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四

温常年收回电话挂上,又坐回小兔对面。

「你说是李惜观叫你来的,他说我病了,有说我是什么病吗?」静下来以后,温常年突然想起李惜观叫小兔来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秦予知道他的事他并不介意,甚至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小兔来了以后,温常年突然想到,李惜观到底跟多少人说过他的事,又是怎么说起他。

「是张云白叫我来的。」

这小兔是怎么了?脑子打结吗?温常年叹了口气,「但始作俑是李惜观,你自己也说过。」

「嗯…对。」李漱石点点头。

「然后?」

「什么然后?」

「他说我病了,要你来陪我,有说我是什么病吗?」温常年一向觉得自己修养不错,可是遇上小兔后他觉得可能自己修养还有欠缺,怎么手掌一直想举起来呼小兔的头。

「喔喔喔,他好像是说,你有一段日子会很需要人陪,帮助保障你的安全,差不多跟女生月经来了一样,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是李惜观跟秦天说,秦天跟张云白说,张云白再跟我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李漱石擡起头看了温常年一下,又露出茫然的眼神,「可是明明男的啊,怎么有月经?」

而那段话李漱石自以为很小声,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却一字不露的到了温常年的耳朵。

「他没跟你说我是不男不女的吗?否则怎么能够让他李三少念念不忘?」

温常年心一揪,痛的不可抑制,他的秘密,李惜观竟是这样毫不介意的到处说给别人听,眼前的小兔怕也是李惜观那群朋友之一的床伴吧!李惜观到底是怎么说自己的呢?酒酣耳热是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一切,车上的强暴戏码?床上吸精、舔穴?靠舔肛门到射精潮吹?百人沙滩上玩弄到高潮?到底是怎么说的?形容的有多清楚?

「我…」

「你又是谁的床伴呢?是蔡少?童少?赖少?还是那个我连认识都不及的大财团?」

「我…那个…我那个都不是啦!我只认识那个秦天和那个李惜观,他们和张云白是朋友,张云白没空才会叫我来,你不要生气,如果你不希望我在这里,我可以走,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更没有资格要你走,李惜观没跟你说过?我也不过是他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这房间的主人。」

「嗯…那…那个…」

铃…铃…铃…

李漱石还没答出个所以然,房间里老式催魂电话铃声响了。

会是李惜观吗?

温常年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书桌。

「喂。」

「喂,你好,温常年,温先生吗?」

「我是。」结果令温常年失望,并不是李惜观,温常年真的很希望是李惜观打来,他有好多话想跟李惜观说,他有好多事想问李惜观。

可惜,不是。

「我是惜观的朋友张云白,受惜观的请托有请一位李漱石先生与你作伴,不知李先生是否到了?可否请他接电话。」

「人到了,我请他听。」对方拥有好听的声音沈静中肯,不像以往在传媒上可见的富二代。

「你的电话。」

「怎么可能有我的电话?」小兔又惊讶了。

温常年翻了白眼伸直了手,「他说他是张云白。」

小兔子蹬的一下跳起来,小跑步的接电话,温常年看着他心底想,还是这样的人才适合李惜观那挂人吧!自己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像小兔这样连听到电话都雀跃不已。

「喂,张云白,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号码?喔喔,查查号台,我告诉你喔,那个烂萝卜的朋友好像不希望人陪?,怎么办?喔喔,你有订好房?我怎么不知道?喔喔,来之前就订了喔,那我就先住下来,他要就来,不要就随我喔,那他不要,我就在房里打电动喔,啊!可是我的背包忘了拿,喔,你要开回来?可是你不是上高速了?喔,好,好,那你开车小心点,好,我等服务人员送上来就好,好,那你要记得付房钱,我不想被抓,好,好,好我会啦,byebye。」

「所以,现在呢?」

「喔,那个,如果你希望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那你不希望我在这里的话,我就去隔打电动,你想找我再找我。」

「我说过我没有资格决定你的去留,这房费不是我付的。」

「那我就留下来啰,我想李惜观叫人来陪你一定有他的道理。」

小兔讲电话都是笑的,讲完电话不再有紧张的神情,讲话也有底气,仿佛身心都被安定了,温常年倒好奇了张云白这号人物,竟可以给小兔这样的安定感,相对于自己连人都联络不上,真是天地之别。

结果,温常年依然联络不上李惜观,他甚至开口问了小兔。

「我也没有李惜观的联络方式啊,他们都是找张云白。」小兔从他的笔电里擡起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可乐才回答。

话说小兔才讲完电话,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小兔的背包手机都送到小兔身边,还有一大袋可乐、水果和薯片,小兔看到那袋可乐、水果和薯片时还?的一声跳的好高,令温常年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小兔的年龄,也许小兔只是长的老成一点,只是,小兔长的也不出色,虎头虎脑,身材虽不到虎背熊腰也壮壮实实,实在不像会被大少们包养的男宠。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自己也没有出色的外表,还是靠那怪异的身体吸引李惜观,那或许小兔也有他奇特之处吧!

「那谁叫你今天来?今天是上班日,你就不怕我不在?」

「张云白叫我今天来,那你今天一定就在。」

「你很相信张云白?」

「嗯…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所以你不是张云白的床伴…?你没跟张云白或李惜观上过床?」李惜观那群大少之间换床伴的事也不是新闻,报纸都报到不想报了。

「我当然没有跟李惜观上床,我怎么会跟那个花心烂萝卜上床?」

「所以你跟张云白上过床?」

「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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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看必有一缺的朋友一定会觉得奇怪,在这篇里李漱石似乎白痴了点

其实我本来在设定李漱石这个人的时候,就设定他是个怕事懦弱喜欢安定非常依赖的人,这里的李漱石又是在跟张云白在一起之后,因为有人可以依靠,所以就更不在乎的显露出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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