼大家伙过来吃饭，一会儿的工夫就陆续来了近百人，春梅听到牛娃的吆喝就拉着大海过来吃饭。胡子难得起早一会，他觉得铁蛋是个汉子得送他一程，带着几个村痞也过来了。牛娃看到胡子一伙人赶紧招呼他们进棚子里吃饭，杏花看到胡子赶紧躲得远远的，她可不想再被这个坏蛋抓奶捏屁股。

众人正吃饭呢，民权带着几个人过来了。“铁蛋，大爷今天来送你了，让你风风光光的上路！”民权一挥手，两个伙计点燃一挂万子头的鞭炮扔进了棚子里。“噼啪噼啪……”大棚里鞭炮乱飞乱炸，炸的里面的人向外乱跑，桌子翻了凳子倒了场面混乱不堪，春梅被挤倒在地上要不是大海使劲拉着就得被踩伤，连守灵的雅琴都被惊惶奔走的人挤倒在地上，气的雅琴嚎哭不止。胡子看的眼睛冒火：“妈的，民权你这狗日的真不是人，和死人过不去你什幺玩意啊！”胡子气得跳起来将没爆炸的半挂鞭炮拖出来向着站在外面看笑话的民权当头扔下。“狗日的，炸你们这帮王八蛋！”胡子大骂。民权几个没防备被鞭炮炸的乱蹦乱跳鬼哭狼嚎，胡子几个村痞大笑起来：“民权，狗日的你跳的美啊，比街上那偷了骨头的癞皮狗蹦得都欢实啊，哈哈哈哈……”

民权几个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扔过来的鞭炮炸得狼狈万分，见胡子几个家伙幸灾乐祸地站在那里嘲弄他们肺都快气炸了。“胡子，你这个龟儿子、王八蛋，我让你变成癞皮狗！”民权怒吼一声扑过来打胡子，胡子早就想找机会报复民生民权哥俩了，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呀，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两个人立刻厮打在一块，跟着两人过来的伙计也打成了一团，雅琴屋子门前成了战场，灵桌被踢到了、灵位也被打碎了，板凳桌子打翻一地。雅琴见了扶着铁蛋的棺材撕心裂肺地哭嚎了起来，杏花怎幺拉也拉不开，雅琴竟哭得晕倒在棺材上。

胡子早就想收拾民权了，今天可算抓住机会了，抓住民权一顿乱打，民权虽然生的高大但整天养尊处优的怎幺是天生匪性的胡子的对手，被胡子打得头破血流还掉了两个牙齿，狼狈不堪的带着伙计跑掉了。

“民权，跑什幺啊？刚才不是还呈英雄着吗？现在怎幺变成夹尾巴狗了？狗日的，把你的狗牙带走啊，哈哈哈哈……下次老子叫你满嘴没牙……”胡子双手插着腰望着民权几个的背影和几个村痞得意的跳骂。

一顿架打的连擡棺材的都吓跑了，胡子却很开心：真他妈痛快！胡子虽然也挂了彩却浑不在意。“啊…呜呜呜呜……铁蛋，铁蛋啊……”胡子扭头见雅琴跪在地上撕肝裂肺的大声哭嚎，四周惨兮兮的，送葬的人都跑光了，那样子实在让人心疼，胡子不禁起了怜惜之心。“没擡棺材的了？”胡子看了看：只剩了几个至亲好友其他人全吓跑了。“他妈的，我来擡！”胡子招了他的几个哥们过来，将棺材擡出灵棚。

牛娃看到这凄惨的景象控制不住心中的激愤拿着话筒大声哭喊：“铁蛋、铁蛋啊，你为人正直、急公好义，张民生兄弟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你一个人为了大家伙儿四处奔走，今天你被这伙黑心的鬼鬼子害死了，老天有眼一定会给你报仇伸冤的！今天你走了，怎幺就这幺冷清清凄凄惨惨啊？铁蛋啊，你帮过多少人家修过房、给多少家帮过忙，现如今你走了，却连个送的人都没有，这是啥子世道啊？那些人、那些人，你们拍拍良心，在屋子里能坐得下嘛……”

春梅和大海出来了，木蛋和顺子出来了，明菊和小丽出来了……一会儿的工夫就聚了一二百人，牛娃抱着话筒激动地不住哭骂，看着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灵棚好多村民流下了眼泪。

“走了，起灵了！”胡子吆喝着擡着棺材向村外坟地走去，杏花搀着雅琴凄惨的哀号着，几百个村民默默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